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景象光怪陆离,像是坐着时光穿梭机在万千破碎镜像间穿行。
她像是焦急地渴望着一股暖流的慰藉,不顾一切地紧贴着身前的一处充满诱惑的气息。
房间内,一片狼藉。
林韵身旁的果盘早已被打翻,攥在手中羽觞在被那蛊惑人心的气息围剿后随意丢弃在某个角落,她紧紧抱着身前能给她带来解脱的人,不受控制地上前探去。
与此同时,聿佥暴戾地将一个衣衫凌乱的女官押送至门前,隔着帷帘,隐约还能看到她脸上正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口中呻|吟难耐。
萧黎定甩袖将浴袍披在怀里微微颤抖着的人身上。
若是仔细看,便能瞧见他此时耳垂泛红,脖颈之下更是红的滴血,吐息难掩沉重。
帷帘内,萧黎定声寒如冰:“解药。”
房外跪着的女官显然已经临近失去神志,她饥渴的四处摸索着,身上的衣物散落,嘴里不住地喊着,“给我……给我。”
聿佥见势扬起手中的水桶倾泻直下,原还断断续续胡言乱语的女官在冷水的刺激下戛然而止,就连脸上的红晕都褪去了大半。
跪在地上的女官猛然大口喘了口气,眸色茫然地向四周看去,倏然间脸色刷白,连整理身上的衣物都不及,趴在地上求饶道: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帷帘后衣物摩挲的声响愈来愈密,怀里的人似乎不再满足对于肌肤之亲的汲取,她本能地伸手探去,却在触摸时忽的被烫到了似的蜷缩了一下。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喘|息声侵泄而出,暧昧的气息在二人鼻尖处肆意流窜。
“解药。”这次开口,嗓音是难以言喻的沙哑。
早已被吓破胆的女官根本没注意到帷帘后的人气息变换,她双眼圆睁却明显不再对焦,说话时几乎连不成句子,
“我,我不知道,是一个宫女给我的,说,说用了这个,就能攀龙成凤。”
萧黎定勉强压下再度攀升上来的欲|念,正要起身时,却被怀中忍耐已久的人猝然抢了先机,电光石火之间,一阵柔软清凉的触感轰然在脑中炸开。
良久的忍耐在此刻尽数决堤。
血脉贲张、温润的触感、颤抖的薄唇,仿佛在一瞬间便叫人欲|火焚身。
聿佥站在帷帘外,敏锐地察觉到房内紧迫的气氛,略有些迟疑地开口问道,
“圣上,可需要传唤太医?”
嘶!
刹那间浓郁的血腥气在口中蔓延开来,嘴角撕裂的疼痛将他拉出深渊,萧黎定顺着节奏将人安抚下来后,强忍着疯狂的悸动将人按下,随即便紧紧抱在怀中,不再给人翻身的机会。
咳。
“速去传唤裴应惟,让他带着他那个破医箱来此处。把此人压下去,审处幕后之人。”帷帘后的人似是停顿了一瞬,紧接着吩咐到道:
“给朕抬一桶冷水过来。”
“是,”聿佥刚应下,忽然记起来明太医的医嘱,
“圣上,林侍中的身子……”——“朕要用!”
还未说下去的话骤然被打断,聿佥愣在原地有些不敢相信方才的话是从圣上的口中所说,他抬起头看着帷帘后人影交错的旖旎之景,手上的剑差点没拿稳。
“还愣着干什么,抓紧去办啊!”吴贠满眼看傻小子的神情,把人从发愣中拍了回来。
“是,是。”聿佥连忙应下,匆忙押着女官出了小巷,忽的又想起来什么,又折回身去打了一桶水,才匆匆押着人离去。
吴贠将那寒凉刺骨的冷水送到帷帘前,开口道:“圣上这又是何必呢,您身为九五至尊,若是想……”
哗啦。
水流瞬霎倾注直下。
吴贠闻声猛地闭了嘴,隔着帷帘将御巾送去后,缓缓退出房内。
强烈的爱|欲终于在此刻暂得停歇,萧黎定慢条斯理地将御巾披到身上,低着头细细摸索着方才混乱之下被人咬破的唇角,随即走到罪魁祸首的身旁,居高临下地端详着。
躺椅上的人在方才他的安抚下,此时已然渐渐安静下来,尽管脸上依旧泛着不寻常的红晕,但已经比最开始的状态要稳定了不少。
像是察觉到了让她贪恋沉沦的气息倾身而来一般,林韵下意识的勾起了抬手攀上了人的脖颈,她嗓中溢出几声微不可查的几声呻|吟,像是叫嚣,又像是难耐,想要获得更深的解脱。
“你同你的夫君也是这般么。”萧黎定俯身在原地不动,却在适时处巧妙地将人按耐下,不让人又得逞的机会。
林韵浑身的**在几次挑|逗之后愈加激烈,她本能地凑身上前,这次勾起她满身欲念的人却没拦,任由她笨拙地试探。
身下人像小猫似的在他的唇角处胡乱蹭着,呼气时吐出的热浪尽数打在他的耳畔,饶是如此,萧黎定依旧是克制着等待着林韵下一步动作。
小猫似乎是发现了更加勾魂摄魄的东西,胡乱啄食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她勾着萧黎定的脖颈起身做到了人身上,随即一把将人身上的御巾撕扯下来,整个人顺着冰凉的皮肤贴了上去,良久后,呼吸渐渐平缓了下来。
被莫名勾起一团火的萧黎定双手搂着人,在听到怀里人沉稳的呼吸声后几乎是要气笑了。
他刚要抬手去抚摸面前的小软毛,就被门口的吼叫声生生按了刹车。
“怎么了怎么了!聿佥说是出了大事!”
裴应惟狂奔着破门而入,他左手拎着一个硕大的医药箱,右肩上挂着一个还没来得及合上的木盒,里面肉眼可见的各种杂乱药丸,右手上还拎着一个木框子,里面装的是他养了连年的“宝贝”——素心灵蛇,以此蛇蛇胆入药可抑制百毒。
一进门就见到眼前一幕的裴应惟,惊手中的“宝贝”都给丢掉了……
就见林韵身上只盖着一件御巾,叉开腿坐在人的身上,整个人埋在萧黎定怀里,单单从背影来看,就能断定萧黎定这狗东西干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
“萧黎定!你对她做了什么!!”裴应惟愤然将身上的各色物件摔去,抬起手来就要给人来上一拳。
帷帘外站着的吴贠闻声匆忙赶来,饶是他,看到眼前壮烈的景象也生生迟疑了半晌,随即清醒过来,使了浑身的劲去拦情绪激动的裴应惟,
“裴大人,你且听老奴解释。”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裴应惟一个轮翻便将人钳制住。
“此事与圣上无关,是一个心思不纯的女官,在泉眼处下药想要借此上位,只是不巧林大人今日恰巧赶上,圣上真的什么都没做,你看你身后的木桶,圣上生生给自己泼了一桶冷水啊!”
吴贠几乎是没喘气,一口气把这么一长串说完,在家上两支手被裴应惟桎梏着,险些一口气没上来晕过去。
裴应惟抬眼看了看躺椅上头发浸湿的人,又回头确认了一眼木桶,深呼了一口气,才将吴贠放开。
哼。
“我严重怀疑这里面有你的手笔!”裴应惟俯身将最大的医药箱拿起,抬步上躺椅处走去。
“你大可去查。”萧黎定不以为意。
“还敢说你没干什么!这又是怎么回事!”待他走进些才发现,萧黎定嘴角上明晃晃的撕扯伤。
“被小猫啃的。”萧黎定不置可否。
裴应惟走到二人身前,看着连体婴儿一般地两个人,视觉冲击比方才进门时更加强烈,如果有旁人能看见他现在的眼神,绝对当场退后几丈远,生怕自己小命下一刻就交代在这。
呵呵。
“把你怀里人的手抬起来,我要施针。”裴应惟眼神径直瞪着眼前一脸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萧黎定,不去看四周。
“穿着衣服。”萧黎定一脸坦荡。
裴应惟手里的拳头都快扬起来了,他咬着牙勉强说道:
“你还好意思说!”活有自家养的白菜被猪拱了的架势。
虽是一脸坦荡,但还是配合地将怀中人的手腕小心托起,给她调整了一个舒适地坐姿。
站在面前的裴应惟看着猪肆意摆弄自家白菜,一顿操作后原本还有些缝隙的两人此时浑身贴着,当真是低俗不雅。然而此时他却两眼一黑,认命地去取身后的金银针。
“你整日中毒也就罢了,如今还拉着小韵儿和你一起遭罪。”裴应惟嘴上似是不平地抱怨着,待为人行完针,去身后一团杂乱的药丸里翻找着什么。
“抱歉,今后朕会彻查。”他看着怀中人手臂上钻入肌肤地几枚银针,眸子深邃阴冷,叫人不寒而栗。
“解药,你俩的。”裴应惟瞥了一眼躺椅上面色沉重的人,心中怒火暂时卸下了些许,起身将两个朱红药瓶递到了人身前。
“果然是金銮殿的主,连被下的春药都是顶好的。欸你要不同我讲讲,这几次下来你觉得哪次的药效最好?”裴应惟蹲在地上将方才混乱之事洒落一地的药箱随手往木箱里面塞着,身边跪着的吴贠苦哈哈的给人排列整齐。
见人半晌不答复,他索性懒得再追问,起身将林韵身上的银针撤去,两只眼睛直愣愣地盯着萧黎定轻手将人放好并且没有做其他过分的动作后,他才去给那上身半分衣物不挂的人探脉。
“嗯,果然吃过几次春药的人就是不一样,看来今后我得防风出去让广大女官们对你加倍下药才行。”确定脉象无误后,裴应惟倾身一抬手将散落在地下的御巾勾起,摔在人身上,随即才转身去看方才情急之下丢下的宝贝。
“嗯,朕不会再给你机会了。”萧黎定卷起御巾披在了身上,似乎心情极好,对方才人的无礼满不在乎,抬脚便要走出房门。
“确定了吗?”裴应惟忽然在身后开口问道。
就见就要迈出身的步子在空中停顿了一瞬,勉为其难施舍的背影中,萧黎定抬手在空中点了点,便头也不回地消逝在放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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