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枫林阁下,四水归旁,各犄角之势有屋宇,遣侍卫常驻而住之,以守枫林阁,故称守阁人。
冷梅与玄月随值于夜,冷梅四顾翘首寻不见玄月,想是又去哪里躲懒了,自顾走着。远远瞧见一个人,身形伟岸有致,腰间挎着剑,看背影就知道是玄月,冷梅三五步并两步跨过去拍住玄月的肩膀。
一双冷鸷的目光投来,冷梅心中突地一紧,不自觉后退一步,从来没有过的低唤,“玄月……”
“玄月”收回目光,自顾而去。
冷梅呆滞的目送逐渐隐在夜色中的“玄月”,不防被拍了肩膀,“啊!”心惊肉跳地使魂魄从心中的桎梏逃脱出来回至本体,看见是玄月不禁惊的又跳了起来,“啊……玄……玄月?”冷梅满脸不可置信,“你不是……刚从这里走过去吗?”冷梅指着玄月又指向刚才“玄月”走远的方向。
“你怎么了?发什么傻?活见鬼了?”玄月瞧着冷梅又呆又愣的模样笑道。
这笑由冷梅看来却是戏谑,她两眼深深地看着玄月,平静而蕴藏着微溢的怒气问道:“是你捉弄我对不对!”
“我捉弄你什么?”玄月啃着手中的水蜜桃,摸不着头脑,“你是不是病了?”
冷梅看着玄月,轻声自语,“真是活见鬼了,明明长的一般无二,可是却完全不同,”似是从梦境中醒了过来,拍了拍玄月的肩膀,“我今日才发现你的英俊可爱之处。”
玄月吃着桃子,嘴里“嗯,嗯。”的答着话。
原来受伤卧床的幻玉故意避着玄夜,只要他进了霡霂院幻玉就装着睡觉,一次两次玄夜以为是偶然,便错开时间再来,终是明白了原来幻玉故意假睡对他避而不见。玄夜心中苦闷,自知自己是并且仍旧是玄夜了,只是默默地尽心处理庄中事务,夜间无事便会去枫林阁走一走,这一日,无故被一人拍住肩膀,玄夜回头,见是以前常在幻玉身边的女侍卫,听她口中叫着玄月,知是认错了人,回过头便走了。
半月之后,幻玉的脚伤已痊愈,欲出行。玄月拉了玄夜挡在她身前,拦住去路。
“必须从我二人中选一人随你同去,”玄月叉着手对幻玉说,“你一个人出去有危险怎么办!”
幻玉抬眼,如今的两兄弟都比她要高一个头,是名副其实的长大了,她应该给他们考虑了……幻玉一眼便认出了玄夜,她都没有去瞧他右眉中的那颗痣,晲了他一眼便从他身旁而过,轻捏了一下他的手,只见他的手掌大大的,手指细长白皙,指节分明,手背上还有淡淡的青筋。玄夜会意,随在幻玉身后。
玄月一脸毫无头绪,眼看着有两个人就此绝尘而去,把他舍弃在此,他甚至都没听到那两个人说了什么就都走了?他突然明白了什么,一个人漫步到水塘边丢石子打水花。
且说那二人攀岩走石去赏风光,玄夜也不言语默默随在幻玉身后,幻玉站在石崖上,没想到此处绝地也有一株西府海棠,山高微凉,这株海棠树繁华才盛,花满枝头簇簇新。
“玄夜,对于‘返宫’一事你如何看法?”
玄夜道:“少主欲进,属下护之;少主静,属下守之。悉听少主吩咐。”
幻玉在心中点了点头,望着山中的波谲云诡。阵阵暖风吹来,飞花如雪,淋在二人的肩头、黑发之上。正是:暖风轻抚海棠碎,飞花如雪共白头。
二人走在山路上,两侧密林茂草。行中遇蛇,幻玉未见其身而踩之。蛇未及闪身而遭虐,身剧痛故啮其脚裸而脱之,匆匆没入草中隐身而逃。幻玉跌坐在地,玄夜脱其鞋袜,吮伤处毒汁而吐之。
幻玉心中惊恐减半,双目注视着玄夜,不禁说道:“玄夜……”
玄夜未答,吮毒汁而吐之。
“上次你说的那件事,我答应你。”
玄夜适才吮出一口毒汁,耳听得朝思暮想的答案,不禁咽下了口水,一口毒汁满满灌进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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