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过一个搅和咖啡的勺子搅着玻璃杯中装的橙黄色酒水,里面的冰块没有化多少,因为酒吧里面的冰块都是些老冰,融化起来特别的慢,这样可以保持酒水的原味,不让酒水混杂过多的冰水把味道混淡。
就他这漫不经心的样子,书文翊是坐的如坐针毡,总感觉屁股下面有针不停的再扎,简直就是紫薇附体。
滕遇秋搅拌的手没有停:“你们有去看过那个老头吗?”
书文翊连连摇摇头:“没没没,都没去看过。”
滕遇秋:“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书文翊:“哥这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谁知道,他以前就是一个收破烂的,现在……八成也还在收破烂吧。”说着说着声音就越说越小了。
在书文翊眼里面,这收破烂的一辈子也就只有收破烂,再好一点点也不过是一个环卫工人,就差哪天环卫工人也来一个要证件照了,不然还是继续去垃圾堆里面找塑料瓶吧。
若是让他选择,他觉得还是收破**较划算,毕竟在京门里面也不是没有人收破烂买了一套房的。
“小书啊,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干弟弟的份上,劳资怕是早就一巴掌把你扇墙里边当混凝土填墙了,或者让你滚去拿个破碗在门口让你使劲儿的敲,给我去要饭。”
说完就看到书文翊对着他傻笑两下,现在想想,他当时还真的是聪明,那时候得多亏了把滕遇秋认过来当哥,不然现在有的他好受的,非得给他一个破碗让他去大街上要饭。
“哥你好像还不知道一件事情吧,”说着就伸出手扣了扣自己的脸颊两边道,“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就我们一群人扯嘴皮子的事情,几个人混在一起说的胡话,就是那老头子的儿子死了,咱们这些人不都觉得是王亮干的,所以自那请人吃饭以后,基本上都没有人和他一起了,都躲他躲到远远的,所以我们都不知道桐虔山庄的老板就是他,只当他是换狗窝蹲了,也都没在意。”
滕遇秋一听顿时来了兴趣,眉头一挑,嘴角一勾:“哟,吃完饭就过河拆桥了,玩儿的到底是挺花的,睡个姑/娘都不带这样的,你们这是不打算不吃不给钱,还有你觉得这狗窝能像鸡窝一样说换就可以换的,又不是稻草做的,想多了吧你。”
书文翊立马扑上去,抓过滕遇秋的手道:“哥哥我可没乱睡过,就贪嘴喜欢到处吃,更何况他想要当冤大头这件事情也不是我说了算,这算是一个愿打愿挨嘛。”
“那今天就我在这给你来一个现场教学。”说完就一个拳头给敲在了他那脑壳上,“怎么样学会了吗,下次记得还礼再分也不迟。”
说完就拍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和酒水离开了。
现在大抵是知道了一个大概了,出了门走到停车场,拉开车门坐在驾驶位上给解依打了一个电话过去道:“解依你去调查一下监控,看看那里面是不是有一个收破烂的老爷爷,去查一下他的身份,重点查他几年前是不是死了一个女儿和儿子,儿子是医生,女儿有病,过几天我让白黎去一趟南海医院去问问,你找到了记得发一张照片过来给我,好找人。”
夜间还抱着电脑追剧的解姒被突如其来的一个电话给吓得不轻,拿起手机一看是手机上写着老板两个字,习惯性的一个翻身打算把平板合上开始卖力干活,干了一半才想起来打给她的人是滕遇秋,又重新倒回了椅背上。
这时走过来给她递水的白黎看见了解依一副瘫软样,不由得疑了一声:“你这是怎么了,骨头被崔扬拿去炖汤了,那么没力气。”
撇了一眼他,做出一个很费劲儿的抬手动作指着桌子上的手机道:“老板打电话,让我去查查监控,把那收破烂的老头给查一下。”
“不是挺简单的吗?”
解依摇摇头道::不是这个,就是觉得突然换了一个人,浑身上下不舒服罢了,老板娘现在是协助调查,算得上是帮忙,现在又是一个带伤上阵你觉得宋老头这是打算干什么呢,折磨人呢。”
白黎摇摇头道:“我觉得不是,你也知道海江那边的事情,滕遇秋再怎么样也在家里面待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时间了,每次让他回岗位上他都写着修长假,一直没一个准信,我猜测宋局这是在重新磨练他。”
解依从桌子上拿过一个圆珠笔在桌子上摁着笔帽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铁杵磨成针想得倒是挺好的,海江那边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白黎摇摇头表示不知道:“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他,若是是真的,宋局不可能会找他来暂代老大的位置。”
听到这话,解依抬头看向了白黎从他的眼神里面可以看出他话里面的坚定。
“你这是闲着没事情了。”见他这幅样子,解依就气不打一处来。
“没,就是看你肩膀一抽一抽的以为你在哭。”说着就挑挑眉头,表示他什么都知道了,上班开小差不错,把重要事情隔一遍还追连续剧,“劝你还是不要追星的比较好,这年头就他们那地方的水可不比我们执行的任务水浅,你看看滕遇秋,他一个公司开的大大的就是不开内娱公司,里面到底怎么样他可比我们这群外人清楚。”
说到这里,解依到是想起来了什么问:“他公司不忙吗?”
“忙,但是也没多忙,更何况他小姑出国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的。”
问到这,白黎忍不住叹息一下才,扶着自己的额头道:“能怎么知道的,之前遇到一个报警电话,就是京门美甲店打过来的,里面的一个店员和一个顾客吵起来了,理由就是他们做的美甲太阴间,顾客自己设计,美甲师不做就吵起来了,最后大打出手,实在是没法子了就打了报警电话,那群顾客里面刚好就有滕遇秋的小姑在里面。”
“果然,你运气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好。”
“这话你还是对着许默说吧,滕遇秋的小姑许默运气可不是一般的差,我问她为什么回国,她理由居然是因为美/国太乱了,因为持/枪不犯/法的缘故,许多地方都不得安宁,许默住的房子被人给砸了,这就回国了。”
解依忍不住咳嗽几下道:“那滕遇秋知道吗?”
白黎点点头道:“现在应该知道了吧。”
“什么叫应该。”
回到家的滕遇秋把门关上就看到了门口摆着的一双红色高跟鞋,一只扔到鞋柜上,一只扔到鞋架上,那眼熟的扔法他心里面是忍不住轻颤一下。
心道完犊子了。
正打算撤退的时候,厨房里面就响起菜刀剁在木质菜板上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就像是一刀砍在了他小腿骨头上一样。
就差嗷一句真他/娘/的疼。
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才转身走了一步,厨房里面的声音就停下来了,随即而来的就是厨房门被推开的声音,一道成熟中夹杂着英气含糊的声音响起:“我说二侄子跑什么,你小姑我可是大老远的跑回来就为了给你做一顿饭,这还没好就打算出去鬼混了。”
滕遇秋强挤出一个笑容道:“怎么可能,小姑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好去接你。”
只见许默嘴里面叼着一根棒棒糖,含糊不清的说道:“回来好久了,来的时候打算做一个美甲,没想到店员和顾客打起来了,打的时候殃及鱼池,把我搁在柜台上充电的手机给当成板砖拍人家脑门子上了,所以就被请去喝了一口茶,所以晚了一点,到现在我都没钱买手机,身上就一张电话卡,想打也打不了。”
“哦,是吗,那还真的是运气不太好啊。”
许默把嘴里面叼着的棒棒糖取出来,两手一交叉气愤填膺的道:“那可不是,你说说我在国外住的还好的,家那边发生暴动,一个不小心人家打架拿着一把迷你乱扫,还嫌弃迷你不够,他妈的给直接上炸/弹了,把我房子那片给拆了,这让我怎么住,所以就回来了,回来的时候刚好碰上你大哥给我打电话问安,他知道了我的事情就让我照顾一下你,我觉得可行就打算做一个顺水人情给你哥,所以就回来了。”
“若是他没找你,你是不是就不回来了。”既然都已经发现了,滕遇秋也不打算走了,索性就直接脱了鞋从鞋柜里面取出拖鞋穿上,又把许默扔的高跟鞋放回鞋柜里面摆好,反正这都是他家,他总不能因为怕一个女人就去睡大街吧。
许默摇摇头道:“不,是有一半打算回来的,而现在不过是坚定了我回来的意志。”
得了说白了她回来和不回来的百分百就是各占一半,而这一般让她犹豫不决,没想到滕默一的一个电话打过去让她那不想回的百分之五十直接跳到了回来,让这百分之五十变成了百分之百。
滕遇秋看向她,把她从头到尾的扫了一遍道:“你这是干什么呢。”
许默把糖从新放回了嘴里面叼着道:“没听出来吗,回来的时候瞧上了猪肉摊上的骨头,打算给你炖一锅汤,你哥让我好好的照顾一下你,说我既然不会做饭那炖汤还可以吧,我寻思了半天,也是炖汤我还是挺拿手的。”
见她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他表示深深的疑惑,众所周知许默做饭就是一个字的差,她做的饭狗都不吃,就和那猫都不理的鲱鱼罐头一样,一闻一个吐,她会做饭炖汤,怕不是炖的毒鸡汤。
走上前,推开厨房门,看到厨房里面的场景,滕遇秋就差没一个报警电话打出去了,他好好的一个厨房居然变成了一个样子。
平常用的很少的微波炉现在还开着,不知道里面在热些什么东西,走上去打开一看,里面热着一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混在一起的调味料,看样子应该有豆瓣酱,黄豆酱和葱姜蒜。
把那东西端出来问:“你这是做什么呢。”
“哦,这个,蘸酱啊,炖汤总不可能吃无味儿的骨头肉吧。”
把碗重新放下,走到灶台上,把还在冒白烟的锅盖掀开,扑面而来的水蒸气把滕遇秋呛了一个措手不及,一股子的腥味儿,捂着鼻子往里面探去。
装满水的锅里面漂浮着十几块骨头,水被煮的发白,就是味道特别的不太好,锅里面除了水和骨头外就没有其他的了。
见到这,滕遇秋就知道了一个大概了,把火一关道:“小姑你是怎么炖的汤。”
许默想了一下手一拍道:“简单啊,买来的骨头洗一下,放锅里面加水就这样炖不久可以了。”
说着还冲他笑了一下,看的滕遇秋是全身都疼,尤其是胃里面翻江倒海的难受,这厨房里面弥漫着一股的羊膻味儿,这傻子应该是买错了,把羊骨当成猪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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