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半个月后,所有王爷就都离京了。”
程又直看着陆景宏身后留下的那个红色圆形图案,又用这会儿稍微灵活点的手,几下将那绳结解开了,就将两边分开的两股牛皮搓揉到一起,在末端打了个小小的结,“大师兄是说,师父让我半个月不能下床,其实是在保——”,继而试力的一下横贯那个小圆点,不是特别重,但打断了陆景宏说的话,“你知道就行,不用说出来。”。
陆景宏才会意地不说话了,程又直在身侧跪直了,“而且是让我来打,就更是心疼你的意思。”。
陆景宏哈地一笑,“这么说来,大师兄就只是做个罚我的样子,随便打几下糊弄过去——”。
程又直却打断了他的话,“不是做样子,是要真的打。非是皮开肉烂不可——”。
陆景宏吃惊地捂住身后,“怎么还来真的?不是为了装样子嘛?我不下床不就行了——”。
程又直却道,“你以为九王爷不会使人来看么?要是发现你只是在装样子,那时候不止先生要担罪过,你也就没法保住了。”。
陆景宏这才听明白,“你真要来真的啊?”。
程又直点了点头,“这回你就吃点苦头,大师兄事后给你买糖人吃。”。
“啊呀,我都多大了,不用你拿那小孩子的玩意儿哄我——”
陆景宏正想着怎么可以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程又直已经抓了他挡在身后的手腕按在腰后,“我会使巧劲将你表层的皮肉打破,是会有些疼的,阿宏你忍着点——”。
“啊!”一声尖锐的嚎叫,证实了这绝对不是‘有些疼’。
而是,‘啊!’极其地疼。
等到程又直打到满意的程度时,陆景宏已经叫喊到没力气了,只是满头大汗地喘着粗气,“大师兄你真的要打死我了——”。
“好了好了,没事了,我带你回房处理伤口——”
陆景宏在被程又直扶起来的时候,就想着看一眼自己的伤势,结果就看了一眼,叫了声,“血!”就晕过去了——
程又直只得把人小心地扛回陆景宏自己的房间,将那伤口处理了一下,又再小心地上了一些草药,就那么晾着了,也不知道先生是否满意,但他再没法下去手了,余下的就他自己受了吧。
只他当务之急是,要赶紧去慎刑司领那二十棍子。
先生从来只让他找慎刑司的老刑吏黄远黄公公领罚,再要晚了,黄公公下值了,他就领不了了,晚上可就没法跟先生交待了。
程又直赶到慎刑司的刑房以后,黄远已经再跟另一个刑吏交班了,看见了他便就已经知道了,“跟我进来吧”。
“这回又是因为什么?”
程又直跟了进去,简要地说了一遍,又将外边的衣衫都脱了,只剩下一身中衣,说声,“麻烦黄公公”,就趴到了一边的刑凳上。
黄远从刑架上取下来一根牛皮鞭,走过来问,“要不要咬着麻核?”。
程又直摇摇头,“先生不许我借力,你直接打吧。”。
黄远应了一声,扬起鞭子凶猛地抽下去,用力用劲却是正好,让裤子上浮出一道血痕——
外边听的是‘二十棍子’,却不知道,他挨着棍子之前,先得挨着鞭子,数量没有硬性要求,就是衣上现出十道血痕为罢,继而再往身后浇上一桶冷盐水,才是那二十棍子。
最后验伤,血迹必须弥漫臀部位置,若有缺损,先生会补上。
阿宏一直奇怪,他怎么这么害怕先生随口说的二十棍子,这便就是原因所在,非是大错不这么罚。
这回,是大错。
而这些,不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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