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王蛋已经躺在还算干净的床上,盖着棉被,身上也穿着干净的衣服,想稍微动动,牵扯到身上的伤痕,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被绷带给捆了止血,比衣服粘着肉皮好过多了。
“若王八?”一位头发比较短但头发扎着低麻花辫只到肩脖这么长,女孩穿着紫粉色枫荷花纹样式的丫鬟装,端着汤药进来嘻笑道。
“年纪小小怎么这么不懂事,净学坏”王蛋向那女孩看去骂到,这身体的主人名字是有多臭啊,谁都可以骂几句。
“我就骂,我就骂,来来,打我呀,打我呀!哈哈”冲着王蛋做鬼脸,把汤药放在床旁边。王蛋气得脸颊通红,但也懒得动就是心里气。
小丫鬟见他半天没动作,笑得更得意了,叉着腰蹦蹦跳跳:“怎么?不敢打了?若王八就是你!”
“住口!”王蛋低吼一声,声音因愤怒而发颤,“我叫王蛋,不是什么若霜,更不是你能随便辱骂的人!”
小丫鬟被他突然的厉喝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却还是嘴硬:“本来就是……小草哥哥说你这敌国余孽,就该被这么叫……”
王蛋的心沉了下去,他看着小丫鬟眼底那股被灌输的敌意,指节用力攥着床单,指腹都泛了白:“你们……真是无可救药。”
小丫鬟撇撇嘴,见他不再反抗,便端起汤药递到他面前,语气带着几分不情愿的凶巴巴:“喝药!将军说你得活着,好交代布防图的事。”
王蛋偏过头,任由苦涩的药味在鼻尖萦绕,只觉得这荒唐的处境,比汤药还苦上百倍。
“快喝,喝完了我好回去交差。”小丫鬟凶凶道?。
“哦?”翻了个白眼,被小丫鬟一口一口喂着喝。
王蛋喝完了苦涩的药,就找个舒服的位置睡了,醒来发现小丫鬟还在,天已经是晚上了。
“你怎么还在这儿啊”王蛋疑惑到。
“我要在这看着你,你可不能逃了,等会儿会有人来到这给你送饭跟我换班的,到时我就可以走了。”小丫鬟看了一下床上的人又低下头哼了一声。
“你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凶凶的吗,现在怎么不凶了”王蛋嘲笑道。
“你你,要你管?”生气的说道,小女孩长的挺可爱的,脸上肉肉的,也白白的。
王蛋想着这世界真残酷,这么小的孩子就要努力的照顾人,这孩子也怪可怜的,应该是小小年纪被卖到这的吧,不由的心疼的苦笑。
“小孩,你叫什么名字呀?”王蛋道。
“我叫,小花。”小丫鬟霸气道。
“小花呀,名字也挺好听的,多可爱。”王蛋心里苦笑,毕竟没有学识,名字也是起的随便,虽然王蛋也觉得自己这个名字也不怎么好听,土土的,但总归是父母取的呀,记得上小学的时候叫这个名字,同学还嘲笑自己。
“王蛋?完蛋了,王蛋了?王蛋真晦气,差一点我们班就拿到跑步第一了,都怪你跑的时候摔跤了。”王蛋被一群男同学推的往后背靠到墙。
王蛋因为脚被扭了,站不稳,直接摔倒在地上,“你们……”王蛋捂着脚踝,疼得额头冒汗,却还是倔强地抬起头,“名字是爸妈给的,就算不好听,也轮不到你们嘲笑!”
带头的男生嗤笑一声,抬脚踹向他的胳膊:“哟,还敢顶嘴?王蛋王蛋,不就是个没人要的‘蛋’吗?”
周围的哄笑声像针一样扎进王蛋的耳朵。他死死咬住嘴唇,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只到他们嘲讽自己无趣一个个走了,才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家的方向挪。
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低头看着自己磨破的裤腿和红肿的脚踝,心里又酸又涩:明明只是想好好跑个步,明明只是叫了这个名字,为什么要被这样对待……
突然,一只温热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王蛋猛地回头,看到陈羽夕哥哥蹲在他面前,拿出一瓶碘伏和棉签“别理他们,哥给你处理下伤口。”
那一刻,他委屈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王蛋吸了吸鼻子,任由陈羽夕小心翼翼地帮他消毒,心里却悄悄埋下一个念头“等长大了,一定要让所有人都知道,王蛋不是“完蛋”,更不是“晦气”。”
王蛋直到现在想想也觉得是自己有错又觉得没错,因为那次跑步,自己班和别的班已经相差很大截了,自己班是最靠前的了,由于自己的失误,中途跑的时候扭到脚了。
“若王八?若王八?你在发什么呆呢?”小花抬手手掌在王蛋面前晃呀晃。
“没什么,就是想到以前不好的事。”王蛋叹了口气,闭上眼睛。
在这里住的第三天。
“哦。”小花呆呆的不知道看着啥还是看着王蛋的脸。
“小花,你今年多大了?”王蛋不知道说什么,问道。
“十岁了”小花道。
“在这有熟人认识的吗?”
“小丹姐姐昨天死了。”小花一开始还是小声抽屉,然后就哗啦啦的哭出来。
“……”
“呃呃,我没姐姐了,她被打死了,唔唔。”小花眼泪打湿了脸,看着就像一只被雨打湿了翅膀的幼雀,脆弱又无助。
王蛋的心猛地一揪,他想起自己小学时被嘲笑的模样,想起那个只有几岁却要面对亲人离世的自己。他笨拙地伸出手,想拍拍小花的肩膀,手到半空又停住,最后只是叹了口气:“别哭了……以后,你要是没地方去,就……”
他话没说完,小花却猛地抬起泪眼朦胧的脸,抽噎着问:“真的吗?你不会讨厌我吧?”
王蛋喉咙发紧,重重地点头:“嗯,不会。”
就在这时,房门被“哐当”一声推开,林岁站在门口,锦袍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他冷冷地扫过两人,目光在小花红肿的眼睛上顿了顿,声音没有丝毫温度:“哭够了就起来,该干活了。”
小花吓得一哆嗦,连忙擦了擦眼泪,低着头不敢吭声。王蛋却忍不住开口:“王爷,她才十岁……”
“十岁怎么了?”林岁打断他,眼神锐利如刀,“在这摄政王府,没本事的人,几岁都是死路一条。”
王蛋看着他冷漠的侧脸,又看看身旁瑟缩的小花,心里第一次对这个覆灭魏国的摄政王,产生了一丝说不清的复杂情绪——他是冷酷的征服者,却也是这乱世里,唯一能决定他们生死的人。
林岁的目光在王蛋脸上停留片刻,随即转身离去,留下一句冰冷的话:“好好养伤,别妄想用这些小伎俩博同情。布防图的事,本王给你三天时间想清楚。”
待脚步声彻底消失,小花才敢小声啜泣:“若王八……王爷他好可怕……。”
王蛋揉了揉眉心,心里却有了别的盘算。他拍了拍小花的头:“别怕,他不敢把我们怎么样。”虽然心里也没有胆毕竟对方可以随意掌控别人的生死“对了,你姐姐是怎么死的”
“我姐姐今年十四岁了是王爷的侍女,”小花吸了吸鼻子,眼神里满是恐惧,“昨天晚上睡觉小翠睡在我旁边她说我姐姐偷了王府的东西,就……就被拖下去打死了……。”
王蛋心头一震,“就这么了?还这么小,如果划算自己以前的世界,14岁才上初一呀,十岁也才上三年级,却要天天干数不尽的活。”内心觉得小花一开始的凶巴巴也没什么。
小花走了又来了一位少年。
这男子看着也就20岁,比自己壮实就对了。
这男子拿着绷带药瓶子,还有饭盒,男子一手一个盒子提到床旁边的小桌子上。
“把衣服脱了”男子冷声道。
王蛋寻思应该是要给自己换药吧,就把衣服给脱了。
药涂在身上,一开始是冰冰凉凉的,转瞬便似有股暖流顺着肌理缓缓蔓延开,那些原本火辣辣的伤口,像是被温柔的手轻轻安抚,灼痛感一点点褪去,连带着紧绷的神经也随之松弛下来。
不多时,药力彻底渗透,伤口处泛起淡淡的麻意,却奇异地让王蛋感觉舒坦了不少。
在这院子呆了差不多半个月,太阳大就出来晒太阳倒是舒服,日子过的清闲,事实上自己被抽的也不怎么痛特别是被那个紫色怪人抽,就是一直被抽天天被抽难免会溃烂受不了。
一天夜里。
女孩冰冷的漂浮在荷花池的水面上,原本稚嫩的脸颊失去了所有血色。
第二天。
“那丫头这么回事,不过是去送个饭嘛,怎么就不小心落水了。”一位三十多的女人说道,随后叹了口气。
“那丫头,看她那样,应…该是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吧。”一位比那女人年轻点的女声小声说道。
王蛋是被锁在院子中的,也是隔着门缝隙远处看着她们听她们说话,因为很无聊,难得听到别人的声音,身体好了点,就没什么人一直待在这院子里了,看她们的样子,应该是在扫地,扫完就走了。
“……”
这么写是因为我想凑字数[彩虹屁]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4章 待在院子里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