苔鲸看到周言渡的表情，明白自己说的话，周言渡听见了，并且牢记在心了。
很不错嘛，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苔鲸逗够周言渡了，便带他去找住处。
也不是买房，就只是带他去更高一级的酒店。
费用嘛，肯定是刷方木昭的卡。
说是过两天可以转院，结果拖了五天才转院。
呆了两天的周言渡因为工作，没办法继续留下，回K市了。
剩下的几天，苔鲸只能独自照顾方木昭。
在那之前，布淇诺娱乐公司官方发出公告：
公司旗下艺人方木昭因网络暴力患上抑郁，并在四月十五日早上五时自|杀，现已抢救过来。
但方木昭已经无法再次投入到工作中。经公司高层决定，将与方木昭进行解约。
方木昭本人也打算退圈。其他关于方木昭退圈的说法，请以官博为准，不要听信网上的谣言。
至于其他，请不要过度猜疑。
到此，方木昭的明星生涯也就结束了。
也希望那些网友能放过方木昭。
转到K市的人民医院，苔鲸就打算撒手了。
她也有事要忙。
因为方木昭自|杀事件，自己也要接受公司的处罚。
反正短时间不能带艺人，只能干干底层的事。
于是苔鲸向公司申请年假。
申请通过。
“我去享受人生了。”撂下这句话，苔鲸就拉着行李箱，上飞机，往夏威夷飞去了。
真好。
苔鲸是好了，但周言渡就不好了。
“小轻，我是哥啊。”这是第十次对方木昭说这句话。
不出意外，自己从病房退了出来。
“又失败了呢。”晋宇来了。
他是方木昭的主治医师。
“是啊。”周言渡的手臂上又多了四条抓痕。
晋宇进去了一下，然后出来了。
忽然周言渡余光看到晋宇的手臂上也有抓痕。
“哟，晋宇，你也有失败的时候啊？”周言渡嘲笑道。
“人，又不是全能的。方木昭的应激性和心理创伤增大了很多。医治起来，会很困难。”晋宇道。
“没事，我等的起。”周言渡道。
“当初你不是嫌弃他吗，恨不得他干嘛你都要讨厌吗？”
刚收养方木昭时，周言渡经常生气，又经常憋着。
他害怕自己这样会有心理疾病，于是去看了医生，而那个医生，就是晋宇。
一有空，他就到晋宇那挂号，然后跟他吐槽方木昭。
“生活久了，也会有感情。对方木昭，已经没了之前的嫌弃。”周言渡在痴痴的笑。
“额……”晋宇无语住，“懂，日久生情。”
“对对对。”话是这么说，但意思好像有点不对。
“恭喜。”晋宇忽然冒出这两个字。
天真的周言渡以为晋宇是在恭喜自己和方木昭关系变好了。
于是笑嘻嘻：“哎呀哎呀，又不是什么大事。”
“不大吗？”找到男朋友这种事还不大吗？
晋宇和肖顾认识，是同一所大学出来的。
他和肖顾吃饭时听说过，周言渡是一个有着三十年单身经验的单身狗。
现在单身狗脱单了，难道不值得庆祝吗？
“不大不大。”周言渡开始谦虚起来。
“行吧。”晋宇说，“我刚刚给方木昭打了镇静剂，你要不要试着趁现在和他谈谈？”
“好啊。”周言渡积极道。
“那我走了，你自己小心些。”晋宇走了。
周言渡开开心心进了病房。
“小轻，我是……”周言渡还没说完，方木昭先开口了：“你是周言渡。”
“啊，是啊。”周言渡以为方木昭恢复正常了，便坐到床边的凳子上。
方木昭一脸平静地看着周言渡。
像在看陌生人。
“你，不要叫我小轻。我们没那么熟。”方木昭说。
“怎么可能，我是你哥啊。”周言渡道。
“不是你说，你不是我哥，我不是你弟吗？”方木昭说的很平静，平静的让周言渡心里有些难受。
“你说我们要血缘没血缘，要听话，我也不听话。”周言渡听完，内心咯噔了一下。
“小轻，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说这些话的！”周言渡解释。
“我说了，别叫我小轻。”方木昭原本是直直坐着的，现在背靠着墙。
“行，木昭，我错了，我没想到会这样，我怕你会因为我在任务中出事而难过。”周言渡低下头，不看方木昭的表情。
因为方木昭表情越轻松，自己心里就越难受。
“难不难过是我的事，你操心什么？”
“可是，我受不了你难过。”
“难道我现在这样也好受吗？”方木昭质问道，语气依旧轻松。
“不，不好受。”周言渡说着身体开始慢慢微微颤抖。
“那你，后悔了吗？”
周言渡抬头看向方木昭，眼眶是红的。
“后悔了。”
方木昭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我说过的，我会让你后悔的……”
说着，方木昭流下了泪，声音开始哽咽。
“哈，哈哈。”用着哭腔笑。
哭着笑，很奇怪。
周言渡想过去抱抱方木昭。
却被方木昭一把推开。
“抱什么抱！我不需要你可怜！”方木昭朝周言渡吼道。
“没有，我只是单纯想抱你。”周言渡解释。
“单纯？你？哈哈哈哈，怎么会有这么搞笑的笑话！”方木昭用着哭红的眼，怒瞪着周言渡。
“木昭，我真的后悔了！”周言渡大声道。
“那又怎么样？要我原谅？”方木昭没有笑，嘴角在颤抖着，“你还记得当初在雨里，我忍着脚痛，不停向你乞求，你却毫不动摇的场景吗？”
“记得，忘不掉。”周言渡小声道。
“那你是怎么那么狠心的！”方木昭吼了出来，泪也喷涌而出。
“对不起。”
“有用吗？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你的道歉还有用吗？”方木昭又笑了。
“对不起。”
“我早就把你忘了。再见我们就是陌生人了。周先生，请你离开。”方木昭大口喘着气，尽量平复自己的怒气。
“方木昭！我之前是开玩笑的！”周言渡瞎编了一个理由。
“可我当真了。”方木昭又哭了，看起来像个泪人，楚楚可怜的。
“你说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我信了。”
“你说会永远保护我，我信了。”
“你说的，我都信了。”
“可你一句‘我骗你的’，我所有的相信都没了。”方木昭说的很平静，如果不是两行不停流着的泪，周言渡都不信方木昭会难过。
“能重新来过吗？”周言渡乞求。
“哈哈哈……”又是一阵狂笑。
“滚！周言渡，你给我滚！”方木昭吼道。
周言渡不想走。
方木昭开始朝周言渡扔东西。
床头桌上的水果，被子，花。
能扔的都扔了。
周言渡最后在暴风雨般的砸击下出去了。
“怎么办，之前带给他的伤害太深了。”周言渡坐在铁椅上思考起来。
“啊，脑壳疼。”
第二天，周言渡又来了。
他没有立马进去，而是等晋宇给方木昭注射完镇静剂再进去。
只有注射了镇静剂，周言渡才能好好和方木昭说话。
其他时候，只要一靠近，不管三七二十一，能叫就叫，能挠就挠。
“好了，你进去吧。”晋宇出来了。
周言渡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踏了进去。
“小轻。”他微笑着打招呼。
“不熟，别叫。”变得更冷漠了。
“等我一下。”周言渡走了出去。
“晋宇！”
晋宇回过头。
周言渡走了过去。
“我问你，小轻打完镇静剂后，怎么变得好冷漠了？”
“镇静剂具有抑制暴躁易怒的情绪，使患者平静，但是会导致患者反应迟钝，嗜睡。至于你说的冷漠，应该是副作用之一。”晋宇解释道。
“行。”周言渡走了。
“小轻，我又来了！”周言渡再次回到病房。
方木昭直接不理周言渡。
“小轻，你要吃苹果吗？”周言渡问。
无回应。
“小轻，你要喝水吗？”
无回应。
“你怎么不理我？”周言渡委屈巴巴的。
“别叫我小轻。”方木昭开口。
“好的小轻！”
“……”
“你有什么想吃的吗？”周言渡问。
“没有。”
“你等着，我去买。”周言渡起身，火急火燎地走了。
“……”明明都没说要买什么。
不知道等了多久，方木昭睡着了。
周言渡回来的时候，手里正拎着一袋钵仔糕。
看到方木昭熟睡，就没有打搅他。
轻手轻脚地把钵仔糕放在桌子上。
然后坐到床头边的凳子上。
吃着钵仔糕，看着方木昭。
眼里是无尽的宠溺。
买了十个。
周言渡吃了六个，剩下的留给方木昭。
然后上班去了。
因为精神病患者随时都有可能发病，为了家属安全，所以医院不允许家属夜间陪床的。
周言渡没办法，只能白天来看。
而晚上由护士负责看护连着这样过了一星期。
一天晚上，周言渡照常洗完澡睡觉。
但突然接到医院的电话。
医院某医生：“周先生，方木昭说要见您。”
“开玩笑的吧。”
医生严肃道：“没有，刚刚方木昭病情发作，嚷嚷着要见您。现在打了镇静剂。但想着怕出什么事，还是想让您过来一趟。”
“好的。”周言渡挂掉电话，迅速换好衣服，驾车赶到医院。
十一月初到来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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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牛头不对马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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