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贝锦郡主寝殿。
贴身侍女飞霜端茶进来,“锦郡主,陛下派宫人传口谕,今日下晌不用去国子学了,临学正要来查看郡主病情。”
赵贝锦放下手中书册,问道:“前几日不是说是让国师来看?”
侍女飞霜:“宫人说,国师是男子,不方便为郡主诊治。”
“这个临学士是谁?”
“国师弟子,临神渊。”
“她已经入司天监任职了?”
“是。”
“没召风宗或者木族的弟子入司天监?”
“没有。”
赵贝锦知道正是这个临神渊伤了白凤,又听到只让她一人入司天监,此事处理的未免太不公允。既然临神渊入了司天监,那么也应该让各宗派出一人入司天监。心里气上加气。
飞霜放低声音:“锦郡主,这几日大家都在议论这个临学士呢。”
“说些什么?”
飞霜说:“美貌自不必说,那一双蓝瞳咱们中都的人就没见过。本事嘛,那天在正殿外的比试,大家也都看见了。这几日更是传的神乎其神,说她以一斗二都没落下风。而且,此番不是司天监招纳或者补缺的日子,陛下还特许了临神渊入了司天监,而风宗、木族却没有人能享此特权。都说是陛下已经默许下一任国师就是临学正。”
这整个中都,从来都是端王府里的女子被人称赞艳羡。哪里轮到临神渊一个武北来的野丫头抢风头。
赵贝锦只说:“只是区区八品的学正。不必放在心上。”
临神渊又去看了段与乐,症状和位置跟周以枝一样。
最后才来到赵贝锦寝殿。
临神渊行礼。
赵贝锦也不让她起身,冷淡说道:“陛下前几日让宫人传口谕,是国师来。怎么是你?”
临神渊:“师父是男子,不方便帮郡主们诊治。”
赵贝锦说道:“什么男子,一个妖道这时候倒是满口礼仪了。我不介意让国师来诊治。”
临神渊最后才来赵贝锦这里,就知道一定很麻烦。她才不管赵贝锦乐不乐意,站起身,问道:“锦郡主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赵贝锦看她那样子,就像是要立刻过来撕开她衣衫。若是真动起手,未必打不过,传出去不好听罢了。
赵贝锦对两边宫女说:“关上门窗,先出去吧。”
宫女都出去,赵贝锦绕到屏风后面,开始解上衣。
临神渊故意跟过去,也讽刺道:“脱个衣服这么扭捏。锦郡主在王府里拉弓射箭的豪气呢?”
赵贝锦解衣带的手停下来,疑惑道:“你什么时候看过我射箭?”
“怎么?你们那端王府又不是什么禁地,就算是皇宫禁内,我也想来就来。”
“你!这是大不敬!果然是妖道教出来的妖女,言不当行不端,当掌嘴。我若是禀报给陛下……”
临神渊打断她,“哎呀,省省吧,累不累。”说着就伸手解她襦裙飘带,“勒这么紧干什么?不疼吗?”
赵贝锦抓住裙子,伸手就挡,“我自己来。”
临神渊反掌抓住她手腕,赵贝锦哪肯被抓,另一只手来挡,两人直接就这么打了起来。
赵贝锦从小马上步下,弓刀拳脚样样都勤于习练。若是普通女子定然是打不过她。
可临神渊是六岁就结了丹,身边教授她内外家功夫的都是活了几百年的妖魔精怪。若是动真格的,只怕瞬间就要了赵贝锦性命。
临神渊又不能真打伤她,所以出手就只是扯她衣裙。
此时正是盛夏,赵贝锦裙衫内外四层,可料子很薄,没几次就被临神渊扯掉或者撕坏了。
屏风也倒了,铜镜也翻了。
最后,赵贝锦只剩一层胸带和单裈。一只手腕还被临神渊死死扣在手里。
赵贝锦扔了手里被撕坏的短衫,也不扭捏了,说道:“松手!”
临神渊看着赵贝锦心口位置跟周以枝一样的红色痕迹,说道:“锦郡主,你说你刚才乖乖让我把了脉,看了心口的……”
接着,临神渊就走神了,这身子跟周以枝的完全不同。
周以枝还是光那种光溜溜的、扁平的完全像个小男孩的样子。
赵贝锦身体曲线已经出落的十分明显。
屋里关了门窗,光线有些暗。丰胸、细腰、圆润的曲线在半明半暗的阴影里更增添了三分娇羞,五分柔美。
临神渊眼神不自觉地从肩头扫到腰间……只觉得口干舌燥,心中一阵骚动……
“锦郡主,穿好衣衫。我……先走了……稍后,会差司天监的女官送药过来。”
临神渊出了赵贝锦的寝殿,只觉得自己面红耳热,还有些上不来气,“怎么回事儿?我这是也中蛊了吗……”
临神渊返回司天监,师父文璃已不见踪影。
临神渊心想,“三女症状一模一样,患处位置也相同,并且都微微有些发热的症状。只不过锦郡主内息紊乱,也许是打斗所致,也许是被蛊虫影响。不过,她脉象上应是在月事中。”
临神渊看了看案上堆成小山的卷轴,旁边留了一张字条:“有不懂的翻阅卷轴。”
临神渊不满道:“这就走了?这不负责任的国师大人!”
临神渊嘟囔着展开一个卷轴,“之前还跟我说静檀散人的蛊虫解决了,哪里解决了?三位郡主身上明明就是那虫!”
临神渊一个一个卷轴看下去,全都是关于西南地域蛊虫的各种记录,养蛊方法,中蛊效果,用蛊禁忌,以及绘制出蛊虫各种不同阶段的样子。少说也记录了三四百多种。
临神渊这一看就停不下来,直到掌灯。
司天监里女官送来晚膳,茶点。临神渊才觉得又饿又渴。
临神渊伸了个懒腰,直接躺下来嘟囔:“这要一种一种找到什么时候去……师父啊,你就直接告诉我是哪一种,不好吗?”
接着,有宫里的宫人托着几个漆盘,来传口谕:“陛下说,临学正以后可以住在司天监内。这是学正的官服和腰牌。陛下还说,临学正若是穿不惯这官服,可以破例穿常服。”
临神渊行礼,“多谢陛下宽厚仁慈。”
第二日清早,临神渊是被女官叫醒的。她昨夜看卷轴看困了,就直接在这没有门窗的大殿里睡着了。
临神渊翻起身,净面漱口,继续看卷轴。可总是走神,眼前不是赵贝锦丰挺的胸部,纤细的腰肢,就是赵贝锦手心火烧一样的炽热。
“她身子一向比旁人热些?还是被蛊虫影响……”
傍晚,司天监女官进来说:“临学正,周郡主……”
女官话还没说完,周以枝就已经转过了屏风,“我来看看你。”
临神渊跟女官说:“多谢你。去忙吧。”
女官退下。
周以枝坏笑:“听说昨天你跟锦郡主打起来了?”
“这宫里头的闲话传得也太快了吧?”
周以枝一脸幸灾乐祸,说道:“没事,你别生气。今天啊,锦郡主被太傅骂了。”
“哦?她闯祸了?”
“她才不闯祸。太傅昨日让背的一篇文,她今日没背下来。而且白天一直走神……”
“她会背不下来?”
“确实之前也没有。太傅总是夸她的。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
临神渊心想,“被我气的?不至于吧……”
周以枝说:“我怕你昨天受了锦郡主的气不高兴,今天就是来告知你这个好消息。我也要赶紧去背书了,不然啊,明天挨骂的就是我了。我走了啊。”
“专门来一趟,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临神渊刚要喊女官送郡主,周以枝就连蹦带跳地走了。
临神渊看着周小郡主高兴地背影说:“也不知道是不是武北水土的问题,怎么姑娘都是这么不守规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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