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在暗房冲洗的照片上看到了256个平行时空。
每张底片里的沈砚都拥有不同瞳色，从实验体的血红到辐射物的幽蓝。最诡异的画面摄于1953年，穿着白大褂的"沈砚"正在给培养舱里的他们注射药剂。
"玻色-爱因斯坦凝聚态。"沈砚盯着人工湖面零下273度的漩涡，"有人在这里制造了时空褶皱。" 他手中的磁强计显示，湖底堆积的钛合金匣正在发出引力波脉冲。
潜水服内置的盖革计数器突然爆表。谢淮在湖心淤泥里挖出记忆晶体母版，全息投影显示他们曾是第37对实验体。前36对双子的死亡报告令人胆寒——全部死于自相残杀后的量子湮灭。
"情感共鸣武器。"沈砚捏碎湖底打捞的微缩反应堆，"当我们的羁绊值突破临界..."他突然被谢淮按进超流体漩涡，两人的防护服在绝对零度中熔接成整体。
体温交换的瞬间，皮肤表面浮现荧光编码——正是校长室保险柜的密码。谢淮舔掉他睫毛上的液氦："你心跳频率和当年火灾时..."超流体突然升空形成环状结构，"...完全同步。"
潜入校长室的午夜，他们在暗格里找到更惊悚的档案。实验录像显示，五岁的沈砚正在白板推导薛定谔方程，而七岁的谢淮用手术刀解剖兔子时，伤口会同步出现在监控屏幕里的另一个自己身上。
"量子纠缠教育法。"谢淮用紫外灯照亮档案边缘的批注，"通过痛苦建立羁绊..."他突然将美工刀扎进自己手掌，沈砚的相同位置顿时鲜血淋漓。
警报声中，他们破解了保险柜最后一层。冷冻舱里的女性尸体缓缓睁眼——正是档案记载中"已故"的沈砚生母。她脖颈处的条形码编号，比沈砚的序列早三百位。
"你们是成品。"复活的尸体发出电子合成音，"前三百对实验体都失败了..."液氮管道突然爆裂，"...因为没能学会恨彼此。"
谢淮在冰雾里扣动扳机，子弹却穿过女人身体击中身后的培养舱。三百个胚胎袋同时破裂，涌出的克隆体迅速碳化。沈砚突然看清女人胸口的标识——正是量子计算机中心的商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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