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发生的太快,以至于真菰哭着跑出去的时候塔拉还光溜溜的泡在池子里,等锖兔义勇冲进来的时候她还不在状态中。
两个十二岁的童贞就算在雾气环绕中看不清什么,眼前的景色也足够让他们脸红。
锖兔脸色涨得通红,义勇觉得有些不对,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想到小时候和茑子姐姐一起洗澡的场景,他甚至开始想塔拉是不是邀请他共浴,共浴是雷之一门表示友好的方式吗?
想通之后,他缓缓脱下了自己的浴衣……
“义勇!你在干嘛!”锖兔脸色爆红,抓着义勇毛茸茸的头发深深鞠了一躬,“非常抱歉!”
义勇猝不及防被抓住脑袋,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向前冲,终于栽进温泉之中,而还紧紧抓着他的头发的锖兔也跟着一起滚进去了。
“啊啊啊!!”看起来稳重的锖兔发出粗粝的尖叫声,连滚带爬爬出温泉,“义勇!快出来!”
不等他爬出来,锖兔就扯着他跑远了,留下一长串比善逸还粗糙的尖叫。
塔拉满脸不屑,甚至扣了扣鼻屎,呵,处男。
他们两个跑远后,真菰哭啼啼的探进个脑袋,看见塔拉身上的纹身,哭的更加凄惨:“塔拉姐,对不起……”
是她太没用了,如果她能再强一些,塔拉就不会被带走,也不会被纹上这么可怖的纹身,越想越伤心,于是她又哭着跑开了。
还没洗完澡的塔拉:“……”
你们水呼一门是怎么回事?
慈悟郎和鳞泷此时正坐在屋子里下棋喝茶顺便怀念过去,只听见外面一阵吵嚷,接着大门被拉开,锖按着和义勇跪在外面,大声道:“桑岛先生!我会负责的!请嫁给我吧!”
慈悟郎:“???”
看不出来你小小年纪口味还挺重。
“锖兔,怎么了?”鳞泷放下棋子,看见他们狼狈的模样声音严肃了一些,“你们去哪玩了?快去洗澡换上干爽的衣服。”
“塔拉!我愿意娶塔拉!她不喜欢我就让义勇上!”锖兔有些语无伦次。
“锖兔,我还不想娶老婆。”义勇看起来有些迷糊。
“是男人就给我负起责任!”锖兔一掌拍向他的后脑勺。
“你们想得美。”慈悟郎开始吹胡子瞪眼,“想娶老婆让你师傅给你找,别打我家塔拉的主意!”
“发生什么事了。”鳞泷把他们拉起,“你们才十二岁,不急着娶妻。”
“我和义勇看见塔拉洗澡了!”锖兔非常实诚。
“你偷看她洗澡?”慈悟郎怒火 10
“没有!我们是冲进去后才看见的!”锖兔依旧很实诚。
慈悟郎已经拿起自己的拐杖要过去抽他们了。
“桑岛,等会儿。”鳞泷拦住前同僚,“锖兔,把话说清楚,你们没事冲进去干嘛?”
在锖兔断断续续的诉说中,他们弄清楚了经过。
锖兔和义勇原本已经铺被子准备睡觉了,真菰突然哭啼啼的跑到他们门口,指着浴池的方向喊塔拉塔拉。
他们之前就听鳞泷先生说过桃山的鬼比狭雾山多,塔拉失踪一年的事也听鳞泷先生隐晦的提起过,便以为是鬼来袭,和义勇连忙跑过去。
“你们没有带刀。”鳞泷听完缓缓开口,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沙哑,“空手救人只会白白浪费自己的生命,如果真的有鬼来袭,你们三个都没命了,锖兔,义勇,无论情况如何危急都要保持冷静。”
“是!”锖兔和义勇同时鞠躬。
“塔拉怎么样了?”慈悟郎连忙问道,真菰会突然哭着跑出来很奇怪,不得不令人在意。
“不、不知道。”锖兔声音弱了下去,脸颊跟着涨红,毕竟是童贞嘛。
“她在洗澡。”义勇回忆着刚才看见的景色,用言语描述,“皮肤很白,有欧派。”
鳞泷连忙拦住慈悟郎,低声道:“义勇他没有恶意。”
桑岛才不信他没有恶意,挥开鳞泷的手,狠狠揍了义勇一拳,眼神凶恶:“臭小子,不准打塔拉的主意。”
说罢径直跨过他,去找塔拉了。
塔拉此时已经泡完澡了,毕竟门口那时不时传来的哭声让人很难不在意。
“真菰,你躲这哭什么?”塔拉蹲在她身边,歪着脑袋用大眼睛直勾勾的看她、
“是我害了你。”真菰哭的很大声,很惨。
慈悟郎心里焦急,加快脚步,早已愈合的伤口隐隐作痛,看见蹲在地上的塔拉时长松一口气,木质的拐杖差点支撑不住,幸好,幸好塔拉还在。
“桑岛先生!对不起!”真菰看见他就道歉,像极另外两位水呼弟子。
慈悟郎有些头疼,这三个孩子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吗?
“如果、如果我能再强悍一些,塔拉姐就不会被□□带走,也不会被迫加入□□了!”
带着两个弟子赶来的鳞泷听见她的话后也重视了起来,不过声音还是冷静平淡:“加入□□?怎么回事?”
“我才没有被迫加入□□。”塔拉一脸的理所当然,“我是自愿加入□□的。”
话音刚落,慈悟郎就带着他的拐杖甩了过来,塔拉就地一滚躲过一击,慈悟郎紧追不舍,边追边骂:“小兔崽子!谁允许你加入□□了!”
塔拉跑的飞快,大声回道:“爷爷,您不是早就见过我的纹身吗?”
“纹身是纹身!□□是□□!”慈悟郎拒绝接受宝贝徒弟加入□□的事实,“给我退了!明天去组里把小拇指切掉!退了!”
塔拉很快跑远,慈悟郎对着她的背影干瞪眼,一直默默围观的水呼组心思各有不同。
鳞泷估算着塔拉的战力,猜测明天锖兔的胜率有多少;锖兔则感叹不愧是以速度取胜的雷之呼吸一门;真菰庆幸自己没有害到塔拉,另一方面又担心她加入□□会不会有生命危险;义勇则想着……明天中午能不能吃到萝卜鲑鱼汤,他刚才去厨房看了一圈,这里似乎没有饲养鲑鱼。
塔拉确认慈悟郎没有跟上来后就悄悄溜回房间了,深山之中本就没什么娱乐方式,更别说在各种科技都不太发达的大正时期,广播都没得听——山上接收不到信号。
唯一的娱乐方式就是睡大觉,她用棉布绞干头发,沉沉睡去。
夜里,她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奇怪的梦。
她梦见实弥,长大后的实弥,浑身遍布伤疤,脸颊凹陷,枯瘦不已,右手断了两根手指,像个逃难的灾民。
但他身上又穿着正常的羽织,神色亦平和安详,像个看透生死的苦修僧,他仰头看着蓝蓝的天空,笑容温和又孤独。
他似是注意到了来自身后的诡异视线,转身对上塔拉的双眼时笑容顿时凝滞,呼吸有些急促,接着快步走到她面前,小心翼翼的问了句“塔拉?”
“啊?”塔拉有些懵,“怎么了?”
下一秒就被紧紧抱住,力道大的她差点窒息,连忙挣扎起来:“松开松开!要晕了!”
“你、你回来了吗?”实弥的语气仿佛在对待什么珍宝。
塔拉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心里直骂娘,他妈你再不松开我就真的要走了——走到地狱!
不、不对,这好像不是做梦……
塔拉猛地睁开双眼,她确实被人抱着,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是梦中的实弥!
胸前一片湿润,空气中漂浮着粘腻的血腥味,塔拉意识到他在流血。
“实弥?”她尝试着询问,眼前的一切有些超出她的想象,这是幻术吗?这不是幻术……吧?
她有些头晕,难道她的幻术已经强悍到自己都看不出来了吗?
“塔拉。”实弥紧紧抱着她,语气欣喜又悲伤,似乎带着泣音,仔细分辨又只剩恨意,“鬼舞辻已经被我们杀掉了。”
“诶?”
“你什么时候回来?”
“……明年?”塔拉刚睡醒时的大脑还处于停顿状态,随口掰扯道。
“好,我等你。”实弥的语气过于沉重,塔拉五脏都纠结在一起。
“别!别等我,我乱说的。”总感觉背上了一个很沉重的诺言。
“是吗?”
为什么更加沉重了啊!
实弥说完这两个字就晕过去了,塔拉使出吃奶的劲把他放到床上,看见他身上狰狞的伤痕和断掉的指头时心猛地一跳,这是错觉吧?
正想着要不要去把爷爷叫醒时,实弥又消失了,就像雪花溶于水那样,消失了。
塔拉很懵,非常懵,她甚至开始怀疑这里是不是梦中梦,这是梦中梦吧?
于是她又钻回被子里睡觉了,是梦,肯定是梦。
然而闭上眼睛耳边就出现实弥那声似叹非叹的‘塔拉’,被血液染湿的睡衣带来的粘腻感和血腥味也不是闭上眼睛就会自动消失的。
塔拉又坐起来了,盖在身上的被子也沾上不少血,她莫名有些惊悚,鸡皮疙瘩从尾椎骨冲向四肢,出了这么多血实弥还能活吗?为什么未来的实弥会突然跑到这来?
不对,这真的是未来的实弥吗?或许是她的幻术她的幻术真的有这么厉害吗?塔拉眼神有些迷茫,来到这里这么久,她第一次恐慌,哪怕见识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生物,从鬼到鬼差到会说话的狗,这些事情都在可以解释的范围内。
但刚才发生的一幕她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为何会发生。
塔拉突然想到很久之前鬼灯对她说过的话‘你的命运还是未定之数,哪边都看不见你的未来’。
当时她并未多想,现在才猛然意识到,鬼灯说的是‘哪边都看不到你的未来’,哪边是指大正时期和21世纪吗?意思是她既不能呆在大正时期也回不到21世纪吗?
塔拉越想越恐慌,渐渐抓紧了被子。
俺来了!昨天双节大家过的开不开心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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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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