洳朔缓缓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他闻到一股香味，疑惑地扭头。
看到霜凌靠在桌边的椅子里，笑吟吟地和他打招呼：“早。”
窗户外的模拟阳光打在霜凌脸上，衬得他的面部轮廓格外精致立体。
洳朔一瞬间有点恍惚，好像回到从前他们两个结伴同行的日子。他敛起思绪，笑着回道：“早。”
洳朔下床穿好衣服，这次他不穿外套了。把风衣叠整齐，收回身份牌里。他走到霜凌旁边的椅子坐下，看到桌上的东西笑着问：“大厨推荐的？”
霜凌把手里的书放到一边，好奇地问：“没错，你怎么知道？”
“两份分量，种类一模一样。换成是你，大概会每种都挑一点尝尝，不会有重复。”
霜凌轻笑一声：“你很了解我嘛，不过我更懒得亲自动手。”
洳朔点头：“那倒是。”
“好了，快点吃吧，一会儿凉了还要加热。”霜凌拿起筷子：“对了，里面还有大厨的特别美食。”
“哦？还有这种东西？那我要好好尝尝。”洳朔也拿起筷子。
两人享受了一段愉快的早餐时光。
把一切收拾妥当后，他们去找戈拉汇合。
“好嘞，让我们前往第一站！”戈拉语气非常兴奋，好像他们要开启什么了不得的冒险。
小亚兴奋地跟着叫了一声：“呀！”
戈拉举起右手，神秘的符文以她为中心，在地面上迅速蔓延，直到笼罩所有人。转瞬间几人移动到了一个陌生的建筑群外围。
戈拉叉腰：“出发前，先来看看有没有空闲的人能给我们当司机。”
其他三人：“……”合着还没出发啊，那你刚才那么激动干嘛。
戈拉领着他走到一座十分壮观的建筑前：“这算是这个世界的‘格里拉’，我们习惯叫这里灰楼。”
“为啥叫灰楼？”李天华疑惑地问，这名字有点太草率了吧。
戈拉：“因为这里的前身是一栋十分破旧的小楼，外皮不知道原来是什么颜色，只知道当时是灰的，所以叫灰楼。这本来是小名来着，叫多了就变成大名了。”
戈拉率先走进去，几人在后面。一进去就能感觉到里面紧迫的氛围。穿着戈拉同款制服的人来来往往，忙得脚不沾地。
戈拉非常淡定地绕开人流，走到里面唯一坐着不动的人面前：“这次是谁留下了？”
“报告长官，是折一鸣。需要我帮您叫人吗？”
戈拉：“不用，我自己找她。”
另一边，不知道多久没合眼的折一鸣正坐在办公室，一脸痛苦地盯着文件。
突然她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折一鸣被吓得一个激灵，她猛然转头，看到是戈拉松了口气。她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戈拉长官，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您下次能出点声吗？”
戈拉双手环胸：“我觉得我的脚步声够大了，是你看得太认真好吧。”
折一鸣尴尬地挠头：“额，是吗？先别管这个，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戈拉：“现在还有空闲的人吗？我想找两个司机。”
“司机？”她有点懵：“您想去哪直接去就行，为什么要司机？”
戈拉一指身后几人：“这不是有其他人吗。我想带他们体验一下太空航行的感觉。”
折一鸣这才看到他们，倏地站起身，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和他们打招呼：“各位好。”
戈拉拍了拍她的肩膀：“哎呀，别紧张，这几个都是世界工厂来的。”
折一鸣：“……”这让她更紧张了好吧！
戈拉：“实在没人，我就自己来吧。”
折一鸣立刻开口：“不，有人，当然有。我马上去找，你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她打开桌上的智脑，拉出一个巨大的悬浮屏：“这是今年欢休节的宣传视频，你们要是感觉无聊可以看这个打发时间。要是觉得烦就点右上角关闭。我立刻去找人。”
屏幕上开始播放视频：似乎是某个剧组后台，一堆摄影用的工具，里面有几个工作人员走过。
戈拉感觉有点不对，一把薅住折一鸣：“等等，你这宣传片是不是有点奇怪。”
折一鸣疑惑地看过去：“！”她整个人陷入石化中。
戈拉松开她，翻出来自己的便携式智脑，打开某个软件，输入欢休节三个字。
第一条就是：震惊！欢休节宣传片上传错误……
戈拉面无表情地点进去，查看发布时间，四天前。
她继续往下翻到评论：
XXX：标题党，举办了（狗头）。这不是欢休节的保留节目吗？没有意外才奇怪吧。前几天顺利得我觉得少点什么，浑身难受，现在终于对味了。
XXX：有没有专业人士说一下，这到底是不是灰楼的玄学？献祭欢休节，保一整年工作顺利。
XXX：链接【世界工厂辟谣灰楼欢休节玄学论，一切都是巧合。】
……
戈拉面无表情地关闭页面，打开另一个软件。点开群聊，开始一个个@点名。
折一鸣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霜凌他们几个坐在椅子上一脸懵逼。
戈拉点完名，满脸笑容地把折一鸣按在自己的椅子上：“你小子先帮我招待一下客人，我去找其他人算账。”说完她和霜凌几人打声招呼：“稍等，我马上回来。”
折一鸣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直到戈拉“砰”一声把门关上，她才僵硬地转头对旁边的人说：“您，您好，请问怎么称呼您。”
“我叫霜凌。”
折一鸣僵硬地点头：“您好，霜先生。”霜凌？这名字似乎有点耳熟，小亚竟然愿意被他抱着，真稀奇。折一鸣一边想着一边问下一个人：“那个，您怎么称呼？”
“洳朔。”
等等，我去！折一鸣睁大眼睛，这两个名字放一起，她立马想起来他们是谁了。世界工厂创始人和他唯一的锚点。
折一鸣顿时有点坐不住了，她小心翼翼地问：“请问您能给我签个名吗？”
霜凌：“……？”他看着折一鸣几乎是眨眼间翻出来一个笔记本和笔，然后打开笔记本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额，可以。”霜凌虽然不是很懂，但他还是拿起笔写下自己。小亚感觉到他的动作，好奇地把脑袋凑过去，闻了闻，似乎不是它感兴趣的东西，于是又缩回去继续当抱枕。
折一鸣兴奋地想要手舞足蹈，但一想起自己现在代表的是灰楼的形象，于是死死憋着。她继续试探地询问：“请问洳朔大人您可以……”
“可以。”洳朔从霜凌手上接过笔和本，在他名字的旁边写上自己的名字。
折一鸣继续用亮闪闪的眼睛去看李天华：“请问，您也可以签一个吗？”
李天华正看戏呢，被点到还有点懵：“啊？我也要吗？我就是个打酱油的啊。”他疑惑地指着自己。
折一鸣立马开口说：“当然要的，您不必如此谦虚。”
李天华：“……”我说我一点也没谦虚你信吗？
洳朔把笔和本递给他，李天华一脸纠结地接过，然后翻开新一页在上面写上自己的名字。
折一鸣开心地把笔记本抱在怀里：“我去给你们倒茶。”
“不用了。”霜凌拦住她。
“那我给你们拿一些点心来吧。”
“不用，要不你先把视频关上。”霜凌指了指前面的屏幕，里面虽然没有说话声，但是有脚步声和挪动东西的声音，还是有点吵的。
折一鸣闻言浑身一僵，立马起来把屏幕收回去：“不好意思，忘记了。”
洳朔挑眉：“所以，为什么宣传片变成这个了？”
折一鸣尴尬地挠头：“哈哈，这是一个测试视频，我不小心把它和宣传片搞混了。”
李天华疑惑地开口：“……你是怎么搞混的？”这差别有点太大了吧。
折一鸣：“额，可能那天工作太久，脑子不太清醒。”
霜凌：“你们很缺人？”
折一鸣：“不，当时其他人放假了。一般欢休节只会留一个人在灰楼。”
李天华好奇地问：“那为啥是你留下？”
折一鸣露出一个悲伤的微笑：“这都是我平时摸鱼太多的报应。”
李天华：“……”
空气安静下来，一时间没人再开口。
霜凌闭目养神，洳朔无聊地把玩霜凌的手。李天华左看看右看看，决定去找折同学说话，结果发现她已经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李天华：“……”你这到底是有多困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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