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短信，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她飞快地计算着：日结200，一个月就是6000，再加上饭钱折现...这可比她在天桥底下摆摊算命赚得多多了。
"专业驱鬼，支持花呗。PS：特调处那位沈组长，打八折。"
三天前贴在菜市场门口的广告纸已经被雨水泡得发皱，但姜晚没想到效果这么好，她哼着小调，从枕头底下摸出最后一张皱巴巴的十块钱，决定奢侈一回——去楼下买碗牛肉面庆祝。
面刚端上来，手机又震了。
【明早8点，城东废弃纺织厂。带好你的法器。——S】
姜晚差点被面条呛到。法器？她那些拼多多买的破烂玩意儿也能叫法器？她低头看了看脚边塑料袋里的"装备"：一把断成两截的桃木剑、指针卡在"凶"字上不动的二手罗盘、还有一叠用圆珠笔在A4纸上画的符咒。
"啧，够用了。"她自言自语，把最后一口汤喝光。
第二天清晨，姜晚趿拉着人字拖晃悠到小区南门时，比约定时间晚了二十分钟，一辆黑色奥迪A6静静地停在路边，车窗贴着深色防窥膜，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光泽。
"啧啧，特调处的待遇就是不一样。"姜晚吹了声口哨，径直走向副驾驶。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沈厌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高领毛衣，衬得肤色冷白，手腕上的百达翡丽在阳光下闪着低调的光。
"你迟到了。"声音比晨风还冷。
姜晚拉开车门，一只脚刚踏进去就接收到沈厌刀锋般的目光——顺着他的视线，她看到自己沾着菜市场泥水的拖鞋在真皮座椅上方摇摇欲坠。
"放心，我脚不臭。"她笑嘻嘻地缩回脚，在路边石阶上蹭了蹭鞋底，才重新上车。
车内整洁得近乎变态，真皮座椅散发着淡淡的檀香，中控台上放着一个精致的铜制罗盘，后备箱里隐约可见专业装备箱的轮廓，姜晚好奇地伸手想碰罗盘，被沈厌一把扣住手腕。
"再乱碰就下车。"
姜晚撇撇嘴，转而研究起车窗按钮："这车是特调处配的？"
"私车。"沈厌发动车子，声音平静，"公车不适合贴符。"
姜晚一愣，这才注意到四个车门内侧都贴着几乎透明的符纸，材质高级得让她眼睛发直——这玩意儿一张能顶她半年房租。
"沈组长，你这算不算公车私用啊？"她故意拖长音调。
沈厌目视前方："油费可以报销。"
车子平稳地驶向城东，姜晚透过车窗看着逐渐稀疏的建筑，心里再一次对沈大组长的财力有了清晰的认知。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一座纺织厂前，锈迹斑斑的铁门上挂着"安全生产"的褪色标语，在风中吱呀作响。
沈厌从后备箱取出一个黑色手提箱，姜晚凑过去想看看里面有什么，却被他用眼神制止。
"跟紧我，别乱碰东西。"他顿了顿，扫了眼姜晚的拖鞋，"尤其是你那些...法器。"
姜晚拍拍鼓鼓囊囊的塑料袋："放心，专业着呢。"
纺织厂内部比想象中还要破败，阳光从破碎的玻璃窗斜射进来，照亮空气中漂浮的尘埃，织布机像一具具尸体般排列着，在无声的述说着什么，姜晚的拖鞋踩在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在空旷的厂房里格外刺耳。
"所以，这次是什么案子？"姜晚好奇地东张西望，"纺织厂闹鬼？机器半夜自己启动？还是..."
"七天前，一名工人在这里上吊自杀。"沈厌的声音冷静得近乎残酷，"监控显示她是独自一人，但法医发现她脖子上有两道勒痕——一道是绳子，另一道像是...丝线。"
姜晚的脚步顿了一下："丝线？"
"更奇怪的是，"沈厌推开一扇标有"配电室"的铁门，"死者家属说，她生前最后几天一直在重复一句话——'线不够了'。"
配电室里比外面更加阴冷，沈厌打开手电筒，光束照出墙上密密麻麻的电路图和控制面板。姜晚凑近看，突然倒吸一口冷气——控制面板的缝隙里，缠绕着几缕几乎不可见的细丝，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青色。
"这是..."她伸手想碰，被沈厌一把抓住手腕。
"别动。"沈厌的声音罕见地带上了一丝紧张，"这不是普通的线。"
姜晚这才注意到，那些细丝竟然在缓慢蠕动，像有生命一般，她手腕上的触感突然变得格外清晰——沈厌的手指修长有力，掌心有一层薄茧，温度比她想象中要暖。
"你知道这是什么？"她抬头问，发现沈厌的脸近在咫尺，能看清他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的阴影。
沈厌松开手，从风衣内侧取出一个小玻璃瓶："听说过'阴线借命'吗？"
姜晚瞳孔微缩。她当然听说过——那是一种几乎失传的邪术，用特殊处理的丝线连接活人与死者，偷取阳寿。但据她所知，这种术法早在民国时期就绝迹了...
"不可能，"她摇头，"阴线需要'活引'，就是必须有人在另一端自愿献祭..."
话音未落，配电室深处传来"咔嗒"一声轻响。两人同时转头，只见地面上一块看似普通的水泥板正在缓缓移动，露出一个黑洞洞的入口。
沈厌的手电筒光束照过去，姜晚看清了——入口边缘缠绕着无数青色细丝，像一张巨大的蛛网，而网的中心，隐约可见一截苍白的手指。
"看来我们找到'活引'了。"沈厌的声音冷得像冰。
姜晚咽了口唾沫，突然从塑料袋里掏出那张皱巴巴的符纸："我建议先用这个..."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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