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像是赶苍蝇一样赶走,滕遇秋还虚假的说了几声“我不要我会想你们的”。
这话一出把他们一群人给听得拳头都硬了。
见势不妙,他就一股烟似的跑了。
跑出去三百米的距离就见着一个熟人站在木桥上看着水下的鱼。
他走上去也,一条胳膊搭栏杆上,另一只手上拿着之前一根刚刚采的狗尾巴草,道:“这边的事情就交给边城,要不咱们两个出去玩儿玩儿,这边城我可还没好好的逛过呢。”
见他点头了,滕遇秋直接就把狗尾巴草往水里面一扔,落入鱼池里的狗尾巴草把好不容易聚集在一起的鱼群惊的顿时鱼群飞散,而本打算拍照发朋友圈的解伊直接就哀叹一声。
心里面默默的骂着滕遇秋不做人,欺负人就算了,连鱼都要欺负。
两个人走了出去上了车,一路上漫无目的的开着,谁也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因为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缺德导航也没有开。
果然,下次决定要出去玩儿的时候还是做好功课的比较好,不然免得到时候连去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两个人沉默不语,直到滕遇秋拿出手机搜索,搜索边城有什么好玩儿的地方,谁能想到手机不给劲儿,跳出来的全都是什么希尔湖约会圣地,愿每一个有情人终成眷属。
看的他那是脚趾扣车底板,就差扣出一辆奔驰宝马了。
他手机直接一扔,好巧不巧的扔到了司空的怀里面,拿起手机解锁就看到了搜索栏上写着希尔湖三个大字,后面还备注了约会圣地四个大字。
想了想,觉得滕遇秋也不是这样的一个人,就问他:“你为什么不去边城市局。”
滕遇秋拿过手机,把上面的内容清除掉后道:“边城有洪合在。”
“骗人。”司空毫不犹豫的给拆穿掉。
知道自己说的是假话,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小声的道:“也没什么大事情,就是去找找一个东西而已。”
“什么东西。”
“没什么,就一个玻璃瓶而已。”
在边城有一个旧物存放点,这个地方很简单甚至有一些不起眼,来这个地方的大多数人都是一些年轻人,要不然就是一些情侣之类的。
这个旧物存放点还是傅辛慈告诉他的,它坐落于溪山路,溪山路位子比较好,这个地方经常举行夜市和音乐节,一到了晚上人流量就特别的多,同时也可看到大人带着小孩子来这地方逛夜市,在溪山路就没有什么东西是买不到的。
而唯一与其格格不入的就是那一个名叫时光馆的店铺了,外围的建筑风格用的是老旧样式,他们两个人站在门口,就看到了那一棵不知道长了多少年的松树。
上面的鸟窝都还在,细细数下来还不仅仅只有一个,他们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后就推门进去了。
门口是一个镂空雕花的实木桌子,看样子应该是很旧了的,而摸起来却是光滑无比,应该是刚上了木漆,所以看起来才和新的没什么两样。
滕遇秋走到用木桌做成的收银台旁,用指尖敲了敲桌面,一个比他还要矮一些的老人听到声音,颤颤巍巍的抬起头,伸出手拉卡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老花镜戴上,他声音嘶哑的如同老旧电锯锯木头,听的人不由得汗毛倒竖。
那老人道:“可是存放物品的还是来取件的。”
他先是看了一眼四周的装设,想了想才道:“老人家你开这家店可是为了什么,赚钱不。”
老人家看他问这个问题,就回答道:“存放物品只不过是当时开店时突发奇想来的兴致,主要是帮人清洗照片或者修理照相机。”
他哦了一声,接着道:“现在还洗照片。”
老人家抬头又是看了他一眼,若不是年纪大了,他怕是会直接翻一个白眼给他,“洗。”
“不过,现在年纪大了,洗都是小和在做,你们要是来修东西或者洗照片就得等明天他上班了,今天他休息。”
滕遇秋又是笑了一下道:“老人家我们这次过来是来取件的,你这边还在吧。”
老人没去搭理他,这是觉得这小子有一些过于烦人了,随即只是问了一句:“号码是多少。”
滕遇秋:“34517王欧。”
“等着。”
说完这两个字,他就从另一个抽屉里面取出一个老旧的笔记本,翻开已经发黄了的纸张,上面标记着数字34517,柜子号656。
走出收银台,老人去取东西,滕遇秋就和司空在四处打量这家店铺,里面的东西全都是上了些年岁的,最起码也有一个十年了。
就在靠窗的位置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摆满了工作用具,还有一些被拆下里的小零件,以及好几个手表和怀表,看样子应该是修理台。
他走到656号柜子旁,里面放着的并不是其他的什么东西,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盒子,盒子的表面十分的干净没有积灰,从这一点可以看出来,存放在这家店铺里面的东西都有人按时去清扫。
拿着盒子把东西交给他们,同时又从抽屉里面取出一个印章在那一个笔记本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又让滕遇秋写下,随后就用印章沾取印尼,盖在了那一页上,可以清楚的看到黄纸上多了‘已取件’三个红艳艳的字。
“没想到这一步做的还挺不错的。”滕遇秋不由得感慨一声。
老板道:“以前是没有的,后来被人讹了一次,所以才有的。”
果然,吃一堑长一智这句话从来都不是说说的。
滕遇秋扯扯嘴皮子,补充了一句,“我们是不会的。”
“章都盖了,你觉得可能吗。”
这一句是把他给堵的死死地,只能摸着自己的鼻子,被司空给拽了出去。
两个人出去后,滕遇秋就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个巴掌大的玻璃瓶,在玻璃瓶的一旁还放着一张纸,上面写着对不起三个字。
当年三城实行下海计划实际上却是边城向其他地区写下来的求救信,而他们之所以同意,无非就是打算将边城收回。
就如同那被打碎了的青花瓷一样,明明那么的好看却因为碎了关注它的人,喜欢他的人就逐渐减少。
唯有修补好,那么才会让它恢复昔日的荣光。
这也是下海的宗旨。
那一年逝去的人很多,多到哪怕是洪合也无法记住,他唯一记住的也就只有边城下着雨,那雨特别的大,大到天气预报报道让市民少量出门,让汽车减速行驶。
滕遇秋抖抖那两个小瓶子对着高挂在蔚蓝天空上的太阳道:“边城的太阳升起来了,你们也没有必要继续待在那看不见阳光的盒子里面。”
今日的阳光特别的好。
他们两个人并肩往来时的路走,谁也没有去打扰谁,有很多事情都自己他们自己去思考去想才会有一个结果。
边城的人民们就像是那谱写着英雄们的镇魂歌每一句都那么的清晰悦耳,歌曲随风逐流,流入海江,在由海江流入京门,不停的单曲循环,以此告慰那帮助过他们的人。
天会黑,依会亮,而歌曲从未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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