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樽酒的犬齿刺破阮慰离颈侧皮肤的瞬间,密室暗门突然滑开。十二个全息投影屏同时亮起,每个画面里都是周老板不同据点正在燃烧的惨状。阮慰离的瞳孔里跳动着幽蓝火光,他忽然用染血的手指掰过岑樽酒的下巴。
“第三仓库的爆破装置...”他漫不经心扫着岑樽酒的脸,“是我三个月前亲手埋的。”
岑樽酒掐着他腰肢的手骤然收紧,阮慰离的白衬衫在暴力撕扯下绽开,露出腰侧尚未愈合的刀伤——那是上周岑樽酒在床笫间留下的“纪念”。
“知道为什么选肖邦的降E大调夜曲吗?”阮慰离的膝盖危险地磨蹭着对方腿侧的枪套,“那晚你睡着后,我在你保险箱里看到了我父亲的怀表。”
空气瞬间凝固。岑樽酒眼底翻涌的暴虐让阮慰离浑身战栗,不是出于恐惧,而是兴奋。他如愿以偿看到了爱人的失控。
“怀表夹层里的乐谱...”岑樽酒的声音像砂纸磨过生锈的刀锋,“是七年前那场爆炸案的坐标。”
赌场深处突然传来钢琴自动演奏的声音,正是阮慰离今晚弹错的变奏段落。两人同时僵住,这是他们约定的危险信号。岑樽酒突然扯开阮慰离的衬衫纽扣,在监听器坠地的瞬间将其碾碎在军靴底。
“周老板只是个傀儡。”阮慰离舔着虎口的新伤,“你真正想钓的是...”
岑樽酒用吻封住他后面的话,这个吻带着血腥味的窒息感。当他们唇舌分离时,阮慰离摸到了对方塞进自己后腰的加密芯片,而岑樽酒指间已经多了一枚他从阮慰离戒指里取出的微型毒素胶囊。
“三天后老码头。”岑樽酒咬着他的耳垂低语,“带着我要的东西来收尸。”
阮慰离轻笑出声,突然将手术刀扎进对方肩膀——正好是上次自己留下弹孔的位置。“我要那架贝森朵夫钢琴。”他转动刀柄时感受到肌肉的震颤,“和你第一次见我时穿的那件衬衫。”
当密室门再次开启时,周老板最得力的杀手倒在血泊里,眉心插着半张黑桃A。阮慰离踩过尸体时,听见岑樽酒在他身后给手枪上膛的声音。
“对了亲爱的...”他突然转身,抛出一个染血的U盘,“你安插在我乐团的小提琴手...今早喂鱼了。”
走廊灯光忽明忽暗,他们的影子在墙上交缠又分离。这场始于阴谋的爱情,终将以更盛大的毁灭作为告白。赌场深处的钢琴还在演奏,那架岑樽酒用十三条人命换来的古董钢琴,琴键下埋着阮慰离亲生父亲的指骨。
“你父亲当年也喜欢弹贝森朵夫。”
阮慰离的瞳孔骤然紧缩。
下一秒,他猛地将岑樽酒撞向墙壁,从腰侧抽出一把刀抵住他的喉结,刀尖刺破皮肤,一滴血珠滚落。
“你终于肯承认了?”
岑樽酒不躲不闪,甚至微微仰头,让刀刃更深地陷入皮肉。他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刀锋,带着近乎病态的愉悦。
“承认什么?承认是我亲手把你父亲的手指一根根切下来,嵌进琴键里?”他低笑,嗓音沙哑,“还是承认…我留着那枚怀表,就是为了等你找上门?”
阮慰离的呼吸乱了。
他早该知道。从一开始,这场博弈就不是偶然一一岑樽酒是故意的。他故意接近他,故意让他发现怀表,故意让他一步步走进这场复仇的局里。
而最讽刺的是,他明明知道,却还是沉沦了。
“疯子。”阮慰离咬牙。
“彼此彼此。”岑樽酒舔掉他刀尖上的血“你不也早就查到了真相?可你还是每晚睡在我床上。”
他们之前从不是爱情,只是追求一种互相报复的快感,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