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庆祝太子回京的宴会上,歌舞声连绵不绝。
皇帝还重病不醒,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只是在吊着一口气罢了。
太子既然回来了,等到皇帝驾崩,就能顺理成章继位,成为天下无上至尊。
太子和太子妃齐坐一堂,其乐融融地接受着百官的称颂和祝福。
当然也有一些心思不正的,借着这些宫宴,带着自家女儿在太子殿下面前刷存在感,何心昭然若揭。
萧澈却没在这其中,他心中满是惆怅。
在京城,太子回到了他应有的位置上,萧澈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怅然若失。
萧澈想到两人落下冰河的时候,那个时候,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人。
烈酒入喉,萧澈叹口气。
虽然说借酒消愁愁更愁,但上人一旦有所求,就有数不完的愁啊——
萧澈躺在御花园的河边草丛上,感受着冬日的静谧和寒冷,数着天上星星微弱闪烁的频次。
远处忽然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是谁。
萧澈半坐起来,凭借着芦苇的遮挡,看着声响传来的方向。
那人高大的身影走得跌跌撞撞,是哪来的醉汉。
直到那人侧头看天,萧澈这才看清,这居然是太子殿下!
萧澈心中满腹疑问,他连忙拍去身上尘土,就赶过去扶住钟幕。
现下情形并不稳定,太子的命,总是被那些异族觊觎。
他们总以为,杀死了殿下,穗国就可以任他们驱使了。
萧澈虽不这么想,可不得不承认,穗国有如今盛况,和殿下的夙兴夜寐脱不了关系。
萧澈道:“殿下,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裴齐呢?怎么没守着你?很危险的啊。”
钟幕醉酒了,萧澈几乎是一瞬间意识到。
那人身上弥漫的酒气,浓厚的要把萧澈包围。
“哦,是清涟啊?”钟幕语气竟有些隐隐约约的轻佻,挑逗之意。
萧澈毫无察觉到,只是点了点头,“殿下,我带你回东宫吧。外面太冷了,要是受寒了就不好了。”
“我就是要出来透透气,散散心。”
萧澈一愣。
他这才细致地观察起,现在的钟幕,脸色有些酒色晕红,发丝略显凌乱,和他平时沉稳端庄的样子大相径庭。
萧澈低下了头,有些不敢再看。
明明自己都已经尽力在远离了,为什么殿下还要出现在自己面前呢?
萧澈其实也喝了很多酒,身上酒气并不比钟幕弱。
“你低着头做什么?”
钟幕一把捏起他的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潮红的脸,不由得笑了笑。
萧澈尴尬地移开视线,可对钟幕的举动不明就以,他不敢轻举妄动。
“殿下?”
“听说你和你胞弟长相一模一样,难道都是长得这样一张单纯无害,柔美勾人的脸皮?”钟幕细致地端详,靠的极近。
萧澈几乎连呼吸也不畅了,他极力往后退,做些无谓的挣扎。
他小心翼翼退一步,钟幕就进一大步。
醉酒后的殿下,实在是太奇怪了……怎么还忽然提起自己那失踪的弟弟?
萧澈后背抵到了一个坚硬的柱子,他一回头,竟是湖边凉亭。
花园小径,视线不能一眼望到底。
萧澈生怕有个人过来,然后看到自己对太子行不轨之举,虽然事实是钟幕强硬的捏着他。
等等,……柔美勾人,这是在形容自己吗?
萧澈疑惑万分啊。
他抬着头看着正一丝不苟端详自己的钟幕,眼神就像在处理公务一样不掺杂感情。
他壮着胆子问了一句,“殿下……要做什么呀?”
钟幕:……
他不再说话,反而转为若有所思的样子。
“你总是想我吗?”
萧澈的世界响起了晴天霹雳,这这这是什么意思啊?!!
难道自己的心思都被看穿了?
他的脸一瞬间爆红,为什么怎么突然就被拆穿了……
钟幕也太不正常了。
看着钟幕嘴边玩味的笑。
萧澈实在没办法和喝醉酒的男人沟通了,他挣脱开,正准备逃跑,却被拉着手腕,一把扯回去按在柱子上。
“别动。”
萧澈也不知道自己是期待还是担忧,居然还真的就听他的不动了。
落下来的是密密麻麻的吻,唇齿间溢出的不只是酒味,还有喘息声。
萧澈呆在原地,如果不是做梦的话,他怎么会能真的如愿?
他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得到了只有痛楚。
这居然不是梦……
萧澈三观有些碎裂了。
他想到太子妃那人畜无害的脸,还有小小年纪的钟绪,要是让他们知道自己和钟幕正在做什么事,那该怎么办?
萧澈想推开他,可是双手不知为何使不上力,感受到萧澈的抵抗,钟幕却不惯着他,蛮横地抓住他的双手,推到他的头顶。
几乎是就这样被人禁锢了。
如果对方不是钟幕的话,萧澈绝对就把人打趴下了,像之前非礼自己的男人一样。
“嗯……”钟幕的眼睛在夜色下,看起来就和宝石一样华丽,如同他高贵的身份一样。
凉风习习,吹动冬日里的落叶,也吹拂过两人。
直到第二日的清晨,萧澈带着还未完全消去的醉意从奢华舒适的大床上醒来。
他感觉哪哪都不太对劲啊……
这也不是自己的房间。
“洗浴水已经准备好了,殿下有令,今日萧侍卫就好好休息。”
萧澈:……
随着一阵剧烈的头疼,夜晚上发生的所有,都映射在他的脑海中。
那么真实的感受,那么亲密的接触。
萧澈怀揣着不知道怎么说的复杂情绪,默默泡完了澡,头脑风暴快一个时辰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啊——”萧澈真的会疯掉,为什么就这样半推半就地完事了!
现在已经再也没办法了。
萧澈要疯掉了,捂着疼痛的头,思考自己的未来何去何从。
“萧侍卫,殿下传召。”
不是说让自己好好休息吗?原来不是让双方都静静的意思啊。
萧澈一路凝重的表情,视死如归般地走进了钟幕的书房。
“殿下。”萧澈行礼。
钟幕还是那样微微含笑看他,见萧澈不自然的神色,不由得轻咳了一声,屏退众人。
一时间房间只剩下两人。
“殿下……”萧澈不知道要做什么,到底是什么意思。
钟幕决定还是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
他解释道:“昨日应付大臣,不由得烦闷,喝了些酒,独自出来散散心没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你,还好吗?”
萧澈点点头,拘谨地站着。
钟幕叹口气,“你坐下说吧,我让下人退下了,无所谓这些礼节。”
“殿下为什么要做那种事……”萧澈身体还是有些难受,并不坐下,而是直截了当地问道。
钟幕道:“可能是因为我也情难自禁了吧。”
萧澈不太理解。
“我和太子妃是赐婚,并无感情。我想做的事情,我绝不会犹豫。可是,你不一样,你让我很纠结,你知道吗清涟。”
钟幕站起身,一身华服,可是萧澈仿佛长了透视眼一样,只能想到昨晚,在自己身上努力耕耘的健壮身体。
萧澈:……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
那双手抚摸上自己的脸,极尽温柔。
“昨日之事非我所愿,我也想和你慢慢的慢慢的,在一起。可是……”
萧澈听着听着耳朵就软了,不要对着他耳朵讲话啊,好不自在。
“你可能还需要时间,我会等你的答复。如果不想做侍卫,你也可以不做,只需要待在我身边。”
这是在诱惑自己吗?
萧澈觉得一切都太过于魔幻了,为什么一国太子会对自己说这么轻声细语的请求啊?
萧澈抿了抿嘴,不知道该做什么回答,干脆一溜烟跑了,反正得了太子口谕,今天也不用值班。
随便往哪浪就往哪浪。
屋里被放置的钟幕,也不恼怒,只是神情无奈,眼神情绪有些复杂。
“不愿意吗?”
本来以为做得已经够多了。
他喃喃道,摆弄着手中的资料。
最上头那行几个字,“姓名:萧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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