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塔的考验还在持续……其实能够在规则内谋取到利益就已经很不错了。
“我们接着走吧,”我朝他们挥了挥手,体贴地开口,“你们还需要猎人测试的证明,对吧?既然是队友,我会帮助你们通过的。”
事实上,我喜欢遵守规则,在他人制定的规则中获胜会让我格外有成就感。
我们一行人接着向前。
之后,我们又经历了多次表决题,包括猜电流、XO迷宫、掷骰子地雷阵等等……
虽然会商量着进行选择,我也会贴心地配合,但我仍能感受到隐约的戒备警惕,除了那位叫做小杰的小孩。
“你们应该都不是为了权利地位之类的而参加猎人测试的吧?”我一边跑躲避滚动的巨石机关一边开口,“我想比起我,你们更适合成为猎人。”
“节省些气力通过测试吧。”酷拉皮卡开口了。
“我想由于我的加入,我们应当少走了许多弯路错路才对,”我微微叹气,“可以理解你们的戒备,但也应当表示一些感谢吧。”
“谢谢你,大姐姐,帮了我们很多。”小杰突然朝我说。
“噗哈,”我一愣,继而噗嗤一声笑起来,“真是有礼貌的好孩子。”
“这就到了最后的分叉路了?我们很快啊,”我擦了擦汗,看向四周墙壁上的武器,“时间还有富余,我们不用自相残杀了。”
“让五个人通过的是一条艰难漫长的路,而只能让三个人通过的则是一条简单又好走的路,”那尊怪异的雕塑说话了,“另外,如果选择艰难的那条路的话,最快也要走四十五个小时。而简单的那条路,大概只需要三分钟就能走完。”
“选择艰难的那条路,请按O,选择简单的那条路,请按X。”
“选X的话,将其中两个人的手铐在墙上的手铐中后,门才会开启,但那两个人会被拷在这里,直到时间用尽。”
简单明了的规则。
“好,时间还很多,我们选艰难的那条路吧。”雷欧力毫不犹豫地开口,因为这是最后的选择而显得很有精神。
“诶?我确认一下,你们是选择五人一起通过的那条路吗?”我停住了脚步,疑惑的目光扫过众人。
“不然呢?我们的时间不是还有很多吗?”雷欧力更疑惑地看着我。
反倒是奇犽和酷拉皮卡似乎想到了什么而皱起了眉。
“这已经是明示了吧,墙上有古今中外的各式各样的武器,这是在鼓励我们自相残杀啊,”我揉着太阳穴,用谴责地语气开口,“你们应该也看出来了,来到这里的考生都是一些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人,协会也默许了考生们互相残杀。”
“我能感受到你们的戒备,我们的结盟也仅限于陷阱塔之中,在之后的测验中我们就会是对手了,你们是一伙的对吧?也有着必须要合格的执念吧?这一路上你们也看得出我并非擅长战斗,那么提前解决掉一个琢磨不透的对手,将我锁在这里直到考试结束也不失为一个明智的决定吧。”
我将目光移向了墙上的手铐。
“按照协会的规则,这是一条少数服从多数的表决之路,那么选择权现在在你们这边了,”我坦然地微笑,“要将我锁在此处吗?作出选择吧。”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酷拉皮卡凝重地盯着我,艰难地开口。
“虽然相处时间短暂,但我欣赏你们,既非追求权势地位而来,又并非不折手段的小人,那朝着自己目标前进的姿态令人赞赏,”我眯起了双眼,“若是在后续的测验中成为敌人,我会出于尊重稍稍认真起来。”
“所以,我愿意给你们一个提前令我出局的机会。”
“无需有道德上的负担,我从来都不需要一张猎人执照来证明什么。”
“作出选择吧,你们的愿望,就是我的命运。”
我朝他们眨眨眼,露出无所谓的笑容。
然而我的悠哉并未持续太久,4个大大的O出现在眼前——选择了艰难的路。他们甚至都没有商量一下。
“让我为了接下来的测验而抛弃同伴,这种事我做不到!”还是雷欧力,激动地吼了出来,似乎我刚才的话并非明智的决定而是一种侮辱。
接下来会走一条艰难的路,连番的测验令我感到身体上的疲惫,衣服被汗浸湿,鲜血溅到身上,再加上越是深入越是发觉和猎人协会价值观上的不合,这一切都令我感到烦躁。
但此刻,我却非常开心地笑了起来。
“说真的,我很欣赏你们。”我微微躬身致意。
西索眼光不错这一点我倒是认同。
经过了一段布满陷阱的道路之后,就到达了陷阱塔的最底层,看起来我们还来得挺早的嘛。
还剩下四十五分钟。
“黛薇儿,你想不到你真的还活着啊, ”半藏很惊讶地和我打招呼,继而才反应过来尴尬地绕头,“不,我不是在看轻你,是我作为忍者的判断力有待加强。”
“没有这回事,你的判断很优秀,如果你连自己的直觉都不能相信那才是和优秀的忍者无缘了。”我一边喘气一边开口,现在自己一定灰头土脸的很难看。
“你来关心我,我很开心,虽然表达方式有些不妥。”
说实话,我对半藏很有好感,被关心总是教人感到欣慰,况且明明还是青年却没有头发这看起来就很有喜感。
他是那种会及时踩刹车的人。我是刻意保持着平衡,但半藏自然地就是平衡的状态。经历过严苛的训练却喜欢与人搭讪,杀过人却保留着人性,缺少阅历却凭借直觉作出正确的判断,是非常适合生存下来的那类人。
如果我现在翻脸指责他是不是瞧不起我之类言辞刻薄的话,我想半藏反而会反省自己。简而言之,和这种人相处不用担心踩到地雷,就算有不妥之处,也可以很轻松地从他的表情上看出来。
“我跟你说,你要离44号远一点,忍者的经验告诉我,他很危险。”
我看着半藏压低了声音严肃地警告,太有喜感以至于我疲惫感都消失了大半。倒也不必特意提醒,西索很危险这种事情就像五彩斑斓的毒蘑菇一样显而易见。
“那我也提醒你一下,”我笑着凑过去,眯起了双眼,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开口,“留心其他人的号码牌。”
“这只是我个人的一个推测。”
“第三次测试的主考官叫做理伯,是一位赏金猎人,我会尽可能地提前收集能够收集到的情报,与其研究由人制定的规则,不如直接研究人。”
“如你所见,在陷阱中与考生对战的是罪犯,下达这一指令的自然就是主考官了,若是他秉持嫉恶如仇的理念那么这些罪犯就不可能活着,但若是他只为追逐金钱那么也说不通,受害者的亲属之中一定有愿意花大价钱让这些罪犯生不如死的人在。”
“在第二次测试中门淇会为了寻找美味而不惜历经艰辛,那么这一次测试的主考官他追求的又是什么呢?”
我停下了盯着半藏,真是个不错的人,明明完全听不懂却努力试图理解的样子令人忍俊不禁。
“赏金猎人,顾名思义就是要时常与犯罪打交道的,再联系猎人协会一向特立独行的作风,说的直白一些就是一群由兴趣驱动的人,”我会感到协会是一群怪人。这种怪异又与一般意义上的怪异有微妙的区别,我想这恐怕与协会的理念有关,“说回本次的主考官吧,我是这样理解的,在陷阱塔就像一个精心设计的舞台,我们通关的过程对考官本身就是一种愉悦的欣赏。”
“我无法说我的推断百分之百正确,这只是一个推断,”我倒是很想长篇大论再多说几个推测,但看半藏的表情我想再说下去他就要落荒而逃了,“罪犯想要减刑,考生想要通过,冲突无可回避,双方都有非要不可之物。看着彼此双方拼尽全力地去战斗,这对观赏者来说是莫大的愉悦。”
我不介意踏上由他人布置好的舞台进行表演,但是这位考官明显地缺乏品味。我作为门外汉,没有资格对他在赏金猎人上的成就置喙。然而这样的冲突都是人为制造的不得不为,若是不用减刑为筹码,通关做诱饵,便不能成立,直接的诱惑与刺激会缺少从心底迸发的激情。
我可不乐意在哗众取宠的舞台上扮演僵硬的提线木偶。
“若这是本次考官的兴趣所在,顺着这样的思路揣测,接下来恐怕会选择让考生彼此对决,陷阱塔是让考生分开行动,而不是大混战,可见考官还是偏好于各自为战,若我的推测无误,此时若记住号码牌,在接下来的测验中可以稍稍占据优势。”
“你还有什么疑问需要我解答吗?我现在的心情很不错。”
我愉快地开口。
“那个,黛薇儿啊,我突然感到有些累,应该是中了机关,抱歉,我要先休息一下了。”半藏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地开口。
这谎言说的也太不熟练了吧。
“没关系,我能看出你是一位优秀的忍者,只要运气不太坏,测验对你来说难度不大。”
我倒是还有很多想说的,但还是善解人意地止住了话题。
随即,我走到偏僻的角落坐下,调整呼吸,如果这只用坐在舒适的的房间内该有多好,有美食,有香薰,玩些智力游戏,再来一首康塔塔那才算的上享受。
我看向了在塔扑克塔的西索——明显地不想搭理我。在享受猎人测试本身的也只有这个变态了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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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陷阱塔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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