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做梦吧!”燕崽惊呼,“这是武修府七星神探的标志,放眼武修府,从没有见过第二个。”
这时一只屎壳郎滚着巨大的粪球从尸体附近路过,前足抬了抬,像是气急了。
宋盏诚蹙眉道:“满满,上工具。”
“还得是你了解我。”满满抽出咸鱼,从鱼尾巴的挂件上抽出两根草,轻轻一吹,便好似活了一样,飞到众人的耳朵上,静静地趴着。
声音也愈发清晰。
“你们什么人?蹲在我家门口做什嘛!让开让开。”
“能沟通么?”燕崽看向满满,询问道。
“能,需要点时间。”满满难得正经。
只见他拿出小木棍轻轻戳了屎壳郎坚硬的外壳,忽然眸光一闪,吓得它声若蚊咛。
“害,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嘿嘿。”
屎壳郎按住耳朵上的叶子,拽出根茎清了清嗓:“我一直本本分分做事的,要说这尸体……还真有点东西,但绝对不是独吞啊,是这东西太脆弱了,放在外面一会儿就坏了,所以我就……留着糊墙了,这……这就拿来给您瞧。”
屎壳郎抛弃粪球一溜烟儿钻进洞穴内,不一会儿扛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奈何味道太冲,燕崽没了嗅觉,倒也不嫌弃。
这一封信,字字珠玑。
掌事亲启
继三年鸿蒙了七时之愿
灾邪作祟实乃人为
仙门迂腐敬贼为神
烧杀掳掠罄竹难书
愤愤血泪染南空
疫病难消恐祸临己身
天榆执念难平
今留一纸书信藏匿半份药方
意携四万六千冤魂讨还血债
只求告慰亡灵
明我心中之路
天榆绝笔
书信到此,尸骨生花,艳红如血的颜色遍布整个南空山。
“这孩子……是宝儿?”
“癫痫怎么会这么容易治好……”
“如果宝儿就是我们看到的这个孩子,那她的姐姐,就不可能是玉娘,玉娘又是谁?”
“还有那个不常露面的少东家。”
推开“九分饱”食肆的门扉,玉娘坐在屋内细细品茗,阳光洒进屋内,落在柔软的睫毛上。
“我说过……我是冤枉的吧。”玉娘端起茶碗,浅浅抿了一口,全无病态,“很多穿越者受了湿气,我来送些药丸和针灸,不打扰吧?”
明明是很客气的话,却掺杂着些许挑逗的意味。
“麦月姐姐!”玉娘如约而至,香粉撒了一地,雪白的长裙如梦似雾,她稳稳托住即将晕倒的身体,语调轻柔迷惑,“好久不见。”
田麦月应声落座,总感觉那种被人监视的感觉格外清晰与压迫。
“啊嘶……”谢二叔从后厨钻了出来,捂着脖颈上的针眼儿,大笑道,“你们冤枉玉娘啦,她一个弱女子,又整日在药庐看诊照顾宝儿,武修府那边派人回话,没事了。”
众人这才舒了口气,坐在凳子上吃着绿豆糕。
“除了妖奴司,还有许多不服管教的妖怪呢。”
玉娘抽出宋盏诚手里的绿豆糕,泡在茶碗里,纤纤玉指抬了抬,众人顺着指引看到了墙面上新帖的犯事妖怪名单,其中一个叫狡目的妖怪包揽了乌远镇近日所有的恶性杀人案。
田麦月捂着脖颈,酸麻胀痛。
玉娘摊开牛皮囊袋,取出一根晶莹剔透的长针刺入穴位,片刻功夫便缓解了病症。
燕崽撩开衣襟,指了指自己:“给我也扎两针,嘿嘿。”
玉娘没有抬眼,只是淡淡说道:“有些疼,姐姐忍着些。”
谢二叔拎着两桶大闸蟹走街串巷,夜幕缀满繁星,连绵不绝的灯笼陆续点燃,门外路过不少货郎。
“好了。”
“嘿嘿,真的好多了,霍!嘿!哈!啊呀……”原本手舞足蹈的燕崽突然倒地不起,浑身发软,“怎么回事……”
田麦月向东边倾倒,被宋盏诚拽了回去,人已经没有意识。
“欢迎回家。”玉娘如往常一样摘下草药凑近鼻子闻,对于二人回来并不意外,只是话里话外,带着警示的意味,“宝儿,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插手。”
“过了十年,我也不是小孩子了。”
“说得好。”玉娘挎着篮子,里面人眼攒动,血水弄脏了她的裙摆,“你一定……有很多话要问我吧……”
“当年的咸鱼大侠,我的哥哥……究竟是你们三个中的哪一个?”
玉娘抬了抬下巴:“你问他。”
宋盏诚上前一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甜水村的褚天榆在南空山为全村收尸的时候,就已经死了……玉娘,是抢了赌徒粟玉身体的孤魂野鬼吧!”
“少东家缠绵病榻,不知姓名,褚满满时常发病,二人从没一起出现过,所以,他们俩其实就是一个人!”
“不全对。”玉娘扯过他的手,放在自己平坦的胸口,挑衅地笑了,“你应该见过我们这种生物……让我想想,精神病院里的电锯丧尸有印象么?各个纪元里陪着你的少年还有印象么?想来……这部分的记忆应该清空了不少。”
“唉……对你们穿越者真是头疼。”玉娘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们这种生物很复杂,从出生起,就注定没有‘面目’活在世上,一张脸,并不是为了美丑,而是有了脸皮,才有命可活。”
“活下来的那个,被称之为‘影’,说白了,主体的分身罢了,像我这样的,成千上百,我们所有的记忆都是共享的,当与脸皮成功融合,会因为各种错乱的记忆导致精神崩溃,分裂出另外的分身,也就是‘暗影’,我只分裂出了少东家,也就是褚天榆,他的灵力根本不足以撑过三个月,为了与我一争,才不得已以幼体来碍我的眼。”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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