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妖狐现世

“你……不是我孙儿。”

“你也不是……我大侄子。”谢二叔顿感浑身无力,险些摔下石凳。

“游戏玩儿够了,就等这一刻。”刀刃在手里大转儿,他用力朝二人刺去,却被石子击麻了手腕,抬眼看去,果然是宋盏诚。

满满恨恨道:“就这么急着找死么?还轮不到你,滚开!”

“他们视你为亲人,满满……杀了他们,你一定会后悔的。”田麦月跑了过来,安慰道。

满满冷哼一声,手掌凝出一道劲风,众人立即倒地不起,猛呛一大口血。

他不徐不疾地走了过来,扬起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还是没想起来么,爷爷。”满满双目充血,神色癫狂,“都说仙门长老如何了得,区区一个‘控心术’,就让奉天凌云城两位德高望重的长老成了我的阶下囚……陪我在这处坟茔待了十年,传出去怕是近百年也当不上掌门了吧。”

宋盏诚卯足力气快步冲上去,突然手臂酸胀,栽倒在地。

“要不是看在你是天赋灵根的份上,早就让你死在结界外了,老实点!”

满满冷冷地瞪着他,像是酝酿着什么,突然一改口气,将他扶了起来,温柔道,“和我结契吧,仙门给不了的我都能满足你,长生、修仙这些都不是问题。”

这时肖四一路小跑着过来,身上裹了厚厚的衣服略显臃肿,卑躬屈膝道:

“少东家,您答应我的那件事……”

满满笑意渐浓,轻轻抬起眼皮,眼中暗藏杀意,一道寒光乍现,只见肖四捂着自己的泊泊流血的脖子,瞪大了双目怦然倒地。

他嫌弃地擦拭着断刃上的血迹。

“我始终想不通,刚进村子的时候,有一处墓碑,我在草丛里发现了碎裂的盘子和一些风干的果仁,故大胆地猜一下,在这场自导自演的故事里,有些情节是扭曲和虚构的。”

“时间还早,说说看,你都知道什么。”满满看了看天色,欲言又止道。

宋盏诚靠在大石头上,开始讲解自己的想法:“时间线,我在哑女的房间内找到同样的果仁,观其形态,墓碑旁的要晚许多,所以……哑女死前,褚天榆就已经不在人世了。”

满满流露出欣赏的表情,懒懒地撑着下巴,低声道:“继续。”

宋盏诚咽了一口唾沫,扬起下巴示意道:“喝点水。”

满满并没有生气,反而轻飘飘地倒了一杯水放在他的唇边却不喂给他。

“再说一个,不然就倒喽。”

“你不是妖。”宋盏诚坚定道,“武修府入围考核一览表下层小字写过四个字,‘禁人修妖’,曾经有个少年为武修府赴汤蹈火,性命垂危之际他想到了剑走偏锋,修习妖道的方法为其续命。”

满满如约将水灌入宋盏诚的口中,微微叹息。

“也是我。”满满望着繁星,诉说压在心底多年的秘密,“生我的那个人,是妖奴司里最低等的奴隶,我从出生那一刻起,就注定是一件实验的牺牲品,那颗机械心脏是活生生放在我胸口的,它每一次跳动,都让我觉得自己是个笑话。”

“有一天,我遇见了一个少年,他叫褚瑾。”满满回忆着,笑得纯净美好,“他偷偷打开笼子带着我逃了出去,那天起,我有了爹娘和属于自己的名字,可惜天命如此,一场洪水让我无家可归,后来……”

“后来,你遇见了药师。”

“不,我们是在甜水村认识的。”

宋盏诚神色凛然:“你是在甜水村认清了他,因为第二次送你进妖奴司的,就是他。”

满满歪着头,冷哼一声,却没有回答。

风卷走了许多事,却带不走烦恼。

“不错。”满满深吸一口气,冷笑道,“我也不是温顺的性子,无家可归当然要自谋生路了,南空山每一个村子都知道,云游医师带走了个盗贼,他教我习字和许多做人的道理,像神仙一样。”

宋盏诚头脑昏沉:“那他后来为什么要杀你?”

满满翻了个白眼:“灭口啊。为了加入妖奴司,他不仅要带回我这个实验品,还要研制一份异化毒素,东拼西凑只剩半分药方,我不仅拿走了他的药方,还顺走一份妖奴司人员名单。”

天边传来异兽的嘶吼,诡异刺鼻的黑色浓烟钻进村子,宋盏诚被五花大绑地捆在树上,偷偷着搓动双腕上捆缚的麻绳。

一个黑袍女子站在房顶,黑色的衣袍被风卷起,异化的三足金乌在空中盘旋,剧烈的震动迫使土地迸发,钻出一只钢铁犀牛。

在不懈的努力之下,麻绳渐渐有些松动,差一点,就差一点……

黑色的阴影猛然罩在他身上,一只庞然巨爪霎时间捏住了他的脖子,稍一用力便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来得真早,不过可以提前开始仪式。”褚满满挥手,宋盏诚竟被直接抢走,甩在贴满符咒的木桩上,“我说了,这是我的猎物。”

一股刺鼻的腥臭味迎面而来,驱散不开,偏偏这时候手上的麻绳被他解开,好在他急中生智拽住了绳头,将其紧紧捏在手心里。

“当年仙门对甜水村下达诛杀令,想必也是妖奴司一手计划的吧。”

褚满满勾了勾手指,七条锋利的藤蔓破土而出,同时穿透钢甲犀牛的身躯,黑红色的血液顺着坚如磐石的藤缘缓缓滴落在湿润的土壤中,殷红一片。

“交出仙尊秘宝。”黑袍女子声音冷淡,手中紫光乍显,却被他的一个眼神控制住手脚,摔下金乌后脊。

水蓝色的幻形法术缠绕周身,鹿头马身的飞廉跃跃欲试,醒来的爷爷掌心凝力,将他包围。

褐色的土墙拦截他的退路,谢二叔苏醒记忆,在一旁协助。

“哎,你们还是不明白……自己差在哪儿。”

褚满满打了个响指,飞廉眸光闪烁,竟拜倒在他脚下,土墙“咻”地长出小短腿,嘿咻嘿咻挪到一边站岗。

“这里是我的地盘。”褚满满走向祭祀台,幽幽道,“这里的法则我说了算。”

鬼火攒动,乌远镇所有NPC,也就是死去的亡灵纷纷飘出,在万丈霞光下迈入转生门。

“仙门甚至不给他们申辩的机会。”褚满满将自身灵力汇聚在此,几度露出原形,“刚开始异化的时候,他们还保留意识,身体不受控制到处厮杀,有些魂魄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杀死了自己的亲人……”

“枉死的人烙印上了仙门的印记,就不能在鬼界转生,我偏要撕开口子,逆天而行。”

雨似乎下的大些,宋盏诚清晰地看到了丝丝细雨落在他颈侧雨水凝结成珠。

疲惫的身体快要被吸干灵力,一道鬼魅的身影悄然攀住后脑,脖颈湿得慌,不是雨,而是满满的冷汗。

宋盏诚清楚的感觉到满满在发抖,一双眼瞳迷离,似在强忍着什么。

“狡兔三窟,我就知道你还活着!”

贪婪的巨爪抽离他的魂魄,嗓音沙哑。

名为狡目的怪物只有一只红色的大眼,身上坚硬的鳞甲犹如水泥钢筋浇筑而成,背部长着玄色双翅,散发着五彩琉璃的光泽。

褚满满明显坚持不住,腿部打晃,手里的光芒不减反增,狡目张开血盆大口妄图将他吞食腹中。

宋盏诚猛虎扑食般冲了上去,铁头撞击狡目的肚子,说来奇怪,这家伙的肚子异常柔软,竟真的被撞翻,捂着肚子直哼哼。

“小姑娘想杀我,那就给她一次机会吧。”褚满满收了力,一把揪住宋盏诚的脖领,凑到耳边低声道,“你会感谢我的。”

感谢什么?

不杀之恩?

宋盏诚默默掏兜,把灵根攥紧,又怕被捏死,松了几分力气。

“少在那儿胡思乱想,我要不是你官配,早弄死你个废柴了。”褚满满暗暗叹了口气,遮掩道,“借你十年阳寿玩玩喽。”

“搏一搏,利滚利变一百年么?”宋盏诚摆烂道。

褚满满蹙眉,一把将他推开:“霍!咋子可能撒~老子吃了多少苦才弄到今天嘞,你想得美哦。”

“那下一步呢,这边挺急的。”宋盏诚揉了揉脖子,看向好不容易爬上金乌的女子说道。

“我看看……”褚满满掏出一本《乘鱼篇噶人指南》,细细品读,突然一拍大腿,逐字逐句道,“褚满满被上官冬朗钉死在墙上,括弧,某影帝感情线不明显粉丝予以投诉……啰里啰嗦的乘鱼篇结束。”

“关门放……上官!”褚满满丢掉剧本,勾了勾手指,踮起脚架在上官冬朗的脖子上,“感情线不明显哦,咱俩啥关系来着?我这边都没有和你的对手戏诶。”

上官冬朗盘着珠串,拿出他的《乘鱼篇刺客指南》,指出标红的段落,逐句分析:

“原本有我们在妖奴司备受欺凌的戏……我看着你长大,又看着你被人欺骗转卖回来最后你死我活相逢陌路……作者忘写,所以留在彩蛋意思一下。”

“关键时刻坑我的宝贝去救男五男六,还要频繁过来充当路人甲,满足你的一切要求的炮灰男三。”

“大哥,你看的是其他单元。”褚满满无奈地指了出来,“不要剧透好么,回头那个发疯女人再来个男七男八,读者看到主页的主攻1V1会骂死咱的!”

宋盏诚拎着大锤重新修建甜水村房屋,安置好干燥稻草,系统界面抛出名为《乘鱼篇种田/废柴/修仙/探案/基建指南》,清了清嗓,“不用理会我!今天的戏份少得可怜,还有直播建房和水泥,搬砖砌墙修篱笆,腾不出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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