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在说到掏出来什么东西的时候,沈延耳边忽然嗡鸣一片,什么也听不见。
他扶着栏杆,忽然脱力地往前一仰呕出一大口血来,脸色惨白,嘴唇却格外嫣红。放霜平迅速从站起身,脸色有些惊惧地看着沈延,低声骂了句“疯子。”飞速地走了。
沈延看着血水里一滴闪烁着金光的圆珠,他擦了擦嘴角的血,伸手要去拿过来仔细观察,眼前却忽的一黑,只听见一声叹息声的“原来你在这里”就彻底没了意识。
……
是夜,不到三更天,沈延就浑身冷汗地醒了过来,后背的衣衫紧紧地贴在身上。
他急切地喘了两口粗气,冷湿的气息窜入他的胸腔,方才让沈延感觉到自己身上有一分真切的活气。
梦里的血腥气味在鼻尖萦绕不去,沈延甫一闭上眼,又看到满地的尸骸,以及不合时宜的大雪。
翻来覆去好一会,沈延还是睁开眼,对着床帐呆了片刻,想起来今夜还得去找放霜平。
青水寨的夜晚比白天鬼气森然得多,白日里还可以称得上热热闹闹的,晚上就渗人得很。像是每天掐着点唱戏的戏班子。时间一到,青水寨就会落回死气沉沉的某样,褪去虚假的喧哗。
沈延站在长廊上,这条长廊的屋檐每隔十步都有一个青铜铃,此时分明有风,青铜铃却哑巴了似的一声不吭。
随后,沈延长脚一迈,身影就如同白虹一样消失在长廊上,闪身到了后山的一块坟地。
沈延顺着地上深深浅浅的脚印往下走,在距离坟场不到十步远的地方找到了密室入口。
他顺着梯子有脚印的地方往下走。阶梯两侧的墙面上布满人脸,这些人脸大部份脸上都有黑紫的尸斑,有些眼睛半阖,有些则睁着眼,但无一例外,他们的目光都聚焦在虚空中的某一处。
沈延盯着其中的某一张脸,伸出手,先是挡住了这张脸的左半脸,而后又挡住右半张脸。他眉头一皱,对着好几张人脸重复了几次刚刚的动作。
果不其然,每一张脸上左右半面都生长着不同的五官。
“师弟。你还在磨蹭什么?”
放霜平的身影倒映在阶梯上,面无表情。
他穿了身波青色的衣裳,由竹簪梳了个垂髻,这一身将他身上那股子清苦气放得更大了。
放霜平安静地跪坐在神像前,双手合十,一派虔诚模样,好若凡间普通求佛的病弱书生。
只是下一刻,这位病弱书生刚把手掌放在祭坛上金像衣服的一角,金像顿时就化为了齑粉。
他眼神扫过沈延,慢慢悠悠地开口:“怎么这么晚?”
沈延还没未接话,背后就传来一阵阴寒之气。身前投射出了一道半身为人半身为蛇的阴影。
蛇妖不紧不慢地从台阶上“游了下来,还在不停“嘶嘶嘶”地哈气。
这似乎是个蛇妖。
不对。沈延很快推翻了自己的猜测,先不说这个妖物身上并没有妖丹,这个妖物甚至连蛇尾都是拼接的,除了腰胯处的蛇尾浑然天成,往下三寸的蛇尾每半寸都是不同的颜色鳞片,不仅丑,有些部位还炸鳞。
放霜平偏过头看向只有上半身落在阴影外的蛇妖,勾了勾手,轻声细语地说:“过来吧。”
“哥哥呀,真是好久不见。”
这怪物从楼梯的阴影里走出去,蛇尾化作了一双腿。但他似乎并不是很熟悉用腿去走路,绕到放翁身边后就又把腿变成了蛇尾。
放霜平没理会他。
他将自己的手轻轻地放在蛇妖的蛇尾巴上,然后猛地一拔生生扣下他身上的一块鳞片,他抬起手,带血的鳞片在烛火的照耀中熠熠生辉。
带着血气的魔气在放霜平手中凝聚成一个小球,钻入他的经脉之中。放霜平餍足地喟叹一声。
蛇妖则是靠着蛇尾又往前游动了一些,将脑袋枕在放翁的大腿上,像条小狗似的蹭了蹭之后才慢条斯理地开口:“哥哥,好多日不见你可有想我。我可是很想你的,日思夜想,梦里都是你的模样啊。”
沈延几步走上前,打断了此刻的旖旎。蛇妖瞪了沈延一眼,支撑起上半身,将蛇尾化作人腿,学着放霜平的样子盘会跪坐。
他瞪了沈延一眼,语带抱怨地问放霜平:“他为什么在这里?”
沈延报之以微笑:“我为何不能在这里?”
蛇妖哼了一声。歪斜着身体就要往放霜平身上倒,被他踹了一脚。放霜平慢条斯理地说:“血沉祭,缺不了他的血。只有‘神血’才能催化血阵,你忘了吗。”
说罢,放霜平又露出一个浅浅的笑,阴沉沉地盯着地看着沈延,“师弟,你知道要怎么做的,接下来就靠你了。”
沈延还真不知到要做什么,他内心“啧”了一声,思索着怎么说,嘴巴自己先开了口,淡淡地说了句:“好。”猝然抬起手,狠狠一剜。
沈延眉心一跳,疼得他恨不能龇牙咧嘴发出怪叫。他在心底猛猛斯哈抽气,手上动作片刻不停,伤口法被术撑开,放霜平手指戳入他的血肉,蘸着血,在沈延脸上比划。
等沈延再度掌控回这幅身体的时候,放霜平已经扒开了他的衣领子,即将要在他的身体上继续涂写了。
蛇妖扣着沈延的肩膀,防止他乱动。沈延疼得冷汗涔涔,他缓了一会,手上的伤口因为没了法术维继,很快就愈合在一起,看不出丝毫受过伤的痕迹。
放霜平眉头刚皱起来,扣着他的蛇妖就抢先一步重新抽开了沈延的手,大片的血又重新流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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