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东面有一个铁匠铺,里面住着一老铁匠,早年丧妻,家中仅有一女,偏偏长的眉清目秀,惹人疼爱。
一日老太让自己的儿子去买些猪肉来为老丈滋补身体,路上便遇到了这年轻貌美的姑娘,心里便起了**,借着买铁器物什的由头同她套近乎,姑娘年纪尚小,见有人询问铁器价钱便为其一一介绍,老太的儿子故意把买猪肉的钱拿来买了一大堆用不上的铁器,事后说自己拿不过来便让姑娘帮个忙。
近来铁器物什不好卖,突然卖出这么多也是大喜过望,便答应把东西送到他家中,可半路上便被他堵在胡同里按在墙上撕扯她的布衣,姑娘被这一幕吓得尖叫,却被他一巴掌掴得天昏地暗,趴在地上爬不起来。
事后他拿走了姑娘身上的钱,把她的尸体随手丢进了一口井中,没想到竟然被姑娘刚从外地回来的父亲发现,拎着手里的斧子便劈头盖脸地追着他打,他先是不敌,很快就被打趴在地。
眼看着斧子就要落下,慌忙之中,他无意发现方才买的铁器里有一把匕首,在斧子落下的那一刻他忙躲到一侧,锋利的匕首扎进了老铁匠的一只眼睛里。
老铁匠惨叫着丢掉手里的斧子,捂着自己正流血的那一只眼睛,老太的儿子趁他不备捡起老铁匠手里的铁器,照着脑袋用力砸去,一时间脑壳炸裂,血浆喷溅在他的脸上,他吓得愣了,忙丢下铁器逃之夭夭,回家后便把自己关了起来,老太也没来得及询问他买猪肉补身的事。
第二日老铁匠死亡的事传遍了大街小巷,因为老铁匠常照顾她,便让自家儿子去看看,把他好好安葬,也就是那日……他便再也没有回来。
褚天榆看向他,笑不及眼底:“兄长,请解读这段故事的真相。”
老太在家照顾老丈,结果就有人火急火燎地跑来告知她自家儿子溺毙在河中的事,老丈听后急火攻心吐了一大口血便撒手人寰,后来老太在街坊四邻的帮助下将儿子和老丈安葬。
下葬三日后,这平远镇便接连死人,而且死的都是青年才俊,死状诡异,令人唏嘘,甚至夜里常刮起大风,阴风怒号像是厉鬼在凄凉悲哭,后来人们便接连搬家,好好的一个镇子,也就空了。
南宫忻道:“那这么说,这家人活着的就只剩下老太一人了。”
褚天榆笑而不语,宋盏诚接话道:“的确不错,但镇子里的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老铁匠的女儿。”
人群中传来一句:“会不会是老铁匠的闺女因怨生恶,附体了老太残杀他人?”
褚天榆打了个响指,嘴角微微勾起,黑色的眼瞳闪出一丝光亮。
其他弟子这才恍然大悟,老铁匠的闺女被老太的儿子玷污,抛尸井中,尸体本就有怨气,加之自己的父亲死状之惨,怨气又得以加重,便趁着老太伤心欲绝,毫无活念之际上了她的身,肆虐地残杀青年,以报私仇。
残烛仍在燃烧本身,昏暗的火光照亮了围在桌边的每一个人的脸,最后仅剩一滴烛泪。
褚天榆起身推开一扇破损的木窗,天边泛起了鱼肚白,金色的暖阳正懒懒地从山的那边缓缓升起。
褚天榆转身看向这帮白衣少年道:“各位灵力也该恢复了,此地不宜久留,早些离开吧。”
其他人还好,可宋盏诚却忧心忡忡:“话虽如此……但邪祟不除,恐……”
后面的话没来得及说便被褚天榆清爽的笑声打破。
“放心,早已办妥。”
说罢,便推开咯吱响的木门扬长而去,宋盏诚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便带着其余弟子查探井口,南宫忻不慎脚滑,险些掉入井中,却被一股力量弹了回去。
在南宫忻不慎触碰井口时,宋盏诚似乎看到上面有一个圆轮状的红色屏障,便扔过去一个小石子,那石子也被同样的力量弹开,这一次,他看到了上面圆轮状结界上面的精致符文,随后又去查探了平远镇三十二口水井,状况如一。
南宫忻受了惊,此时肚子也饿了,便看到一弟子手里拿着糖葫芦便讨来一根,张口要吃又被宋盏诚截了过去,稍一用力,便引出了藏在里面的一个术法,形状颜色如出一辙,便问道:
“从哪儿来的?”
一个弟子怯弱道:“是…方才那位公子掉落的。”
宋盏诚听罢便拿着这串糖葫芦陷入沉思:褚天榆能用一根糖葫芦就把那老太除掉,可见深藏不露,再加上他并未在井边施法,只是扔进去一根糖葫芦,且糖葫芦上面的法术和封锁井口的术法如出一辙,足以可见他法术了得。
他长吁一口气,并未听闻哪个仙门弟子出门历练,瞧他面向左不过十五六岁,却能拥有如此术法,可见开头不小。
东面的太阳悄然升起,宋盏诚便带着弟子们往云中城赶,并打算把此事汇报给掌门。
褚天榆倒还好,纤瘦的人影在初阳的光辉中穿梭墨绿色的树林,阳光倾洒在树叶上,把大半林子搞得斑驳迷离。
马儿加快了速度在草原上奔驰,一转眼……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照在这条“长龙”上,撵轿内的二人皆掀开帘子最后再看一眼这草原的美景。
天边的火烧云围在这殷红的太阳周围,最后一抹阳光照在了这潺潺的溪水中,忽而有一只小虫跳进水中,溅起阵阵涟漪。
“谁?!”不知是谁大喊一声,三皇子与侍卫面面相觑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拉着撵轿的马儿抬起两条前腿,发出刺耳的长鸣,骑在马上的人拉紧缰绳勉强将其控制住。
撵轿内的二人身子突然向后倾,皆撞到板子上摔的腰酸背疼。
侍卫纵身下马大步走到撵轿前行礼道:“三皇子没事吧?”
侍卫一手捂着自己的腰,一手扶着三皇子的后背,三皇子忍着疼道:“无妨,发生了什么事吗?”
还未等侍卫开口,对面就已经先发制人:“三皇子别怕!诺尔墩来救你了!”
诺尔墩?这不是戎臻王开山猛将之子吗?等等,这里是草原,现在身处南蛮与戎臻的分际线,而且他三年前就被派到这里勘察南蛮动向,该不会是得知三皇子私自离宫,惊动了其他部族?
为了缓和两国关系当今陛下可谓绞尽脑汁,难得休养生息,可他这么一闹……这两国打起来……双方都不讨好。
想着想着,这外面的诺尔墩没听到撵轿里三皇子的回复,便急着跟侍卫打了起来,兵器之间相互的摩擦声、碰撞声惊醒了三皇子。
三皇子忙下撵轿,可眼前真的是一片混乱,所有的人都下了马,拿着武器刀兵相见。
“别打了!”三皇子大喊着,可是兵器之间的声响掺杂着铠甲碰撞的噪音却将他的声音淹没。
紧接着她又将两只手搭在嘴边大喊几声,还是没有任何作用。
侍卫不知什么时候骑上了马,猛吸一口气喊道:“都……住……手!”
两方的士兵们立刻停下了动作,无一不睁大了眼睛凝视着她,周围的噪音也立刻消失不见,空气瞬间被“冰冻”起来。
三皇子捂着嘴巴心想:“不愧是戎臻第一高嗓!厉害!厉害!”
“三皇子!”
诺尔墩突然出现在三皇子身边轻伏身体,右手搭在自己的心脏处给她行了个戎臻礼。
“诺尔墩……”
三皇子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口里有话不能说的感觉太难受了。
“你回去吧!”
三皇子小声说道,皱了两下眉头后又很快地眨了眨眼睛,这个暗示还不够明显吗?
“三皇子,您眼睛怎么了?”
“没事没事。”
三皇子有点欲哭无泪,无奈的低头扶额。
“诺尔墩,请不要阻拦我寻找太傅。”
三皇子好言相劝,诺尔墩也陷入沉思。
“三皇子曾救我一命,说句不中听的,即便那位太傅对您多重要,眼下,您也不能趟这趟浑水。”
三皇子无奈,只好给骑在马上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会意便翻身下马来到他身边。
“阿尔墩,我们已经走了两日,今天是第三日,不出意外天黑就能到达懿朝,可你这么阻拦,就别怪我动粗!”
说罢,侍卫便掏出了一个镶嵌着一块蓝绿色宝石的弯月匕首,做出将要把它打开的样子。
阿尔墩气愤的张开双臂,两手的拳头握得紧紧的。
“三皇子,您想想后果!三思而后行啊!”
听到这句话的侍卫上来按住他的一个肩膀道:“闭嘴!”
诺尔墩自称戎臻第一勇士,一见自己的一个肩膀这么被侍卫按着,心里的怒火也迸发出来,直接将他甩到了一边。
诺尔墩力气之大,可是连戎臻最重的玄铁锤也能拎的动,这连戎臻王都很难做到。
侍卫被这一甩,甩出了几米远,好在上来几个人将他扶住。
阿尔墩喘着粗气从衣服里掏出两张纸递给侍卫,侍卫先收起匕首,匀速地将它打开,定睛一看,原来这两张纸上画着的是两个人。
可仔细一看,侍卫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随后更是无眼看,把东西塞给三皇子就背过身去揉了揉眼睛。
三皇子看了一眼诺尔墩,他眼神坚定,相信里面肯定有他想要表达的东西。
三皇子打开纸张垂眸看了一眼……顿时惊的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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