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韵风说道:“于是灵主就把这块玉给了你。”
这里云间鹤已经睡着了。“间鹤,晚安…”松韵风靠着墙,也渐渐入睡。
半夜,松韵风察觉到云间鹤状态不对,猛然醒了过来。“间鹤?”
云间鹤发出几声“嗯嗯”声,眉头微皱,额头满是汗珠。
松韵风起身,将手轻放在云间鹤额头,温声对云间鹤道:“间鹤,你这是又得风寒了……”
此前,云间鹤身为灵王时,便常常因深渊的腐蚀而染上风寒。时日一长,松韵风对此也习以为常了。此刻,他正欲以灵力为云间鹤疗愈,却猛地忆起,如今云间鹤不过是个修为不高的凡人,若施用灵力医治,只怕会适得其反,令病情愈发严重。
松韵风匆忙找来帕子,浸入凉水中,待其湿透后仔细叠好,轻轻敷在云间鹤滚烫的额头上。
做完这一切后松韵风起身出去叫纪师傅了。
云间鹤被烧得迷迷糊糊,恍惚间感觉身旁无人,便向系统呼喊:“我这是怎么了?我感觉我要不行了……”
系统回应道:“还不至于死,你这是又得风寒了,本月第二次。”
云间鹤听到这话,差点吐血,虚弱地说道:“不是吧?!就喝了一点点酒而已啊,这身体怎么如此不堪一击?”
系统不紧不慢地说:“你的设定可是‘权星间的长老天枢星,身体不大好的病弱美人’,不是吗?”
云间鹤听闻,闭上双眼,不再理会。此刻他头晕脑胀,自觉这糟糕的身体状况真是世间少有……
云间鹤隐隐约约间,听到了自家师傅的声音。
“怎么又得风寒了?本月第二次了,人都要给烧傻喽。”纪伟师傅忍不住的调侃。
松韵风双手环胸站在门口回着师傅:“他喝了酒,就一下没看住半壶都进了他的口。”
纪伟此刻心中五味杂陈,又气又好笑,还有些心疼,只得无奈地说:“我去请大夫,你在这儿好生照看他。”纪伟拍了拍松韵风的肩嘱咐着。
纪伟就出去了…
松韵风坐在云间鹤床的床沿上,摆弄着他的手指,轻叹一声,道:“真不知该如何说你,如今可算老实了吧?”
云间鹤被摸得浑身不自在,含含糊糊应道:“老……老实了,谁能想到就抿了那么一点点,竟就烧起来了呢?”说罢,云间鹤脸上满是生无可恋的神情。
“还是这个德行,以前你也经常发烧风寒,现在你还是一样。”松韵风收回了手继续说着:“你那块玉佩在你走后我把它放在了神域州我们之前住的地方。”
听到要去神域州云间鹤可算是精神一些了,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问道:“那什么时候去?”敷在额头上的帕子都掉了。
松韵风看到他这样表情有些好笑,又把云间鹤按回了床上,道:“不急,等你病养好了再去。”便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帕子,帕子摸起来都有些热了,“这帕子都有些热了,给你用冷水浸一下。”说罢就起身出去了。
天色渐渐的有些亮了。
云间鹤在脑海里问的系统:“说一下神域州吧。”
系统感到不解,道:“你之前不是问过松韵风了吗?怎么来问我?”
“我是问你之前发生过什么?想哪去了?”云间鹤已经筋疲力尽,连脑子都不想动了。
系统回到:“那里是你们两个长大的地方,松韵风的父母和你的爹就在那。”
云间鹤有些不解:“哦-原来我爹娘还在呢,不知道的都以为我没有呢?我都死了二十多年了他们都不关心一下吗?都不来找我。”
“神仙们都长寿的很20多年,好像也没什么事。”系统继续说:“你在神界还没有什么特定头衔,灵王这个称呼是灵族那边封的。因为你爹在神界的原因,其他人称你为殿下。”
云间鹤“哦”了一声,就继续闭上眼装死。
松韵风推门进来,把凉帕子重新敷在云间鹤额头上,又瞧着云间鹤闭着眼,开口就问:“睡着了吗?还是晕过去了?”
云间鹤猛然睁开眼,道:“没有…”沉默了一会又接着补上一句“还活着呢…”
又过了一会纪伟师傅带着一位黑发绿衣的男子进来了,那人刚进来第一句就说:“哟~间鹤小兄弟,这是又又又病了。”这人好像刚睡醒一般,头发乱乱的。
松韵风起身往后挪了一步让出位置。
云间鹤听到这句话有种想两眼一翻就去世的想法,脑中传来系统的声音:“这位是权星间宋医师的亲传弟子宋江,比你年长些,经常来给你看病,但是按照辈分来说他要叫你天枢长老。”
云间鹤声音还有些闷:“嘿,你小子…嘲笑我?”
“哪敢哪敢。”宋江上前在云间鹤床边蹲下身摸着他的脉,说道:“你这是喝酒了吧?其他并无大碍,就是普通的风寒。”宋江拿起张纸用毛笔写了起来,“听我一句劝,你这身体素质还是不要饮酒为好,身体这么差,也不自知。”说完他把方子递给纪伟“按照这张纸上的去药房抓药,三日每日两次。”
纪伟道了声谢,就出去叫人拿药了。
宋江才注意到还有别人他瞅了瞅松韵风,说道:“请问阁下是?”
松韵风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生不如死的云间鹤回道:“在下松韵风,和天枢长老是至交。”
云间鹤现在也才十九岁,不知他这至交几岁了?宋江说道:“久仰久仰,我是宗门宋医师的大徒弟宋江,敢问阁下几岁了?”
松韵风丝毫不掩饰道:“应有三百多岁了。”
“啊?”宋江有些震惊,“稍有冒犯,两位是何时认识的呢?”
松韵风做回了云间鹤的床沿,声音带有些温柔回到:“三百年前。”
云间鹤听到这句话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松韵风又把他按了回去。
“啊?可…可是间鹤长老也才十九啊!?”
“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就在…”松韵风想继续说却被云间鹤打断了,云间鹤声音极其的哑:“咳…咳…你是来给我看病的,还是来八卦的?不该问的别问,你给我出去!”
宋江瞅了一眼松韵风见他没什么表情,耸了耸肩道:“行吧,不折腾你这病秧子。”说完这句就出去了。
“我说…你怎么一点不保留,说给别人听呢?”云间鹤有种被气到了的感觉,松韵风回着他的话:“因为这很事实…”
“我死去了多久?你就自封等我…好久不见松韵风…”不知道这句话是云间鹤想说出,还是云间鹤本能的。
松韵风抚着他的额头还烫着,说道:“是不是烧傻了?”
正在这个时候纪伟刚端着药碗进来,瞅见两小只这样就没敢打扰,把药碗放在桌上就当做没看见轻声轻脚退了都出去。
云间鹤瞅见自家师傅这般动作怕他误会,又爆咳几声。松韵风不在意把云间鹤扶了起来,端起桌上的药碗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伸向云间鹤的嘴边。
云间鹤表情有些懵,松韵风动作娴熟的好像以前经常这样,“怎么了?不喝药?”松韵风声音温柔:“要糖吗?”
云间鹤把那勺汤药喝了,味道不咋地。答道:“嗯,要的。”
松韵风又舀了一勺药递到云间鹤嘴边,“喝完再吃。”
就这样一碗汤要见底了,这时云间鹤嘴里正含着糖眼神有些愣愣的,松韵风瞧了瞧天色,说道“折腾了一晚好好补个觉吧。”
云间鹤听到这句话,便缓缓闭上双眼。待他一觉醒来,已至大中午。他步出房间,阳光倾洒在身上,映出他纤细的身姿,仿若一道灵动流光。
“好些了?”云间鹤一回头就瞧见了松韵风靠在他门口的墙上,“你一直都站在门口?”
松韵风上前几步,说到:“没有,我也刚出来没多久,你一觉就睡到了大中午,饿了没?”
云间鹤没说话,就点了点头。
“你去添几件衣服,我在这等你,待会一同去食堂。”春三月,还是有些冷的云间鹤就穿着一件单薄亵衣。
过了一会儿,云间鹤添了套玉白色的里衣和外袍,就出来了,“会冷吗?”松韵风说道:“就穿这么点?”
“不冷…”云间鹤调侃道:“昨夜烧的人快熟了”
松韵风眼里满是担心…
两人总算是到了食堂,云间鹤因为病着没什么胃口只喝了点粥。松韵风跟往常一样,随便吃了点。
云间鹤从那次被深渊沾染到后从前世到现在身体还是这么差,不过现在这具身体还没有被深渊沾染到还可以慢慢养回来。
两人走在回去的路上
“你现在身体太差了,现在的身段比以前小了这么多”松韵风在自己的肩头比划了一下,“你以前差不多这么高。”
但现在的云间鹤也才到他胸口,“现在我只是个凡人,对于你这个三百多岁的大哥哥差的远了。”云间鹤转身靠在了松韵风身上,哑声道:“我走累了…”松韵风扶起了他,道:“要我抱你吗?”
云间鹤低低“嗯”了一声,转瞬便被松韵风打横抱起。
云间鹤已经完全没力气了,说话都用尽了力气,“我好累…”
“你睡到大中午,才吃了个饭就累成这样了?”
云间鹤含含糊糊的说:“嗯…我不喜欢生病…”松韵风觉得他不在的二十年,比自己活过的三百年还要此的漫长,如今就在自己的怀里还活着会跟自己说话…一个鲜活的他。
“从今往后,答应我别再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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