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现人民意志的国家地方最高权力机关——这座人民大厦始建于上个世纪六十年代,粗大的立柱和主楼两侧的柱廊,增添了建筑的雄伟气势和历史性。这个点从外面看,不少房间的窗户还亮堂着。
这间办公室在三楼,垂直对着四楼的市人/大常/委会会议场所,那里主席台丝绒帷幕上高悬国徽。
然而,手机屏幕上正然呈现的画面,却与周围环境并不相谐调。
摄像头范围有限,只能看到何意羡微仰着头发出一声声轻哼,脖颈昂出柔韧的曲线。看不到他的脸与神情,暖橙色的灯下他的双瞳是否有些琥珀的酒色。
“还不知道戴耳机。”玫瑰金浴袍的绳结自然是玫瑰花系法,将它轻轻地抽开,何意羡笑道,“第一次听我叫?”
对面的背景陈设不是他的家,真丝手绘的墙布,床边的盒子里有世界各地淘来的圣诞球。白轩逸沉声问:“你人在哪里。”
何意羡在他的注视里含着笑:“你管呢,哝…你看,□成这样,怎么等你。”
(……)
他听见“滴”的一声,是白轩逸摁灭空调。一阵响动——车钥匙和钥匙。白轩逸问哪里,何意羡拒绝回答,从高处睨他般。
这一出他不像是情/欲真来了,像因为白轩逸白龙鱼服的政治行动对他大有所隐瞒。据他刚才所知,白轩逸一个月前下飞机来到本市,上头就已敲定了他坚定的督导组龙头地位。之后种种,一波才动万波随。
所以他要报仇,在情在理吧?把擦了□的纸团向他一扔:“白轩逸,白检察长,白组长,你他妈耍我的感觉真不错吧?”
白轩逸说,地址。何意羡道,滚吧。
白轩逸语气平淡:“要我牵条公狗过去教你。”
何意羡一下被电劈中了似得,掠夺了氧气。为之躯体虐待或心理凌辱的记忆突显,灵魂甘愿被雄性首领所控制,而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不知道怎么办了。白轩逸很短的一句话,说完就完了,但何意羡竟像不断在零零碎碎受点折磨。说不出一个字来,只沉默着把镜头远远挪开,直到看不见人,也不敢擅自挂断。
等了一会,平静到可以离开办公室的状态。敲门的人又来了,白轩逸说进。
竟是林启明。
他没清恙回家,而是内心发起了一场对自己未来的审判。别人咣当扑街,直接上门跪一排谢罪。但他这种人不到最后绝望时刻,一般不会抛出自己的后台。现在他绝望了。
但不及与白轩逸长谈,他眼尖先看到了通话中的视频。没人,但场景有个明晃晃的狮头壁饰。
三个世纪前的古董,拍走它的人他认识多年。律师,姓何。何峙家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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