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慌两分钟后,塔拉就冷静下来了,好歹是见过大风大浪的雾守,不能慌。
塔拉猜测刚才的一切要么是她被自己的幻术蒙蔽了,要么是未来的不死川以某种方式来到这里。
如果是第一种情况,那她的幻术已经非常彪悍,连自己都能骗过;如果是第二种,那她未来和实弥貌似会发生一些这样那样的事,而且她貌似因为回到未来抛弃了实弥。
莫名其妙的愧疚感涌了上来,塔拉本身是个极重感情的人,虽然和广大雾守一样都有点口嫌体正直,但她本人还是比较容易受感情左右的。
她歪着脑袋仔细想了会儿,当家族与爱人出现冲突而不得不选择其中一个时,她会选择哪一个?
太令人纠结,塔拉选择不去想,管他的,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抱着这个想法,塔拉再次躺回被窝,又很快坐起,这满地满床的血该怎么办?
在没有自来水的深山老林中,她只能靠自己去井里打水,或者等第二天去河边洗。
去河边洗显然更轻松些,但是要怎么解释这么多的血?
要不说自己来那个了?
塔拉看着逐渐变深的血液,很不道德的想:流产都流不到这么多血吧。
不过这里除了她只剩下小不点真菰和一群大老爷们,糊弄一下他们也不是不可以。
于是塔拉又去冲了个澡,抱出一床新的被褥,重新进入梦乡。
次日,清晨,早起的善逸在庭院中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慈悟郎经过他时用拐杖敲了下他的小腿,说:“去把狯岳和塔拉叫醒。”
善逸想到狯岳就有些犯怵,自然选择先去叫塔拉,再和她一起喊狯岳。
脑补出塔拉刚睡醒时衣衫不整的美人模样,善逸一阵春心荡漾,迈着虚浮的脚步,带着淫\\荡的笑容,善逸摇摇晃晃的向塔拉房间走去。
“姐姐~”善逸笑得像只仓鼠似的敲了敲房门,“姐姐~起床了~”
里面没有声音,善逸趴在门边仔细听了会儿,没有起床的声音,他又敲了敲门,稍微加大一点声音,语调依旧□□:“姐姐,起床了~”
还是没声音,善逸便轻声说:“那我直接进去了哦。”
拉开房门,浑浊的血气先冲进鼻腔,接着是数不清的干涸的深褐色血液,像花般一簇一簇的拥在地上、墙上,而塔拉的被子敞开,浸入棉花里的血液还很湿润,塔拉本人已经不知所踪。
“啊啊啊啊啊——!!姐姐被吃掉了啊!!”
正在厨房准备早饭的慈悟郎扔掉菜刀,转身就跑,因着义肢的缘故,他跑起来的姿态有些滑稽可笑,经过门廊时被绊了一下,木腿有些松动。
匆忙赶到塔拉房间门口,满室的血液让他的心瞬间就凉到了谷底,四肢因为巨大的恐惧而微微发麻。
再往前走两步,看清室内的景象后他脱力般摔在地上,劫后余生般的喜悦冲刷着心灵,他爬起后抓住塔拉的手,说:“打两拳就差不多了。”
塔拉看着面前鼻青脸肿的善逸,不屑‘嘁’了一声,把他扔在地上。
昨晚本就睡眠不足,今天一大早又被善逸肮脏的尖叫吵醒,他的大嗓门正对着她的耳朵!
心情会好就有鬼了。
狯岳衣衫不整连滚带爬的跑到塔拉房门前,嘴角的口水和眼角的眼屎都没擦干净,口齿不清问道:“怎么了!?师姐又怎么了!?”
“没什么事。”慈悟郎把善逸扔出去,正好砸在狯岳身上,他看了眼赶来的水呼一门,说,“塔拉好得很,你们先去洗漱,狯岳、善逸,带锖兔他们去老地方集合。”
说罢,房门一关,把所有人都挡在外面。
“塔拉姐……”真菰看起来很担心。
“没事的。”鳞泷的声音总是令人很有安全感,“我们先去洗漱。”
“是。”真菰向来相信鳞泷先生,又担忧的望了眼塔拉紧闭的房门,还是和善逸他们走了。
而另一边的卧房内,慈悟郎靠坐在墙边,两手抱着左腿,额上冷汗直冒。
塔拉连忙凑上去,问:“爷爷,您腿疼啊?”
“嗯。”慈悟郎面上看起来还算冷静。
“哪里疼?我给捏捏。”
“看不见的腿疼。”慈悟郎叹气,粗糙的大掌在她脑袋上重重擦过,与其说亲切的爱抚,不如说是在锤人,“塔拉,我知道你有很多秘密,我也尽量不多过问,但是这里……”
他看着满室的鲜血,浑浊的血味几乎要把他肺里的空气抽光,亏得塔拉还能睡一晚,“这里是怎么弄的?”
塔拉闻言,小脸一红,低头绞手指,低低道:“我那个来了。”
“是他吗?”慈悟郎语气异常严肃,“曾经劫持你的鬼。”
“不是,是那个。”塔拉在想该怎么和老人解释,这个年代月经叫月经吗?
在塔拉纠结的神色中,慈悟郎说逐渐缓过味来,接着震惊,来那个能流这么多血吗!?
他从未娶过妻子,也很少有女徒弟,唯一一个亲密些的女性便是几十年前就被鬼吃掉的未婚妻,对于女性的事他知之甚少。
一时到猜不准塔拉说的是不是真话。
可是凭空出现的血液除了那个也没什么可以解释的,如果真的有鬼来袭,他和鳞泷不可能发现不了。
野兽什么的更不可能翻过那加固加高的围墙,塔拉的力气也推不开沉重的木门……
难道是□□寻仇?泼血来恐吓塔拉?
他们又是怎么悄无声息的潜进来的?
不管慈悟郎看她几眼,塔拉都稳如老狗,只是偶尔低头来表达自己的羞涩。
她才没那么容易害羞,只不过碍于年代的特殊性,还是要表现的像个正常十二岁女生一些。
慈悟郎最后还是相信了她的话,因为他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理由能凭空出这么多……血。
于是其他人训练,他带着塔拉去了山脚下的吉田婆婆家,让吉田婆婆教教她怎么处理这些女人家的事。
当吉田婆婆拿出稻草时,塔拉只觉得某个地方隐隐作痛……
‘课程’结束后,塔拉不得不开始正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她万一真来那啥了怎么办?稻草什么想想就很痛啊!就算缝在布里也很痛啊!
能不能用幻术变?塔拉突然想道,有型幻术连内脏都能变出来,Tampon什么的也不是不可以。
这么想着,她试了试,熟悉的粉红色包装出现在掌心。塔拉狂喜,塞进兜里,心想:能不能拿这个去卖钱?
说不定能发财呢。
然而在上山途中,她的思绪稍微飘散了些,兜里的东西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
塔拉:“……”
她从未有过如此想努力练习幻术的时候,如果是六道骸那家伙变出来的肯定能用。
不行不行,不能承认自己还不如一个小屁孩。塔拉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左右现在还没来那啥,只要在那啥来之前练好有型幻术就行了,她也一直有在进步!
塔拉回到山上时,训练已经开始,锖兔和义勇光着上身在挥刀,狯岳和善逸穿着雷之呼吸必备同款羽织站在他们旁边,像极了夏天穿棉袄的憨憨。
塔拉再看看真菰,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嗯……剑术服吧,塔拉不知道那玩意儿叫什么,大概是剑道服。
再看看自己……也是个夏天穿棉袄的憨憨。
神奇的是,这几年来,他们三个竟然没有一人提出过异议,都是一边热的要死一边疯狂补水,那边还继续训练。
“哦!塔拉!感觉怎么样?桑岛先生说你下山疗伤了!伤口好些没?”锖兔老远就热情的冲她喊道。
桑岛已经狠狠一掌拍他脑门上,胡子翘的老高:“臭小子对我徒弟说什么荤话!”
锖兔很疑惑,他这不是关心朋友吗?
塔拉毫不在意,甚至给他一个生无可恋的眼神,淡淡道:“隐隐作痛。”
“塔拉!女生应该矜持一些!”慈悟郎又给她来了一下,力度和挠痒痒差不多。
“爷爷!!你在干嘛啊!姐姐受伤了还打她!!对女孩子要温柔!!”善逸又开始嚎了起来。
“说了多少遍要叫我师傅!”慈悟郎又狠狠给他来了一掌。
“之前不一直让我们喊爷爷吗!!”善逸表情逐渐鬼畜并毫不犹豫的戳穿了他,“师兄之前喊你师傅你还不开心呢!”
“吵死了废物!”狯岳的木刀已经打了过去。
“我才没说过那种话!”慈悟郎死不承认自己因为看见锖兔他们一口一个‘鳞泷先生’而嫉妒,“加入鬼杀队不是小孩过家家!对我放尊重些!”
塔拉站在一边老悠闲的看着他们打闹,善逸现在被逼急了也会偶尔反击狯岳,偶尔还能赢两局,然后两人一起挨揍。
同样围观的锖兔、义勇和真菰:“……”
这就是雷之一门吗?果然和打雷一样吵啊。
而鳞泷则一直看着塔拉,面具挡住了他的打量,再加上他本身便是如水般沉静的一个人,所以塔拉并未察觉到他的视线,还时不时咧嘴笑笑。
然而,就在一瞬,塔拉望了过来,眉头微皱,眼神带着轻微的不悦与疑惑,目光在鳞泷的面具上停留片刻,悄悄挪到了一边,躲进他的视线死角。
鳞泷收回视线,不再看她。
俺又来了!前两天肠胃炎,差点在中秋当天被送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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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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