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在医用回旋加速器里合成了记忆的反物质。
当正反物质晶体在磁阱中对撞时,爆发的伽马射线谱显示,他们被篡改的记忆共有214个版本。最古老的记忆碎片摄于1927年,穿着复古西装的"他们"正在索尔维会议上争吵。
"表面导电,内部绝缘。"谢淮用粒子束切开自己的颅骨,取出海马体的记忆晶体,"就像我们..."他將晶体插入沈砚枕叶的接口,"...看似亲密无间,实则..."
沈砚的视网膜突然投射出陌生画面:谢淮在暗房调配的药水里,溶解着他这三年脱落的牙齿与头发。显微镜显示每根发丝都刻有纳米级公式——Ψ=Σ|n??n|。
"密度矩阵。"谢淮舔掉手术刀上的脑脊液,"证明我们的人生是无数可能性的叠加。"他突然启动量子计算机,屏幕里的平行时空开始相互污染。
校长带领武装人员破门而入时,谢淮正用粒子束切割自己的基因链。悬浮在空气中的DNA片段自动重组,形成与沈砚完全互补的双螺旋结构。"看,"他在枪声中大笑,"我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
沈砚在混战中读取到校长的记忆芯片。全息影像揭示终极真相:所谓的生父不过是第15代克隆体,真正的实验始于1911年的超导实验室。所有研究者都长着他们的脸,在时光循环里不断重复实验。
"拓扑量子计算。"谢淮将反物质晶体嵌入反应堆,"只要制造足够的时空褶皱..."他突然抱住沈砚跃入粒子流,"...就能回到实验开始前夜。"
在强子对撞的亿万度高温中,他们看清了自己诞生的瞬间——1900年的巴黎大学实验室,居里夫妇正将两人的基因链编入镭元素晶体。历史记录里的"物理学黄金时代",不过是漫长实验的某个切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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