好久不见。
韫。
安静的屋子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温馨,让人倍感安心,这房间清新而纯净,宛如清晨的露珠,让人感到宁静和舒适。
韫似乎并不愿意打扮自己的房间,这么一看,这个地方是挺单调的。
整洁的房间就像一幅美丽的画卷,每个细节都透露出优雅和舒适。
易容止提前就让人来信给自己,说要见他。
韫舒适地坐在藤椅上,身体微微向后仰,双脚抬起,轻轻摇晃,手中把玩着一把折扇,神态悠然自得。
敲门声传来。
“进。”
易容止走了进来,几年不见,倒显得有些生疏了。
“韫将军。”
“不用这么叫我,像从前那样便好。”
“晕晕?”
“嗯。”
沉默成为了他们之间的常态,彼此都不愿意开口说话。
缄默不语。
“我最近比较沉默寡言,不想同别人说话。”韫终于开口,给了个台阶下。
“我也不行吗,你也不想同我说话?”
不知道易容止是真听不懂还是假听不懂,这不就是明摆着要把他赶走的意思吗?
韫沉吟不语。
“我懂得,对你而言,有些陌生的人你见都不想见,一个字也不愿意吐出来,从小到大,从未变过。”
“嗯。”韫吐出了一个字。
......有病。
“不善言辞罢了。”吐出了六个字。
......有大病。
“易景阳这些时日对你如何?”
韫见他开口就知道肯定要问关于易景阳的事情,而自己最反感的就是这个问题,也不是很想回答。
“挺好的,易景阳他对我呵护备至,让我感到备受呵护和尊重。”
“哈哈那就好我可生怕他欺负你。”
两人似乎都不会开什么话题,换做之前说不定现在两人已经喜笑颜开了,自从经历了十六岁时那件事情,他们之间的言谈举止越来越尴尬了。
因为易容止喜欢他。
这也是自己当时在易景阳与易容止两人争自己一个人时,没有选择他的一个主要原因。
易容止太偏执了,什么都想要,贪婪且自私,他不许别人跟他争,表面上还要装出一副虚伪的样子。
易景阳就比他好的太多太多了,至少他是善者。
易景阳重情谊。
“我希望这次回来你不要像当时那样惹是生非,因为你做的那件事情到现在我的风评还被他人议论。”
韫提醒易容止,十六岁那年易容止当着所有朝廷官人的面向自己表明情意,后面挨了几十大板,皇上让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封口,紧闭风声,这才没有闹大。
但一传十,十传百,发生了一些事情,不对外人说,也会对自己的家人透露一些,直到越来越多的人知道皇上亲自下令,来“澄清”这件事情,掩盖了事实。
所以皇上一直都看不惯易容止。
他也永远都不会得到那个位置,除非使用卑鄙的手段。
“这件事对你造成了困扰,这些天来我整夜辗转难眠,有着深深的愧疚,我知道自己已经犯下了一个无法挽回的错误。”
“ 所以这次回来,我先找到了易景阳,就来寻你了。”
韫点了点头,心情似乎好了很多,从座位上走了下来,给易容止沏了茶。
“可以,有这个觉悟就不错。”
韫一边点头一边说话,直到易容止再一次开口,心情又坠入谷底了。
“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韫背过身去,摇了摇头:“不要再提这件事情了,过去了就过去了。”
“我当然知道,你们四个兄弟从小生活在为位置竞争的压迫环境下,难免会出现一些精神问题,所以才会有奇怪的情愫。”
“但我劝你搞明白什么才是爱。”
易容止回答,他的声音很明显提高了音调,反驳了韫的观点。
“我自然明白爱是什么。”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懂不懂?”
“究竟是我的问题,还是你接受不了我的性别。”
这一连串的提问让韫哑口无言。
“对,我不仅也接受不了你的性别,同时也接受不了你。”
尉迟锦和自己就没有多余的另一层关系。
看出了他心里的思绪,易容止再次询问。
“可笑,韫,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说谎了?”
“无假,哪有谎言。”
“我不信你对那个琴师没有一点想法。”
“你从哪里看出来我对他有其他的想法。”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吧,咱们从小一同长大的。”
韫说假话的样子令人可笑,易容止突然发出大笑声,吓了韫一跳,这人怎么从小到大都这么疯疯癫癫的。
“你接受不了的是我,不是性别。”
韫被问住了,停了好一会,自己本来对那个尉迟锦就没有多余的情愫,易容止这么问,反倒让自己心里面竟然第一反应想到了尉迟锦。
“哦。”
韫真让人无趣。
“没事,我等你回心转意。”
“从未有意。”
——
易景阳感到心情沉重,仿佛一团阴霾笼罩在他的心头,让他感到无法自拔和疲惫不堪。
心情犹如一片荒芜的沙漠,充满了失落和沉闷。
“服。”
“易容止真难缠。”
“他今日找你干什么了?”
“没有干什么,说了一些题外话。”
“该死!”
易景阳猛地站起来,浑身因为生气而颤抖,眼中闪烁着怒火,手中的杯子也被易景阳捏得粉碎。
生气的样子也挺好看的。没有做出有失风度的样子。
“这次回来他肯定又要和我作对。”
“就为了你,你说他是不是这儿有点问题,两个男的,正常吗?恶心吗?”
说便,易景阳用食指指了指自己的脑门,又看向韫。
“你说是吗?”
他的嘴唇蠕动着,仿佛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他还是选择了沉默,仿佛有什么东西束缚了他的嘴巴,让他欲言又止。
“不敢反驳主人的意见,永远支持主人。”
“我在询问你的观点。”
他欲言又止,内心充满了疑虑和不安,似乎不知道该不该说出自己的想法。
“是。”
“是什么?”
“主人说的是对的。”
“恶不恶心?”
他步步紧逼,非让他说出那两个字。
“恶心。”
——
皇上面临诸多政务,每日忙得不亦乐乎,为国家的繁荣付出了巨大努力。
这些宫中女子,拥有宛如锦绣般华丽的宫廷生活,而在背后,她们的智慧和才能更是让人惊叹不已。
选秀通常三年举办一次,皇帝为了扩充自己的后宫,同时也希望能够娶到相貌出众的女子做自己的小妾,所以皇帝会命人举行三年一次的选秀女,而这些秀女可能来自贫民百姓家的女儿,也可能是王公贵族家的大小姐,他们都可以通过选秀女这种方式。来成为皇帝的妃子,从此飞黄腾达。
然而这种选秀女的方式是强制性的,对于普通平民百姓家的女儿来说,是没有选择的权利的,因为朝廷会规定不允许她们出嫁,而且在她们到达出嫁的年龄后会由官府统一派人将她们带往皇宫之中,供皇帝进行选择。
今日就是选秀的日子。
水湘莲听来了消息,便跟在自己父亲的旁边一同观望台下这些女子。
其实这次选秀皇上主要的是为自己几个儿子选妻。
很多女子在送往京城的途中,就因为经受不住而死亡。
所以来的人也完全没有自己想象的多。
剩下活着的女子则会送到玄武门进行第一次检查,首先检查第一项肯定是容貌,如果容貌不好看,皇帝自然也不会喜欢,所以那些长相一般或者不好看的女子,会被直接淘汰,被送回家中。
而剩下那些长相好看又符合标准的则会送往顺贞门,而这里是学习皇家礼仪的地方,当她们进入这里,也正式意味着选秀女的争斗开始了。
经历层层筛选,能满足条件会被选上,的大多都封为了宫人、端正以及勤侍或婉侍,有家庭背景的则直接晋升为宗女。
而台下的这些,正是需要皇帝亲自挑选的。
不过也有一些好看的,没有被皇帝看中的那些秀女会被王公贵族的人选走,给自己作为妻小妾或是婢女,或者给自己的儿子当小妾婢女什么的,等到王公贵族选完就轮到朝中的大臣,他们对这些秀女如果有中意的,自然也会带走,这样的结局对于这些出身贫苦的秀女来说也是比较好的结局。
“抬头。”
皇上的威严如同烈阳般无法忽视,令万民敬畏。
台下那些人大多也都是第一次见到当朝皇上,个个都心跳如擂鼓,呼吸急促,显然是感到非常紧张和害怕。
对于这种无聊的选举,水湘莲也是毫无兴趣的,只是想看看,皇上亲自为自己几个儿子选的的妻子是何方特色。
而优先被选中的,第一个就会安排给易容止。
有了夫人之后他应该会稍微消停点,不再去对易景阳造成困扰。
其次就是易次筱,他年纪小,行事鲁莽,需要找个人来管管他。
易景阳皇上倒不用操心,从小到大都没为自己惹过麻烦,所以自己相信他的选人能力。
易拓就差不多被冷落了,皇上本来就没有打算为他做这方面的准备,首先是因为他能力弱,这个位置不会落在他的手上,再其次他比较听话,所以自己给他了一个让自己选择的机会。
被喊到名字的那位秀女抬起头来。
“万思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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