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药物制造的幻觉与现实的夹缝中,她的意识碎片般漂浮。一会儿是东北老家那片吞噬一切的、无边无际的冰冷雪原,小小的红色身影在没膝的深雪里跋涉,呼出的白气瞬间被寒风卷走;一会儿是陈锐温暖怀抱里海风咸涩的气息,他低沉的声音在耳边承诺:“只要我活着,无人能动你”;转瞬又是陈荆国那张因狞笑而扭曲变形的脸,以及专员那双毫无人类温度的浅灰色瞳孔……这些破碎的画面如同锋利的玻璃碎片,在黑暗的意识流中翻滚、碰撞,带来尖锐而混乱的痛苦。冰层之下,那点幽蓝的余烬微弱地跳动着,却像是狂风中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
不知过了多久,货舱深处那扇厚重的水密门外,传来了极其轻微的金属摩擦声和刻意压低的脚步声。声音在空旷死寂的货舱里被放大了无数倍,如同丧钟敲响。紧接着是几声闷哼和重物倒地的声音,很快又归于沉寂。
“咔哒…咔…咔哒…” 水密门外复杂的机械锁被熟练地、悄无声息地撬开。沉重的舱门被推开一条缝隙,几道刺眼的手电光柱如同利剑般刺破货舱的黑暗,肆无忌惮地扫射着堆积的货物和布满水渍的舱壁。光柱最终定格在那个孤零零的特制金属箱上。
老K那张油滑而狠戾的脸出现在门口的光影里。他穿着一身便于活动的黑色作训服,腰间鼓鼓囊囊。他身后跟着三个同样穿着黑衣、眼神凶狠的男人,手里都拿着锋利的□□和撬棍。其中一个身材格外粗壮的家伙,手里还提着一个打开的医疗急救箱,里面赫然放着几支粗大的注射器、消毒液和闪着寒光的锋利手术器械——专门用来挑断手筋脚筋的尖细弯钩刀和锋利的直剪。
“妈的,这鬼地方,味儿真冲!”一个脸上有道蜈蚣般刀疤的汉子低声咒骂着,用手扇了扇鼻子前的空气。
“少废话!”老K低喝一声,眼神如同毒蛇般阴冷地盯着那个金属箱,“目标就在里面。按老板的吩咐,‘处理’干净点。手脚筋,一根都不能留。动作麻利!”
他示意刀疤脸和另一个瘦高个上前。两人用撬棍熟练地插入箱盖边缘的卡榫处,稍一用力。
“嘎吱——”
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在寂静的货舱里格外刺耳。沉重的箱盖被掀开,一股混合着消毒水和人体气息的怪异味道涌出。
几道手电光柱立刻聚焦在箱底蜷缩的人影上。昏黄的光线下,张怡那具只裹着灰布的身体暴露无遗。药物作用下,她脸色苍白如纸,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唇瓣因干裂而微微起皮。即使处于昏迷和极度的虚弱中,那被苦难雕琢过的轮廓,那紧致的肌肤下蕴藏过的惊人力量,依然透出一种惊心动魄、却又脆弱易碎的诡异美感。淤痕在她裸露的肩头、手臂和脚踝处如同丑陋的烙印,无声控诉着不久前承受的暴行。
“啧啧啧……” 刀疤脸咂着嘴,眼中毫不掩饰地流露出下流的贪婪和破坏欲,“真他妈可惜了这身皮囊,马上就得变成一滩烂泥了。”他伸出手,粗糙的手指带着亵玩的意味,隔着那层薄布,用力捏了一把张怡无力垂落的小腿肚,感受着那惊人的弹性和温度。
“老板的命令是挑断手脚筋,没让你干别的!”老K冷冷地提醒,但语气里并无多少阻止的意味。他看着箱子里毫无反抗能力的张怡,就像在审视一件即将被彻底毁坏的物品,一种掌控生死的、扭曲的满足感油然而生。他想起陈荆国电话里那冰冷的杀意,更想起张怡曾经带给他的威胁和羞辱。现在,这个曾经让他忌惮的女人,像砧板上的鱼一样躺在这里,任他宰割。
“知道知道,过过手瘾嘛。”刀疤脸嘿嘿笑着,猥琐地搓了搓手,目光在那起伏的胸线和纤细的腰肢上游移,“反正一会儿就废了,再漂亮也是烂肉一堆。哥几个,搭把手,给弄出来!”
瘦高个和另一个沉默的黑衣人立刻上前,动作粗鲁地将张怡从箱子里拖拽出来。她软绵绵的身体毫无支撑力,被他们像丢破麻袋一样,“噗通”一声重重摔在冰冷、积着污水的货舱金属地板上。冰凉的触感和撞击的钝痛似乎穿透了药物的麻痹,让昏迷中的张怡眉头极其轻微地蹙了一下,发出一声几乎低不可闻的、破碎的呻吟。
这声呻吟如同投入滚油的水滴,瞬间点燃了这几个亡命徒心底最阴暗的施虐欲。
“哟?还没死透呢?”刀疤脸狞笑着,蹲下身,粗糙的大手毫不客气地一把扯开了张怡身上那件唯一的灰布。苍白而布满淤痕的**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几道贪婪的手电光柱下和几双充满□□的眼睛里。
“操!”瘦高个眼睛都直了,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这妞儿……真他妈带劲!比窑子里那些强一万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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