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前世的我在脑海里

王蛋也明白这个世界和他熟知的春秋战国时期何其相似——列国林立,弱肉强食,国力衰微的小国,终究逃不过被大国吞并、瓜分的命运,在这个世界消失。

冬日来了。

和祥庙以前是和尚的地盘,但因为遭到统治者的嫌弃,和尚庙都抄了,和尚们也不知道去哪了也有说法是全被杀了或是拉去当兵了,这庙里有各种和尚像和菩萨像,房子还在没人住也不知怎么的成了流浪人和乞丐的聚集地也没有政府管。

之前住的庙太破了,一大伙人也居无定所王蛋也有其中,走了很远的路,又找到了一处看着牢固的庙之前的塌掉了。

有时王蛋跟人格格分裂了一样,有着自己的思想但说着别人的话还控制不住自己说。

王蛋气的一拳砸在自己脸上,“砰”的一声闷响,半边脸立刻肿起来,嘴角都渗了血。

“!”周围的乞丐们瞬间停了动作,啃到一半的干粮僵在嘴边——没人见过这么跟自己较真的。

“蛋哥你疯了?”小流往前一扑,被王蛋眼里的狠戾逼得刹住脚,声音发颤。

“王蛋你抽什么风?”叶岩皱着眉踢开脚边破碗,瓷片刮得地面刺啦响,“跟自己较什么劲?”

“怕不是真傻了吧?”大壮嗤笑一声,刚开口就被老爷子搡了一把。

“年轻人稳着点!”老爷子皱着眉往旁边缩,“别犯浑。”

这破庙里二十多个乞丐,此刻全盯着王蛋,目光里的好奇、嫌恶裹得他喘不过气。

王蛋盯着攥紧的拳头,指节泛白,脸上的疼顺着神经往脑子里钻,心脏狂跳得像要蹦出来。他咬着牙骂:“你找打吗,王八蛋!”话出口的瞬间,自己先僵了——这根本不是他想说的。

流浪者们的目光像针,扎得他后颈发毛。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窜上来:这身体里,肯定藏着另一个“灵魂”在控着他!是若霜吗?

他腿一软,踉跄着后退,后腰“咚”撞在佛像底座上,疼得他倒抽冷气。

他盯着自己满是薄茧的手,第一次对“若霜”这名字怕得发颤——他到底是谁?这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藏了多少他不知道的事?

只有没人的时候,他才敢和那个叫若霜的灵魂小声搭话,对方声音很轻,却总能攥住他的神思。

“想好了吗?”王蛋锁在破隔间里,指甲掐得掌心发疼——这是若霜的声音,从他喉咙里钻出来。

“我不想待在这种鬼地方,凭什么是我?”王蛋咬着牙,声音发颤。

“因为你是我的来世。”若霜的语气带着千年的沉郁,“我早该入轮回,却困在这躯壳里——这乱世的债,是我欠的,只能由你扛。”

“你的债凭什么我还?”王蛋突然抓乱头发,“我只想过自己的日子!”

“由不得你。”若霜的声音压过他的嘶吼,“这是你生下来就绑死的命。”

王蛋浑身一震,眼神清明了瞬,随即又被那股沉郁的意识裹住——他逃不掉。

“我……”他声音嘶哑。

喉咙里挤出的声音发颤:“我是穿过来的!这身体是你的,债也是你的,凭什么赖我?”

“赖你?”若霜的声音在他脑子里炸开,带着死后不散的戾气,“是你占了我的躯壳!我死在敌军地牢里时,你魂穿过来的那一刻,就把我也拽回了这副烂肉里——你以为你能随便用我的脸、我的手,却不用担我的事?”

王蛋僵住。

这半个月来,他总觉得身体里有股陌生的力气,上次被乞丐围堵时,“自己”下意识拔出的短刀,根本不是他会用的东西。

前几天摸到脖子上的旧箭疤,疼得他冒冷汗,那分明是若霜的旧伤。

“现在懂了?”若霜的语气沉得像冰,“这身体是我的,你占着它活,就得替我把没打完的仗、没护的人扛完。不然我现在就能让这身体心口疼到昏过去——你信不信?”

王蛋突然捂住心口,尖锐的疼瞬间窜满四肢,疼得他蜷在地上:“你疯了!”

“疯的是你。”若霜的声音冷下去,“占着我的命活,还想撇干净?当年我护的那些百姓,现在还在敌军营里当奴隶,你要么替我去救,要么咱俩一起烂在这破庙。”

王蛋咬着牙撑起身,指节攥得发白:“我是王蛋!不是你的兵器!”

“兵器?”若霜的声音突然带了点自嘲,“我活着的时候就是兵器,死了连魂魄都得绑在这身体里——你占了我的躯壳,就得接我的命。”

意识翻涌间,王蛋失控地抓乱头发,狠狠低吼:“我只想回我自己的世界!”

他用力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疼意让他瞬间冷静下来。

心口的疼还没消,他却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对着空气放软了语气:“行,我帮你。不就是探消息、报仇吗?我替你扛。”

脑子里的若霜没立刻回应,只有沉郁的意识晃了晃,像在确认他的真假。

王蛋摸了摸脖子上的箭疤,声音放得更轻:“你爹死之前,是不是有说过你不要为他报仇。”

这话像钥匙,瞬间捅开了若霜的情绪。“他说……让我活着报仇。”若霜的声音发颤,带着哭腔,“我没做到,我冻饿而死在地牢里了。”

“我帮你做到。”王蛋抬起“自己”的手,按在胸口的位置,语气沉得像真揣着仇,“从今天起,我就是若霜——你的仇,我替你报。”

他演得太像了,连眼神都染了若霜当年的狠劲。脑子里的意识突然轻了,像雾一样往上飘:“谢谢你……终于有人肯替我扛了。”

那声音越来越远,最后彻底消失——若霜的残魂散了。

王蛋僵在原地,等了半盏茶的功夫,确认脑子里再没别的声音,才“咚”地瘫坐在地上,捂着肚子笑出了声。

“傻子才替你报仇。”他揉着笑疼的腮帮子,把肩上的破布衫往上拽了拽,“老子只想当乞丐混日子。”

他拉开柴房门时,小流正蹲在门口啃硬饼,看见他出来,赶紧递了半块:“蛋哥,你刚才跟谁说话呢?”

“跟鬼说话呢。”王蛋接过饼,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胡诌,“那鬼让我替他干活,被我骂跑了。”

小流吓得一哆嗦,把剩下的饼全塞给他:“蛋哥厉害!快吃快吃。”

王蛋嚼着饼,跟着小流回了破庙的墙角——叶岩正跟大壮抢一个豁口的碗,看见他过来,把碗往他怀里一塞:“蛋哥,刚讨的米汤,就剩这点了。”

王蛋捧着碗,小口啜着米汤——温吞的液体滑过喉咙,比他穿过来前吃的任何东西都踏实。

他往草堆里一躺,看着破庙漏出的天光,觉得这日子挺好,不用打仗,不用报仇,每天混口饭吃,跟这群乞丐互相抱暖,比替死人扛债强一万倍。

下午的时候,叶岩偷了个烂梨,分了他一瓣。晚上大壮抢了半块凉馒头,塞给他啃。王蛋把梨核扔给墙角的老鼠,拍了拍肚子,觉得这就是神仙日子。

半夜他被冻醒,往草堆里缩了缩,突然摸到脖子里的旧箭疤——那道疤已经不烫了,安安静静地贴在皮肤上,像若霜从没存在过。

王蛋扯了扯嘴角,把破布衫裹得更紧:“你安心走你的吧,老子的日子,自己会混。”

第二天一早,他跟着小流去城东讨饭。路过“醉春”酒肆时,他看见几个敌兵靠在门口笑骂,连眼皮都没抬——那是若霜说的“机会”,可跟他王蛋有什么关系?

小流拉着他往人多的地方挤,指着个卖糖葫芦的摊子咽口水:“蛋哥,要是今天讨到钱,咱买串剩的?”

“行啊。”王蛋笑着应下来,眼睛扫过路边的剩饭筐——里面有半块啃过的饼,看着还能吃。

他弯下腰去捡那半块饼,指尖刚碰到面渣,突然听见脑子里有个极轻的声音——像错觉一样,只有半秒就散了。

王蛋愣了愣,随即把饼塞进口袋,跟着小流往人堆里钻。管他是不是若霜没散干净呢,反正他王蛋的日子,是摆烂的日子,不是报仇的日子。

破庙里的草堆还暖,乞丐们的笑骂还响,这就够了。

“蛋哥,这东西这么好看。”小流看见王蛋手里抚摸着翡翠玉佩,“这么不当了。”

“也不值几个钱,就是看着好看而已,路边摊捡的假货。”王蛋拿在手上把玩,这事实上是若霜的东西,他也不是什么厚颜无耻之人,随便糟蹋别人的东西。

这时壮乞丐扛着山鸡野兔撞进来,裤脚沾着泥:

“捡着野物了!”

几人拽过破庙角落的黑铁锅,拿豁口桶去巷口河边提了几桶水,晃荡着倒锅里,随便搅两下算洗过。

火旺起来,锅沿熏得发黑,油星溅在破砖上,乞丐们搓着手笑:

“等煮烂了直接抓着啃,管他脏不脏,能填肚子就行!”

“对呀,对呀,反正也没筷子。”

王蛋刚凑过去,却见小流脚边蜷着只白子幼猫,脏雪似的毛裹泥,琥珀眼怯怯看他。

他摸出半块饼掰碎:“饿了?”小猫颤着爪扒饼渣。

锅里的野物煮得咕嘟响,腥气裹着烟火飘满破庙。

大壮率先伸爪子捞了块兔腿,油花顺着指缝往下淌,咬得“咔嚓”响:“香!这比凉馒头强十倍!”

王蛋被挤在人堆外,刚要伸手,瞥见小猫缩在草堆边,饼渣早被风吹没了,正拿脑袋蹭他裤脚。

他心一横,趁乞丐们抢食乱成一团,飞快捏了块带肉的鸡骨,在破衫上蹭了蹭油,偷偷塞到小猫嘴边。

猫爪一下按住骨头,喉咙里发出细弱的呼噜。

王蛋摸着它脏软的白毛,指尖忽然碰到玉佩——那是三千年的温度,和此刻猫爪的暖,烫得他眼尾发涩。

“蛋哥!发啥呆?快抢!”小流塞来半块鸡身,油点子溅在他脸上。

王蛋咬了口,腥膻裹着暖意落进胃里,抬眼是乞丐们的笑骂,低头是猫的软毛,忽然觉得这摆烂的日子,好像真能再混一阵。

主角魂穿的是前世的身体,今生前生是一个灵魂,多多评论。收藏[可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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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摆烂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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