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晋见他害怕的抖的和筛糠似的,就起身走到他的面前,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而这看似像是在安抚他,可邓赢心里面是清楚的知道,这人根本就没有在安慰他,从他的眼神里面清楚的看到,这人是在戏弄他。
那眼神就好像是一只抓住了老鼠的猫一样,不停的用爪子戏弄这刚刚抓住的老鼠。
只为报那被糟蹋了的粮食之仇,因为他没有抓住祸害粮仓的老鼠,而被饲主大骂一顿,而这一次抓住了,猫不急着去邀功,反而是在戏看着压在爪子下苟延残喘的弱小生命,不停的践踏着,在他快要断气了的时候,让他缓一缓,在他缓过来的时候,又继续下去,以此重复就是不让他死去。
罗晋见没有用,随着他一下一下的拍着,这人越抖越厉害,索性就不拍了,找了一个好一点的位子半蹲下,一只手撑着下巴,叹息一声道:“好了,这次你的项上人头我就不要了,本以为今天可以拿走的,没想到滕遇秋居然把他哥给找来了,现在是彻底的拿不走了,还有那临时反水了的两个人,唉,不说了越说越气人。”
从他的话里面,邓赢没有听出任何的气氛,反而是听出来了另外一种情绪在里面,就好像这人从一开始就知道,若是自己失败了的话最差就是和他一样进去喝一杯茶。
运气好的话,那这人头就是他的了。
这根本就不是在赌什么运气,而是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事情会变成这副样子,而罗晋从一开始的打算就是见一见他,见见这位在边城里面掀起惊涛骇浪的邓赢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而现在见到了,却没想到这个人的胆子居然那么小,可想而知他的背后还是有人出谋划策的,就是不知道那人到底是谁。
罗晋道:“好兄弟,你自己好自为之吧,待会儿滕遇秋他们兄弟两个人回来了,可就没有我那么好说话了哦,所以还是好好的珍惜和我之间的相处时间吧。”
现在想想,好像早在之前的时候傅辛慈就对他说过,滕遇秋这个人对他有一些了解,而现在看来,这家伙根本就对他不是一般的了解,根本就是了解到底了,就差挖他家的祖坟了。
刚到这里的滕遇秋站在门口就打了一个喷嚏,他揉着自己的鼻子,看向走在他身后的人道:“你瞧瞧,你大哥八成是在骂我呢”
傅辛慈一脸平静的回答他道:“那你进去的时候还是小心一点的,他骂人可是不带一个脏字的。”
“哦,他还是文学系骂人呢,厉害。”说着就竖起一个大拇指。
从大门进入,入眼的就是清一色的美景,他不由得感慨道:“这家伙倒是挺会享受的,没个百八十万怕是做不出这些吧。”
再走到一个垂钓池旁,里面养满了鱼,另一边养的是供人观赏的锦鲤,每一条都颜色鲜艳,这怕也是一批高级货。
白黎拿着一根从地上捡起来的树枝,戳着水面上的荷叶,道:“以前一直以为我们老板最有钱,现在看看,我真的是对自家老板充满了失望。”
说完还不忘啧啧两声。
当场就被滕遇秋给敲了一下脑门儿,“你家老板虽然没有他那么富裕,但是你可要记住,老板的钱可都是干干净净的,懂了吗。”
被他这么一说,好像也是,这一池子里面的锦鲤,指不定里面就混有当初被贩卖儿童的钱在里面呢。
想到这里,他直接一个手抖,拿在手上的树枝就那样掉入了水中,溅起的涟漪惊走了一大片的鱼群。
见锦鲤没了,解伊和白黎就去看那几棵上万的树,上面的价牌都还没摘,看的他们两个人是当成懵了。
就这一棵树他妈滴就要三十万,这年头一棵树身价性质比都比一个人贵了不知道多少倍,可想而知这年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还有那说不出是什么品种的花,也就在这时余勤走了过来给他们解释着,那花一朵一万,别给弄死了,还有那一架钢琴可是十八万,小心一点。
一架放在室外的钢琴就十八万,这家伙是打算被雨淋坏了重新换一个新的吗。
余勤边戴手套边走过去道:“邓赢打算装b就让人搬出来了,里面还有很多地方都没打扫干净,这东西本该是放在室内的,因为要打扫地板就被抬了出来。”
果然有钱人的世界他们就是不懂。
两个人齐齐叹息一声,后道:“那他们人呢。”
余勤指了指身后的方向道:“因为没收到人头,罗晋现在在玩儿人心恐吓。”
想了一下又接着道,“现在应该快要吓得尿裤子吧,怎么你要过去看看。”
解伊摇摇头表示自己不去了。
他们过来这边本就是为了抓人的,而边城这边给的条件是只抓人,其他的事情他们不能管,各地有各地的规则,他们也没有必要去打破,更何况还有宋老头带过来的人,他们没必要上去凑一个热闹。
不然,滕遇秋也不会到现在都还在外面晃悠了,早就一个劲儿的往里面莽了。
见鱼群没了,滕遇秋就祸害着地上的小石头,一脚踢一个,真的是不知道边城的哪一位是怎么想的。
在他们来的时候边城市局就让一个名叫洪合的人过来接手了这件事情,根据宋文远发给他们的信息,这个名叫洪合的人曾经也做过陶木辰的助手,若是问他关于U盘的事情,那他可是比其他人知道的多多了。
他想了想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是把U盘拿回来了,还愁不知道以前发生的那些事情是怎么回事的吗。
有人出力,他还乐的清闲。
本打着这些想法,手的一根狗尾巴草就被人给抢走了,抬头一看就看到了自己哥哥那一张欠打的脸。
一脸嫌弃的看着他撇嘴道:“你不打算去凑一个热闹。”
“不去。”
“为什么?”
“洪合在,我去在做什么。”
滕遇秋实际上是知道的,但也没打算戳破他,只是点点头,“我不去是因为,洪合做事情我相信他。”
滕默一听他这么一说,直接就给了他一巴掌,那一巴掌直挺挺的拍在了他的后背上,只听他恨铁不成钢的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小子说的这些鬼话。”
可谁能想到,滕遇秋也是一个不甘示弱的混小子,他直接就反嘴回了一句:“你以为我这个混小子会相信你说的这些屁话。”
说完就拍拍屁股跑了,现在这个情况不跑绝对会被他拉过去比比,他现在可是没什么实力好比的,去了也是被动挨打的料。
对于自己的身手如何他还是有一些自知之明的。
在外面祸害了不知道多少花花草草总算是等到洪合出来了,那人穿着一身白衬衫,一条西装裤,看样子应该是静心打扮了一下才过来的。
在路过滕遇秋的时候他只是对他点了点头,随后就向不远处站着的滕默一走过去,对他伸出手握了握。
而这一幕刚好就被其他人给看个过去,解伊察觉到空气中有一些微妙,就缓步走到滕遇秋身侧,小声询问到底是怎么还会事,“老板,你和那人有仇吗,那人看你的眼神怎么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你该不会是欠债没还钱吧。”
滕遇秋直接就瞪了解伊一眼,一只手勾着走过来的白黎,道:“你看我像是需要借钱的人吗?”
解伊把他从头到脚的看了一遍后摇摇头道:“不像。”
滕遇秋道:“那不就得了。”
解伊依旧追问下去:“那他为什么对你和你哥之间的态度那么不一样。”
滕遇秋直接不要脸的回答她:“因为我比我哥有钱还帅同时还多金,懂吗他那是羡慕嫉妒。”
一旁的白黎听得那是直接一巴掌捂着自己的脸,现在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告诉所有人,他和这个自恋的家伙根本就不认识。
也是在这时候余勤也都听到了他说的那些话,毫不犹豫的就把滕遇秋说的假话给拆穿了。
余勤一把拉过被祸害的不轻的小姑娘道:“别听他吹,他滕遇秋曾经在海江犯过事,而洪合有点有点大男子主义精神在里面,所以这两个人就有一些八字相克,不待见也是正常的。”
说道这个份上了,她那里还不明白,连忙点点头道:“老板,你这爱忽悠人的性格得改。”
“生性如此改不了,怎么的有意见。”
“没意见。”摆着手就溜之大吉了。
滕遇秋见他们都出来了,上前询问道:“怎么样东西拿到了。”
余勤点点头:“在洪合身上,你们就等消息吧。”
“也行,就当这次过来旅旅游吧。”
刚打算走,就被余勤给拉了回来,“你这么不认真,小心人家打电话告你状。”
他一脸的无所谓,两只手一摊,就好像再说他去啊,现在所以事情都由边城市局的洪合管,他去做什么去了也是相看两厌烦,没打起来都不错的。
就算真的要他管,他敢打包票,这家伙绝对把他送过去挖土刨坑,现在那山区的泥巴都还没挖完呢。
他要是真的去了,绝对会给洪合当场埋一个棺材在里面,同时还不给他盖盖子,就这样大喇喇的敞开着。
余勤见他有这样的打算,瞬间就让他赶快滚。
外面还有人在等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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