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气船已经靠岸,两人从船上下来,鸭鸭变回塑料鸭子的大小飞回温习晴的手上。
将鸭鸭塞回口袋,温习晴转头盯着蒋望舟问他:“你刚刚说我以后会知道的,是什么意思?你难道知道些什么?”
蒋望舟说:“我不知道,只是觉得我们见到的都未必是真的。”
温习晴笑了,“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毕竟你是坚定的唯物主义嘛。”
蒋望舟想说些什么,但还是闭嘴了,他只道:“别废话了,快去救人吧。”
温习晴跟上蒋望舟的脚步,打趣道:“欸蒋望舟,你跟那个姑娘是怎么认识的?”
蒋望舟:“我不认识她。”
温习晴并不相信,“那她为什么要救你?”
蒋望舟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温习晴笑道:“该不会是你被绑在柱子上时,她对你一见钟情了吧?”
蒋望舟给了她一个无语道眼神,并未搭理她。
温习晴继续调侃道:“可真是羡慕你啊,靠一张脸就能让人家姑娘舍命救你。”
蒋望舟忽然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温习晴。
“那你呢?你又为什么回来救我?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完成任务吗?”
走在前面的温习晴闻言忽然顿住。
她没有回头,只安静地站在原地。
温习晴不知道,她说不清楚这种感觉,当知道蒋望舟的伤痕都是因为救她而受时,她就没办法控制自己内心的颤动。但她不敢去承认,因为这一切都只不过是梦,回到现实后说不定都会烟消云散。
如果她真的陷进去了,那会不会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温习晴不知道,她不敢去试,毕竟在季远星身上,她就吃过一次大亏。
她看着前面一片被风吹得晃动的树林,背对着蒋望舟道:“当然不止是因为任务,你救过我,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她吸一口气,转过头继续道,“而且咱们家是世交,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却弃你不顾,我妈绝对会削了我。”
蒋望舟看着温习晴那双纯净的眼眸,淡淡笑道:“也对,你不救我真是天理难容。”
一路上两人都心不在焉地闷头赶路,没有人再说话。
抵达祭台时,天光已大亮,但这里却没有一个人,水西村的村民并没有将姑娘绑在祭台。
这样也好,证明了村民应该还没有对那女孩动手。
“我们进村子里看看,那个姑娘可能被村民关起来了。”温习晴对蒋望舟道。
蒋望舟应了一声后,似乎在前面看到了什么,他忽然伸手将温习晴的身子拉低,躲在一片野草后。
温习晴疑惑地顺着蒋望舟的视线望去。
前面忽然出现一个人,那人头戴银冠,满面刺青。温习晴忽然视频中那站在祭台中央主持祭祀的人。
温习晴猜想此人应当就是村长和村民口中所说的大祭司,他肯定知道女孩的下落。
她没出声,给蒋望舟一个眼神,蒋望舟心领神会,跟她也有一样的想法,两人朝大祭司离开的方向追去。
直至来到一个房子前,那人才停下脚步开门走了进去。
温习晴和蒋望舟躲进房门口的草堆里,他们不敢贸然进去,只在外面偷偷打量着。
这里鲜少有人经过,四处除了这个房子再无其它,这个大祭司应当不住在村子里。这样就更好办事了,就算温习晴和蒋望舟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给绑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温习晴扫视一圈,在房子的一根柱子上看到一根粗麻绳,她刚想走过去拿,蒋望舟却把她拉住,示意她看前面。
温习晴迅速缩回脑袋,躲回草堆,只露出一双眼睛看向蒋望舟示意的方向。
一个穿着黑衣,头发花白的老者正往房子这边走来。
温习晴认得他,他就是水西村的村长,也不知道他来这儿做什么。
老人虽然拄着拐杖,但走路却铿锵有力,速度也不慢,没多久就已来到房子前,他敲了敲门,房子里并无人应答,可很快就有人在里面把门打开,村长进去,门又被关上。
温习晴来到房子左边的一扇窗前,那儿开有一条缝隙,刚好可以窥见房子里的一角。
大祭司正站在房子中央,对着墙上贴着的一幅画默念祈祷,那画上的东西很眼熟,像是温习晴在女孩手背上看到的刺青图腾。
村长在大祭司身后,他表面很威严,但对面前的人却是毕恭毕敬的,他道:“大祭司,那孩子也是您看着长大的,未来也要继承您的位置,成为下一任祭司的,您真的忍心把她拿去祭天吗?”
大祭祀没有说话,他给墙上的画像鞠了几个躬,才缓缓转过身看向村长。
令温习晴惊讶的是,这个大祭司居然也是个哑巴,不会说话,只能比划着手语。
温习晴看不明白,不知道他比划的是什么但村长却一下子明白过来。
他对大祭司道:“我知道您的意思,您无非就是担心触怒山神引来灾祸,可我们好不容易才选出的继承人,也花了心思培养的,如果她没了,那下一任祭司谁来继承?”
大祭司继续比划手语,而后安静地看着村长。
村长了然,立刻变得恐慌起来,他惊道:“不可以,我的女儿秋秋还那么小,她才十四岁,不可以当祭司,我不同意。”
大祭司冷笑一声摆了摆衣袖,半点不得商量的意思。
村长很愤怒,却拿大祭司一点办法都没有,“不就是找个人来祭天吗,我把那小子抓回来给你个交代,那孩子就仍然是祭司候选人,你且等着吧。”
说完,村长转身离开。
温习晴立刻躲回草堆后,看着村长走远才走出来回到窗边。
可等她再看时,大祭司竟然不在屋里了,刚刚也就村长从屋里走出来,大祭司仍在屋内,可现如今屋内却没有他的身影,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两人都觉得迷惑,决定进去打探一番。
温习晴观察四周没有人,才跟蒋望舟一同开门进了屋,还谨慎地把门关上。
他们在房子里仔细搜索了一边,就连犄角旮旯都找了一遍,依旧没有找到大祭司。
“我很肯定他没有出门啊,怎么转眼间就不见了呢?”温习晴道。
“房子就这么大,能找的都找了,除非这里有暗道或者密室,不然他不可能就这么凭空消失。”蒋望舟道。
“密室?你是说像武侠小说里要扭个花瓶按个椅子才能打开的密室?”
蒋望舟点头,补充道:“那是触发装置。”
“不管是什么,找就对了。”
两人又开始新的一轮搜索,什么锅碗瓢盆,桌子,凳子,椅子他们都摸过了一遍,可依旧什么收获都没有。
温习晴就纳闷儿了,怎么就找不到呢?她站在中央叹了口气,难不成真的要将地上每一块木板都敲过去一遍吗?
她再次环顾房子四周,突然瞥见墙上的那幅画。
那画很平整地被贴在墙上,似乎没有什么异常,可温习晴总觉得那图腾左边眼睛好似有些凹进去了,就像是被人刻意地按了一下。
她再低头看画下的一张凳子,凳子上有一个泥脚印,那脚印很新鲜,还有点湿,可能是刚刚有人踩上了这张凳子。
温习晴根据自己的推测,站上凳子,伸手按了按画上的眼睛。
此时,房子左边一个靠墙书柜竟忽地自己移动起来,没多久柜子后方出现一条暗道。
温习晴跳下凳子,想走进去看看,可蒋望舟却拉住了她。
“里面的地形我们还不熟,不能贸然进去,万一大祭司就在后面埋伏着我们?”
蒋望舟说得对,他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还是要小心些比较好。
“那我们就等着,他肯定会从这里出来,到时候就把他逮住,逼他把女孩下落说出来。”
温习晴说完就到外面拿了一跟粗棍子和一捆麻绳。
两人就这么蹲在柜子旁等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温习晴等得都不耐烦了,腿也有些麻,她刚站起来想活动活动身体,就突然听到柜子后传来一阵声响。
蒋望舟应该也听到了,两人对视一眼,都绷紧了神经,准备投入战斗状态。
温习晴握紧手中的棍子,死死盯着柜子。
果然,书柜被打开,一个人从里面走出来,温习晴一棍子打了上去。那人不会说话,只能嗯嗯啊啊地胡乱叫着。
温习晴手上没轻没重,居然把人给打晕了。
她扔掉棍子,惊道:“不会把人给打死了吧?”
蒋望舟蹲下探了探那人的脉搏,“没死,晕过去而已。”
温习晴松口气,“幸好,幸好,先把他捆起来。”
两人合力将大祭司扶起,绑到凳子上。
将绳子绕到他胸前时,温习晴触到一片柔软,她看向蒋望舟,瞪大眼:“她是女的?”
蒋望舟并没有上手,而是一直站在旁边辅助温习晴,给她递绳子。听到温习晴的惊呼后,还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好像在说你现在才懂?他一个男的,一眼就认出来了,温习晴一个女的,居然看这么久都看不出来。
“她满面刺青,头发还藏在银冠里,穿的衣服不男不女的,谁能看得出来啊。”温习晴无语道。
她一边埋怨,一边把绳子绕到后边,准备绑住大祭司的手。
温习晴发现,她的手背同样也印着人面蛇身的图腾,跟女孩手上的那个一模一样。
“蒋望舟你过来看看这个。”
蒋望舟闻言蹲下,顺着她的视线看。
“这个图案,我在那个女孩的手上也看到过,感觉像是他们的一种信仰。不会每个水西村的村民手上都刻着一个这样的东西吧?这也太疼了。”温习晴道。
蒋望舟沉思片刻,突然道:“并不是每个人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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