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代虞鸢常年忙于演戏,没有时间结婚,更没有时间生孩子。
她不知道应该要怎么教育一个孩子,但是轩辕翊的做法,她不敢苟同。
她觉得,有些压抑。说教式教育,以一个长辈的身份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没有任何自由。
“太后,你是觉得本王过于严格了?”轩辕翊挑眉问。
虞鸢没有正面回答,只讽刺道:“也是,又不是你的孩子,你也没必要给好脸色。”
“若是本王的孩子,”轩辕翊接着她的话茬,说到一半,顿了一下,随后靠近虞鸢,弯腰在她耳边低声问道,“你是在向本王暗示什么吗?”
他靠得这样近,近到他们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虞鸢偏头,正巧看到他鸦青色的眼睑,细密长翘的睫毛,高挺的鼻梁,以及饱满的唇。她微微慌神,有些愣住。
这时,轩辕翊说出一句能让她整个人炸掉的话,“你想和本王生孩子?”
虞鸢瞳孔震动,抱着雪团就往后退了两三步,颇有些无语道:“你在胡扯什么?”
什么跟什么?她只不过说了一句又不是他的孩子,他竟就联想到了这么多,她话里哪个字是说要跟他生孩子了?
她一脸嫌弃的表情微微刺痛了轩辕翊的心,他不解道:“太后,本王怎么觉得你变了,和以前不一样了。”
虞鸢五指一缩,怀里的雪团不满地叫唤了一声,她立马回过神来,生硬地扯动唇角开口:“哀家怎么变了?”
不会让他看出什么了吧?他预备怎么对付她呢,凌迟三千刀?
“你对本王的态度变了,本王竟不知哪个才是真实的你,是大婚前情意绵绵想要以身相许的是你,还是现在躲着本王,说话都和本王对着干的是你。”轩辕翊道。
原来是这样,虚惊一场,虞鸢长吁一口气。
她望进轩辕翊的眼睛,他眼神清明,没看出多少迷惑,显然他并没有被这个问题困扰,他这人惯会给人出难题的。
他问这个问题是想证明什么呢?证明她还是之前那个虞鸢,那个为他嫁给老皇帝只为区区一枚玉玺的虞鸢?
她不是了呀,她的身体是虞鸢,但是内里已经换人了。
她忽然为虞鸢感到有些不值,心底的坏心思全出来了,她把雪团放在地上,慢慢靠近他。
他没动,一双墨眸盯着她,有些期待她接下来的动作。
虞鸢自不会辜负他的期望,红唇微扬,一双美眸就这么突然痴痴地看着他,纤纤素手勾起他自肩头垂落的长发,绕啊绕,绕了三四圈后,掂起脚尖,凑近他的耳畔,娇软无辜出声:“王爷,我在欲擒故纵啊,上次就说过,你忘了吗?”
记得上次,她说出欲擒故纵四个字后,他的脸色立马改变,下一秒就甩袖离开了。
这一次,应该也会差不多吧。
虞鸢静静地看着他的反应,手指微微用力,等他要离开的时候,她便装作无意地扯他头发,这算是她小小的报复,报复他三番两次不打一声招呼地闯进她的宫门。
没等他恼羞成怒,忽然她腰间一紧,整个身子贴向他,手指的头发打着旋儿般散开,她无助地抵着他的肩膀,不解地看着他,这是要干什么?
轩辕翊轻笑一声,“太后,你知道欲擒故纵四个字最要紧的是哪个字吗?”
“什么?”
“是擒啊。所以,太后是想靠着和本王说反话来擒住本王吗?”
“......”
“倒不如,你直接献.身来得更快些。”
“......”
越说越离谱,他就是靠着这般不走心地说胡话捕获原主的心的吗?
这般孟浪调戏的话,再配上他这张妖孽般的脸,还真没几个女子能禁得住。
虞鸢眼神一闪,使劲掰开他的手,后退一步,不为美色所动道:“王爷,戏过了。”
若是他的眼神再深情些,她或许会信。可惜了,浪费了他一双天生的深情眼。
轩辕翊被推开也不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以前我这么抱着你,你可是受用的很。”
虞鸢深吸一口气,转移话题道:“玉玺就天天在你的眼皮底下,你居然都没有发现吗?”
果然一提正事,轩辕翊就立马恢复了平时的正经模样,沉眉思索片刻,便问:“你是指?”
“龙椅。”虞鸢也不卖关子,直接说了出来。
“呵。”轩辕翊冷笑一声。
虞鸢指着他身后大门的方向,开口赶人:“慢走不送。”
轩辕翊没动。
虞鸢自顾自继续道:“下次再不经通报就闯进来,哀家就不替你守着这儿了。”
大不了,金殿她不要了。
轩辕翊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静静地看了她好几秒,她都硬着头皮和他对视着,毫不示弱。
最终,他走了。
虞鸢看着他的背影,莫名有种预感,他近期大约是不会再过来了。
*
在现代,她大约还要再奋斗个三十年才能退休,而现在,她只需立刻。
首先,睡觉睡到自然醒,她就实现了。
本来按道理太妃们是要早上和她请安说说话的,但是三位太妃一次都没有踏进过听雨轩,虞鸢也从来没有邀请过她们,所以这项就无形之中免了。
二来,皇上还太小,根本没妃子,也就没有了后辈的请安。
所以,她天天等到太阳晒屁股了才起来。
除了睡觉外,她还实现了吃喝自由。她仗着太后的身份,给自己开了个小厨房,将她喜欢的御厨直接请了过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正是因为放纵地吃喝,导致她现在有些发愁,她好像长胖了些。
于是,她开始减肥。天天抱着个兔子在院里溜达,美名其曰遛兔子。
虞鸢害怕雪团有天不小心跑出去被人蒸了,特地让春绘给它做了件小衣服,还在衣服上绣了个“鸢”字,这样即便被捉,那人也要掂量掂量这兔子到底能不能吃。
雪团跟着她长胖了不少,抱着也比之前重了些,宫女们看见了它都要拿着胡萝卜逗它,它也是来者不拒的主。
春绘看到虞鸢遛兔子早已见怪不怪了,抱着手里方方正正的盒子对她说:“娘娘,您要的东西好了。”
好了?虞鸢眼睛一亮。
上次和轩辕宸玩了那个无聊的游戏后,她便想起了现代的麻将。
她心痒了好久,那天就画了图纸给春绘,让她去找木匠把麻将给做出来。
没想到这么快就做好了。
她放下雪团,让它在一旁吃胡萝卜,随即奔向春绘。拿起其中一个牌,在手里掂量两下,心里啧啧称奇,没想到古代人手法不错,把这牌做得手感与现代无异。
她兴奋地将春夏秋冬叫过来,“来,我们来打麻将。”
春夏秋冬不解地相互看了看,冬雪挠头问:“娘娘,什么是打麻将?”
“游戏。来来来,都坐下,听我给你们讲讲规则,很快就能上手。”虞鸢手痒地开始码牌,又问,“对了,你们有钱没?”
打麻将,不玩钱的话,就没意思了。
春夏秋冬面面相觑,谁也没有说话,最后春绘无奈地站了出来:“娘娘,宫内禁止赌博。”
“这哪里是赌博?这是一项有利于身心健康与发展的游戏,玩钱只是锦上添花,相信我只要玩过一次,你们就会爱上。”虞鸢信誓旦旦道。
春夏秋冬忍住不住跪了下来,夏问开口求饶:“娘娘,奴婢怎么可以和您平起平坐地玩游戏?这要是被外人看到了,奴婢们可是死罪。”
虞鸢皱眉:“这又没有外人。”
“娘娘,您可饶了奴婢们吧,奴婢真的不能陪您玩。”秋菊苦着一张脸说。
虞鸢:“......”不就是在一张桌子上打麻将,怎么跟要杀了她们似的?
唉,罢了,也不好太为难她们,虞鸢让她们起来,并承诺不强求她们陪她玩。
她们这才喜笑颜开地起身。
这养老生活立马就不香了,都没人陪她打麻将,她该拿什么去打发余生时间?
见她愁着一张脸,冬雪心大地说:“娘娘,您可以去找太妃们打麻将啊。”
话音刚落,她就遭到了春夏秋的怒视,她们三人像看傻子一般看向她。
冬雪无辜地眨巴眼睛,她有说错什么吗?
太妃?虞鸢托着下巴想了想,好像也不是不可行。太妃们手里有的是钱,可比小宫女们有钱多了。
可是,她都和秦太妃闹成那样了,还能舔着一张脸去邀她打麻将吗?
她转而又一想,先帝驾崩,她和她们都成了寡妇,正所谓寡妇何必为难寡妇?
想来,她找其他人,估计麻将也打不成。
她悠悠叹一声,站起身道:“收拾好麻将,我们去找牌友。”
秦太妃自从慈宁宫搬出来后,就去了仁寿宫养老。
虞鸢还没有靠近仁寿宫的宫门,就看到守门的太监们不善的眼神。自上次她这一闹,仁寿宫就把她拉入了黑名单,只要她一靠近,就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
虞鸢站定,轻咳一声,缓声道:“去通报秦太妃一声,就说哀家想跟她谈谈心。”
谈心?两太监相互看看,谁也没进去。
春绘见他们这般不把虞鸢放在眼里,立马大宫女的气势就拿出来了:“放肆,没听见太后说的话吗?得罪了太后,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其中一个不敢犹豫了,小跑着就进去通报。
秦太妃正拿着鱼食喂着缸里的鱼,听见小太监的通报,眼神一闪,冷哼一声:“她居然还敢过来,哀家到要看看她这次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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