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步入一家酒楼。松韵风发觉云间鹤许久未曾言语,便问道:“在想什么呢?”云间鹤回过神,不再理会系统,回应道:“没想什么,只是突然觉得,我们当年弄丢了太多东西。”
松韵风答道:“其实也没多少,如今剑已寻回,还有玉佩和你的权杖。”
云间鹤对玉佩的用途感到好奇:“那玉佩有何作用?”
松韵风抬手轻捋云间鹤的发丝,说道:“你曾身体遭受腐蚀,痛苦不堪。玉佩能为你减轻这般苦痛。”
云间鹤心中暗忖:“这玉佩定非寻常之物。”嘴上却应着:“改日便去找,现在先好好饱餐一顿。”
言罢,云间鹤像个孩子似的蹦蹦跳跳朝柜台走去,还高声喊道:“嘿,老板,我要……”
松韵风望着那欢快的背影,无奈地垂眸浅笑,轻声说道:“间鹤,莫急,慢些走。”
片刻后,两人落了座。松韵风虽不清楚云间鹤点了些什么,但瞧他那模样,显然满怀期待。云间鹤手肘支在桌上,托着脑袋,眼睛滴溜溜地四处乱瞟。
没过多久,菜肴便上齐了,两人随即动筷。这时,小二端来一壶酒,向云间鹤问道:“这位公子,这可是您点的酒?”
“是是是,是我点的。”云间鹤说着便要起身去接,却被松韵风轻轻按住手臂,示意他安坐。松韵风眼神中带着关切与劝阻,分明在说:“你喝酒对身体不太好,怎么还买了酒?”
云间鹤像是忽然记起什么,脸上浮起一抹尴尬的笑容:“我这不是身体已经好了嘛。”实则,这已是云间鹤的第二世。上一世他身体欠佳,极少饮酒。而此世他的身体状况亦不容乐观,确实不宜饮酒。
松韵风双眉微微皱起,目光落在云间鹤身上。云间鹤轻轻扯着松韵风的衣袖,语调略带央求:“我如今身体真的不错,就这一回,况且这酒也不烈。”说着,他仰起头,睁着那双水汪汪、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凝视着松韵风,这般模样,妥妥的撒娇无疑了。说着:“上仙~”
松韵风神色未动。
“韵风~”云间鹤又叫了一句。
云间鹤信誓旦旦地再三保证:“我就只喝一点点,真的,我好久都没沾过酒了。”
松韵风看着他那副模样,无奈地扶着额头,终于松口,答道:“你可说好就只喝一点的?”
“嗯嗯。”云间鹤忙不迭地点头,“我绝对不会多喝,我保证。”说完便伸手接过小二手中的酒,还道了声“谢”。
两人继而继续用餐,所点菜肴多是下酒菜,味道鲜美。云间鹤就着几口酒下肚,只觉惬意非常。随着时间悄然流逝,在松韵风未曾察觉之际,云间鹤竟已喝了半壶酒。
待松韵风回过神来,夺过酒壶,脸上满是无奈与愠怒,刚要开口:“你……”却见云间鹤已然有了几分醉意。此时的云间鹤思维尚且清晰,可身体却不听使唤了。
云间鹤俏皮地朝松韵风笑了笑,可紧接着便觉一阵头晕目眩,后趴在桌子上,嘟囔着:“让我缓缓。”
松韵风不禁有些担心,赶忙走到云间鹤身后,伸手轻抚在他的背上,说道:“你醉了呀。”
云间鹤却矢口否认:“不,我没醉,我清醒得很呢。”云间鹤确实思维还算清晰,可在松韵风看来,他分明已经醉得不轻了。
松韵风一声声唤着:“间鹤……间鹤……”但云间鹤自趴在那儿后,便像是睡着了动也不想动。
松韵风取来一件披风,轻轻披在云间鹤身上,而后将他从凳子上小心抱起,在手中掂了掂。
这一世身为凡人的云间鹤尚未完全长成,身体轻盈无比。他身形纤细消瘦,肌肤白皙,安然地倚靠在松韵风的胸膛上。
松韵风幽幽叹了口气,微微倾身,贴着他的耳朵轻声说道:“走,我带你回去。”
默默看着一切的系统好像终于想通了般:“这人人前人后两副模样啊!?不止他,云间鹤也是。”
松韵风抱着云间鹤步出酒楼,为避人耳目,施展轻功跃上屋顶,踩着瓦片疾行,径直出了权州城。回权星间的途中,云间鹤迷迷糊糊地唤着“松韵风”。松韵风闻声转头,见他悠悠转醒,便听他轻声道:“放我下来……”
松韵风瞧他脚步虚浮,几欲跌倒,开口说道:“就快到了,我再抱你一阵也不打紧。”
云间鹤低低应了一声“嗯”,旋即又将头埋入松韵风怀中。
好不容易回到住处,松韵风轻声说道:“到了。”同时,用那只环抱着他身体的手,轻轻拍了拍云间鹤的手臂。
云间鹤酒意渐消,却仍觉头脑昏沉。松韵风将他放下,埋怨道:“早劝你莫要饮酒,偏是不听。”
云间鹤嘴角上扬,应道:“我这不是安然无恙嘛。”忽然记起自己已两日未沐浴,忙道:“我得去洗个澡。”松韵风点头,靠在走廊的梁柱之上闭目养神。
云间鹤回房取了件亵衣。宗门安排的住所类似四合院,却更为高大宽敞,院里鲜有人迹。云间鹤不禁问系统:“这么大个院子,怎么不配个丫鬟啥的?”
系统回应:“有法术自然而然不需要凡人伺候咯。”
云间鹤思索片刻,觉得有理,又问:“没有澡堂吗?”
系统答道:“后院有浴池。”
云间鹤到了后院,但见数扇屏风错落矗立。浴池水汽氤氲,热气袅袅升腾。他褪去鞋袜,用脚试水,只觉水温尚佳,遂宽衣解带,没入水中,仅留头部露于水面,尽情享受这片刻的舒缓与惬意。
不多时,云间鹤从浴池里出来了,只是脑袋依旧昏昏沉沉的。他只当是饮酒所致,并未太过放在心上,甩了甩头,便打算回房去了。
松韵风听到渐近的脚步声,缓缓睁开双眼,目光投向云间鹤,开口问道:“洗好了?”
云间鹤连着应了两声“嗯嗯”,接着又问道:“上仙不去洗一洗吗?”
松韵风沉默了一会儿,才回道:“有仙术在身,倒也不必沐浴。”
云间鹤转身推开房门,快步走向床边,一下子躺倒,扯过被子盖好。松韵风随后轻轻关上房门,回到床边,依旧在云间鹤床头依靠着。
云间鹤侧身望向松韵风,轻声问道:“不上床休息吗?”
松韵风瞥他一眼,语气淡淡:“没事,我坐着就好。”
云间鹤在脑海里呼叫系统:“他不睡吗?神仙都这样?说话这么冷言冷语。”
系统忆起松韵风抱他回来的情景,回应道:“虽然人家冷言冷语但是在行动上可一点都不冷啊!”
说到这里云间和心里升起了一抹尴尬,云间鹤想起玉佩的事便问松韵风:“这玉佩是从哪来的呀?如今它又在何处?除了能减轻身体腐蚀带来的痛苦,还有什么作用呢?”
“当时啊,这玉佩是你母亲给的…”
……
灵王云间鹤提着剑站在雪地里,地上满是魔物的尸体。云间鹤他一身白衣胜雪衣角沾染着魔物的鲜血,不远处的权主松韵风一身如墨一般黑衣在雪地里格外显眼。
云间鹤抿了抿唇吐出一口泛着黑的血,对着松韵风喊道:“解决了!我们回去吧!”
松韵风闪身到他跟前给他递帕子,道:“走吧。”
-灵殿主厅-
两人各自都受了一些伤松韵风伤的不重基本上是一些擦伤用灵力伤口就愈合了,云间鹤衣服半褪身上有几块黑斑冒着紫色的烟。
灵族医灵把药给云间鹤插擦上……
“咝……”云间鹤痛呼出声,医灵皱了皱眉不敢再继续,觉得奇怪的说道:“灵王大人……这个药是无刺激性的……”但是云间鹤还是感到很疼。
过了片刻主厅的门打开了,侍女看到后俯身行礼,道:“奴婢拜见灵主大人。”
灵主鹤青云,目光径直投向屋内自家儿子,同时向侍女问道:“不必多礼,间儿的伤势如何?”
医灵起身,恭敬回应:“回灵主,大人的伤颇为怪异。其身上多处现黑斑,且有紫烟冒出,此等伤口不宜敷药。”
鹤青云上前,仔细端详。见儿子伤势,原本慈祥的面容瞬间阴云密布,低声咒骂:“真是一帮孽障……” 她定睛细看,只见那伤口正逐渐腐蚀云间鹤的皮肉,不禁继续说道:“恐怕是被深渊阴气所染。此阴气会侵蚀皮肉,令身体机能渐衰,直至殒命……”
松韵风闻听此言,猛地站起,瞳孔骤缩,难以置信地惊道:“什么?!”
云间鹤双唇紧闭,沉默不语。鹤青云随即吩咐:“你们都退下吧,我来为间儿疗伤。”
松韵风望向云间鹤,目光中满是忧虑,随后与医灵一同退出。刚至门外,便闻云间鹤的声声惨叫:“啊!啊……” 松韵风倚门而立,满是无助。
过了片刻,鹤青云朝着门口的松韵风说道:“小松进来吧。”
松韵风走进去了,微微俯身还低着头。
鹤青云看着云间鹤不在冒紫烟的伤口,开口道:“小松我知道你俩从小就一起玩,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能帮我看着云间鹤吗?”
松韵风闻声点了点头。
鹤青云把一块玉佩给了云间鹤,又转头对松韵风说道:“这个伤间儿没办法自己释法疗伤,我不在的时候就你帮忙啦。”她慈祥地笑着,把一个卷轴递给松韵风,“这上面是一些用得着的法术你拿着。”松韵风接过卷轴回道:“嗯嗯,我会保护好间鹤的。”鹤青云看着自家儿子,“这块玉可为你减轻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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