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荒郊野岭,有三人席地而坐,对月长谈。
其实主要是晏清和朱九聊,灰头巾负责看着。
“晏兄,你说这修仙界的众人,到底是在追寻什么东西?”朱九灌了口酒,纳闷道。
“我体质有异,无法修仙,朱兄你这问题我回答不了啊。”晏清没喝酒,但看起来神智也不太清醒,纯粹困的。
他们赶路赶到废寝忘食,压根没住过客栈,连续两天,晏清感觉只要给个躺的地方,现在的自己能睡死过去。
朱九晃了晃手里的酒壶,又道:“世人皆说仙之一途,在于长生,在于飞升,在于得道。”
“那无法修仙的人,岂不是什么都办不到?我看这话就是胡说八道。”
“唉,晏兄,巧了嘛这不是,我也没办法修仙。说起来,”朱九偏头一看,晏清已经直接躺在地上睡得不省人事了。
他又转头看向另一个还清醒的人:“这位兄台,又做何称呼?”
灰头巾扮演的韩笑选择装高冷。
这一路上这个来路不明的男人多次试图和他搭话,为了避免多生祸端,灰头巾都是以不变应万变。
而现在看来似乎是行不通了。
平时有晏清陪他说话就算了,晏清一睡着,朱九就只能盯着灰头巾祸祸:“兄台您莫不是哑巴?”
灰头巾依旧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朱九。
朱九便理解成了另一种意思,惋惜道:“啊呀,所以兄台真是哑巴啊?可惜了,兄台看着气质不凡,仪表堂堂的。”
“特别是兄台你这身行头,这修界少有人如此穿着啊。”
看朱九的样子,灰头巾不理他,他也能一个人聊得很开心。
“实不相瞒,我之前一眼见兄台,还以为是曾经认识的一个故人,不过仔细一瞧,你除了和我那故人一样爱穿红衣,其他的完全不一样。”
“我那故人,性格偏执,嗜杀成性,多年以前被修仙界的修士围剿了,乍一见你,我还以为他复活了呢。”
“不过兄台啊,这身红衣有机会还是换掉吧,毕竟红色与血色相差无几,看着就不吉利啊。”朱九抚着下颌打量着灰头巾。
“为什么换掉,我觉得挺好看啊。”突然一阵声音插入,两人循声看去,发现晏清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醒了。
“晏兄,你歇好了?”朱九道。
“差不多了,不好意思啊朱兄,凡人之躯没办法。”晏清歉意道。
“对了朱兄,你刚说他像你故人,你那故人可以说一说吗?”
朱九闻言豪放地笑了声:“当然可以,我朱九就爱说一说。”
“我那故人啊,性格有缺,但能力很强,他在世时,世间少有敌手。可惜为情所困,为情所伤,终日郁郁寡欢,再加上心魔作祟,破劫时没有渡过去,被那些自诩正道的修仙之人趁机绞杀了。可惜了一代惊才艳艳之辈,唉。”
“他长什么样啊?”晏清又问。
“什么样?和这位兄台差不多,但身量没这么高,也没有一头青丝。”
“据说他在踏入修界前遇到了一些事,一夜之间满头青丝变雪丝,我问了他很久,他也不愿与我说到底如何。”
“说起来,我这趟就是为了找我那故人遗物的。”朱九说着拍了拍腰间的空剑鞘,“他死时,在世间留下一把利剑,我应他生前请求,带着空剑鞘来收他的遗物。可惜,我赶到时,他早已灰飞烟灭,这剑也不知所踪。”
晏清随着他的动作打量了下空剑鞘,很朴素,黑不溜秋的,乍一看平平无奇,多看几眼,鞘身隐隐有流光溢出,就会感觉到里面应该暗藏玄机,他道:“那确实可惜。所以你接下来去哪里找?”
“解铃环需系铃人,我打算回到他死去的地方去看看。”朱九沉吟道,“魔族的虹岭,晏兄可有意一同前往?”
虹岭?晏清感觉这个地方有点熟悉,很快就想起来是之前红蕴花事件时和韩笑聊到过。他点头,行了个礼:“好啊,我本来也有点想去那边,我技艺不精,这一路就麻烦朱兄关照了。”
“好说好说!”朱九一下喝掉壶中的酒,豪爽地答应了,“我们赶了两天路,再有一日,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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