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作数!混账东西,一回来就招惹我家榆……玉娘!”
谢二叔拎着扫把便是劈头盖脸一顿收拾,上官冬朗一把握住木头杆,只听“咔嚓”一声,木杆拦腰折断,所有人僵在原地。
滑板的哗哗声打破了此刻的宁静,褚满满鞋底都快磨掉了,才算赶上,他气喘吁吁道:“我也不同意!他什么人,咱们最清楚,说来就来,想走便走,把咱们困在乌远镇关一辈子么?”
上官冬朗眸中闪过一丝光亮:“你叫什么名字?”
“你管我叫什么!”褚满满气鼓鼓道。
“你什么时候有的弟弟?”
面对上官冬朗带有质问的口吻,玉娘将满满藏在身后,淡定道:
“一直都在,只是你不知道。”
“姐姐,他还敢凶你!”褚满满不屑地撇了上官冬朗一眼,“根本就不是你想嫁的那个人!”
上官冬朗连忙赔礼道:“那日多有得罪……已经备上糕点吃食赔不是了。”
“哼,几块糕点就想收买我……我且瞧瞧……”褚满满背着手,慢悠悠地走了过去,盯着上官冬朗的眼睛忽然捂着脸颊委屈巴巴地躲在玉娘身后,“姐姐,他打我~”
“他、他……小小年纪就懂得污蔑人了,定是跟人不学好。”
“你有证据么?”褚满满扮着鬼脸儿,大摇大摆地离去。
“二叔,你知道的……我愿意嫁给他。”
玉娘牵着他的手,笑得幸福。
忽然一群感染的兔子跃过木桩,坚硬的大板牙啃食房屋,猩红的眼睛像雨夜的吸血鬼,白色的兔毛炸起,干燥的毛发纷纷飘落。
“两百年修为的兔妖……”玉娘在谢二叔耳畔低喃两句,便去疏散人群。
上官冬朗踏地而起,手中暗器划出数道银色的弧线,将几只感染的灰兔限制在原地。
“我来帮你!”
“别怕,去保护其他人,这里交给我。”
二人交换眼神,玉娘退后疏散人群。
一只雪白的红眼睛兔子抱着一大坛酒水,暗器的钝力击碎坛子,水花四溅,上官冬朗闪身躲避,水花洒在身上,手里的灵力被极限压制。
上官冬朗道:“是邪雨,其他人退至屋内!”
他的身形快如闪电,章法变幻莫测,看不出门派,浑身的冷冽气息凌厉逼人,是个不好招惹的家伙。
“防守不严,是我之过。”
上官冬朗俯在她膝上,额间冷汗滑落。
“结界破损,是人有意为之,幸得宋少侠发现及时,疏散了考生,学子之中并未造成伤亡,你也不必太过忧怀。”
玉娘抚摸他的发丝,柔声安慰道。
“你最近夸他,比我多……”
“有么?”
……
深夜宋盏诚秘密与寨子里的几个弟兄谈论晚上发生的事,众人一致觉得上官冬朗是个大麻烦,语音通话时长已达一个小时,仍在继续累计。
“大当家,我找到一个离目标最近的办法。”
“在目标成婚之前,彻底解决这个麻烦。”
“把他绑了不就得了!”
宋盏诚质问道:“绑谁?且不说咱们俩,就算是整个寨子谁能有这样的身法,等你们看清招数,人早就死透了,既然他不能为我所用,依我看……绑新娘吧,总觉得她有问题……”
“寨主畜牲啊!”
“我擦……你们在脑补什么?我又不会对人家怎么样!”
众人高呼:“呸!禽兽不如!我们权当没见过!”
……
“贺尔新婚,白首永携……”
是夜,驼背的男人手持褪色的红本子,血一般的毛笔徐徐写下四个大字,他的声音像一块千年寒冰,回过头来面色惨白,像极了点睛的纸扎人。
他眯着眼睛,诡异地笑了笑。
众人如芒在背,缓过神来,那男人已然出现在眼前,他身材矮小,仰着头,拉起长音:“新人何在?”
谢二叔钻出人群,难得正经:“姻缘簿主不管生人的事吧?”
“对——”男人嘿嘿一笑,令人毛骨悚然,“我管死人的事。”
男人僵硬地歪着头,手指颤颤巍巍,说出了令在场所有人都感到震惊的话:
“就快要死透了……”
顺着他指的方向,谢二叔带着一帮人来到系满红绸的房间,屋内烛台燃尽,蒙蒙月色下,一根白绫高挂房梁,红色婚服自半空摇曳。
“大侄子!”
谢二叔抱着腿,几人托着身体,将人从白绫上救下。
宋盏诚端来烛台,大家围在一起,借助火光看清了昏迷之人的脸。
“上官冬朗?!”
“怎么是他?”
“莫不是闹鬼,他的武功除非……”
“别乱说,新娘子不也下落不明……”
众人将自己的猜测汇聚在一起,人群中有人惊呼:
“该不会是新娘子想杀新郎吧!”
“不要胡说,救人要紧!”宋盏诚打断这些胡思乱想,取出瓷瓶,倒出一枚黑色药丸给他服下。
谢二叔也略懂医术,把脉道:“无碍。”
“那个驼背男人也不见了。”宋盏诚低声道,“我来的时候,宝儿捡到了玉娘的红盖头,就在护山结界外。”
谢二叔似乎有什么话要说,摆了摆手,唉声叹气道:
“小宋你去外面找找,她跑不远。”
“我现在就去。”
在宋盏诚的认知里,玉娘对上官冬朗,可谓“非君不嫁”。
乌远镇外围是一条大河,乌篷船划破天光云影,绕过两岸悬崖峭壁,是海天一色的宽广。
湛蓝色的河水倒映着一朵绽放的牡丹花,女子压着船梆,临水自照,美目暼向右侧驶着船桨,缓缓靠近的宋盏诚,微不可查地笑了笑。
很奇怪的感觉,这个人……哪里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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