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理她,唯有童时歪了歪头,一脸疑惑,“你是?”
女孩看着他笑了,“你醒了啊,有没有做一个好梦?”
她这话在众人耳中显得无比讽刺。
童时惊的往后仰了一下,被宋野一把接住。
宋野的眼神冷了下来,扫向女孩“你做的?”
女孩伸出食指放在嘴上,轻“嘘”了一声,“相信我,这不是坏事。”
随后看向童时,“记住哦,一定要一觉睡到大天亮。”
说着,不带他们反应,又关上了后屋的门。
众人:“……”
江言随即要往外走,可走了几步又突然停下,刚好撞上跟着他的凌召怀里。
凌召垂眸看他,“你这是在……投怀送抱?”
江言觑了他一眼,没说话,指尖在身侧蜷了蜷,往前走了一步,看着童时他们道,“被阳光照到会消散。”说着,不待他们反应,便往外走去。
童时愣了一秒,随即发出尖叫,“我靠,大佬是不是给我提供线索了,这是不是表明他接受我们做队友了!”
宋野:“……”
“明明他说的线索我也知道……”
童时没有理会他,抓起他就追着江言而去。
到了旅馆,虎哥几人正在收拾残局。
“我靠,虎哥……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一进门,就发现虎哥几人伤的伤,惨的惨,阿文甚至没了一只胳膊,可那胳膊又不像是被直接砍断的。
虎哥看了他们一眼,只闭目养神,不说话。
阿文惨白着一张脸,出口语气微弱,“被太阳晒伤了。”
“被,被太阳……晒伤了?”
童时满头问号,难道不是太阳直射到就会直接消散?怎么还会存在晒伤一说。
阿文勉强笑了一下,忌惮的看了眼虎哥,“对。”
太阳出来的时候,他们刚刚巧到了一家商店,阿文是最后一个进门的,留在外面的肌肤被太阳一照就消散了。
他当时呆愣了一瞬,被队里的那个小姑娘拉了一把才得以保全性命。
”你们队里的另外一个人呢?你们遇到了什么?”
听到这话,阿文有些震惊地看向江言,自从他们遇到,这是第一次听到他说话。
看阿文没有回答,江言皱了皱眉,解释道,“我记得你们队里之前还有个小姑娘?”
阿文点了点头,刚要回答,就被虎哥抢了先。
“那家伙贪生怕死,自己跑了。”
阿文猛地回头,却见虎哥半是威胁半是无所谓地等了他一眼。
他瞬间闭了嘴,不敢说话了。
“这话听着更像形容你自己。”
江言丝毫不留情面的抨击了一句,随即就要上楼。
虎哥追着挡在他面前,一脸狠恶,“你找死?!”
江言半掀眼皮觑了他一眼,明明是个娃娃脸的少年,却让虎哥不由得后退半步,让开了路。
虎哥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可那是一种对于危险的直觉,很强的直觉。
他瞪向大厅里还剩着的人,“看什么看!”
说着,走向童时,“你们也出去一天了,找到什么线索?”
“你又有什么线索?拿来交换我就告诉你。”
童时丝毫不退让,抬头就这么看着他,宋野默默站在童时半步之前,一副保护者的姿态。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提供线索,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不然……”
虎哥扬了扬自己手中的锤子,仿佛下一秒就要敲上去。
童时抬手抚了抚自己的胸膛,挤眉弄眼道,“哎呦,我好怕怕哦。”
说着,又冲虎哥做了个鬼脸,拉起宋野就跑上了楼。
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虎哥沉默地看了眼自己手中拎着的大锤,又看了眼墙上大写的“禁止斗殴!”,深吸了一口气,回头怒瞪阿文两人,“你们两个,明天找机会,用他们来试试水。”
说着,转手,大锤消失,他也回房去了。
阿文旁边的男人阿青颤颤巍巍地看着他,“阿文哥,我们……怎么办?”
阿文目光沉沉地看着虎哥消失的背影,“他有道具,我们斗不过他,暂时先听他的,如果失败,就全推他身上。”
阿青瑟瑟地点了点头,扶着阿文也上了楼。
夜晚,长生镇响起婴儿此起彼伏的哭喊声,声音凄厉而空洞。
童时皱了皱眉,刚要睁眼,便被宋野捂住了耳朵。
“不要醒……”
他像梦呓一般,轻声道。
童时不自在的动了动,听话地没有睁眼。
而另一边,江言已经坐了起来。
他皱眉看向窗外,漆黑一片,深不见底。
他沉默了一会,刚要下床,睡在另一头的凌召便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干嘛去?”他用气音道。
江言垂眸看着抓他的那只手,半晌才道,“去外面看看。”
凌召也坐起来,盘腿看他,但抓着他的手却没松开,“一觉睡到大天亮,你忘了?”
江言挣了挣手腕,没挣开,索性放弃,闻言看向凌召,“不出去永远找不到出路。”
这人似乎铁了心的掩盖面容,连睡觉都带着口罩。
他又盯着凌召看了一会,抿唇道:“你继续睡吧。”
凌召伸手朝窗外一指,“你确定我能睡得着?”
“那你放开我,我出去看看。”
“那倒不用你亲自去了,他们来了……”
江言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就见刚刚还黑着的窗户上无端出现了无数个血手印,这些手印顺着窗户的缝隙钻进来,变成了一个个个小脚印,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
江言:“……”
偏偏此时凌召还不放过他,笑道:“要说声你好吗?”
江言:“……”
说个屁。
他看着那血脚印一点一点靠近,眼看着就要上床。
“不许上床。”
江言冷声开口,没有丝毫的慌张与错乱。
血脚印:“……”
它们停顿了一瞬,继续往前。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江言抓起床头的瓶子直接拧开了瓶盖。
那两团雾气人影还未从瓶子里钻出来,那血脚印就像是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慌乱地在房间里乱跑。
直到房间里布满了红色痕迹,才顺着窗户缝隙一点一点的钻出去。
可谓,从哪来的到哪去。
面对着一地鲜血的江言和凌召:“……”
凌召伸手戳了戳江言的手背,“你造的孽,你去清理。”
江言反手抓住凌召的手,一手将瓶子里的雾气甩出,毫不客气地指挥招招和来来,“你们两去……”
招招和来来:“……”
她们不敢不去,只能委委屈屈地去当一个擦地抹布。
等她们把的擦干净的时候,两团身影成功变成了两团血雾。
她们委屈地缩回了瓶子里,半天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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