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无比平凡的一上午,宁沛然正照常躺在床上拿着手机□□神鸦.片小说。
正入迷的时候他突然感到一阵地动山摇——他家被泥石流冲塌了。
他连呼喊都来不及瞬间被冲毁的建筑物砸死了。
他重新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破破烂烂的废庙里,他躺在由干草铺成的床上,动一下就扎得他的皮肤发痛。
他想要坐起时发现自己浑身发软,腿脚抽筋似的疼,喉咙干燥似火烧。
他努力地站起来,发现自己身上穿着一身脏兮兮的衣服,而且这衣服有点眼熟。
有点像古装电视剧里街上跑龙套的百姓穿着,但自己身上这件明显更脏更廉价,是用粗麻纺织而成。
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感到扎肉,他撩开衣领发现里面穿着一件棕色丝滑柔软的内衬,从外面看不出来。
“妈呀!这是啥情况?我咋不记得自己有买过这种衣服!”虽然他也喜欢汉服,但他啥时候买了这么件廉价的龙套装?
要买也是买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长袍好吧!他是脑子有问题才会买这龙套装吧。
“我竟然还穿这衣服跑到这深山老林里玩角色扮演?我是不是得了什么人格分裂的精神病了吧?话说这是哪里?”他看着周围的环境。
他怎么不记得村里有这样一个破庙。
他越想越觉得害怕,急忙跑出破庙,跑到门口的时候迎面撞上了一堵人墙。
那人坚硬胸膛撞得他眼前发黑,他撑不住的往后倒去。
幸亏那堵墙把他捞了一把,不然他肯定要头破血流了。
他赶忙道歉加谢谢。
说完便抬头看向那人,发现他也是一身龙套装,除此之外还扎了一个马尾,发际线和鬓角还有有碎发,看着一点也不像假发。
他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看见长头发的男人,跟看古装电视里的那些精致得一眼假的头发很不一样,非常自然,他更害怕了。
他听到扶着自己的人喊他“公子,您有没有好点? 属下逾越了”说着他伸手探向了他的额头试探他脑袋的温度。
脑袋被他宽厚的手掌贴着,从手上传来的温度让他平静下来,恍惚间想起来他好像已经死了……
他记起了自己被砸死时那瞬间的疼痛。
他忽然觉得自己如坠冰窖,身体从头麻到脚,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庙里了,他正在一匹奔跑的马背上,他是被颠醒的。
他动了一下身体发现自己正靠在男人温暖的胸膛上,身体还被男人强壮的臂弯牢牢的圈住,这才不至于掉下去。
他还没来得及惊呼就听见男人在他耳边说:“公子抓紧了,属下要加速了。”
他马上伸出手牢牢地圈住男人劲瘦的腰身不放。
见他抓牢后男人挥鞭策马,让马跑得更快了。
“啊!!跑这么快做什么!慢点啊!”宁沛然被癫得飞起,闭着眼睛不敢开地上。
“公子暂且忍忍,后面发现有朝廷的兵马,需要尽快离开才行。”
等从逃命的速度停下来之后他已经被颠得七荤八素,晕头转向了,下马的瞬间要不是被扶着就跪下了。
此时他们到了一个背风的大石头下,他让男人逃命似的一通操作给整懵了,想张口去问又怕暴露自己。
身体又累的要命,真是愁死了。
他靠在石头上看着男人挖坑、起火、烧水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后从马背上绑着的布袋里拿出一副中药放进烧着水的竹筒里。
过了一会药味就散发出来了,看见男人倒出药后朝自己走过来,他马上撑起身体坐了起来。
“公子,这是退热的药。”男人端着药半跪在他面前。
他伸手接过药,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并非原来的样子,他本来的手因为帮家里干农活,长了不少茧子,而现在这双细嫩又白皙修长,一看就是从未劳作过。
他观察了一下就面无表情地喝起了药。
这药真是苦的要命,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皱着脸闭气喝了下去。
喝完药躺下后,他看见此时太阳已经下山了。
太阳最后的余光把云层映得通红泛紫。
他注意到男人往火里放了一把草,点燃后铺散到周围。
草的烟雾有点呛人,应该是驱蚊用的。
他疲惫地闭上眼睛不一会就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一伙身穿甲胄的官兵举着火把把自己所在的宅子团团围住。
然后大开杀诫,把宅子里疯狂逃命的护院仆人一个不留地砍杀殆尽。
他被一个女人护在身后,待主院里的官兵被侍卫杀死之后,女人拉着他往后院一路狂奔。
前后保护他们的侍卫一路保护追随。
跑了一段路后他们身后的侍卫被追来的官兵杀得一个不剩。
他也为了躲避砍来的利刃而摔到地上。
女人挥动手上捡来的刀与官兵对抗。
在这空隙他从地上爬起,一脚踢开与女人打斗的官兵谁知他们的后背已经暴露在了敌人面前。
另一个官兵从他们后背扑来,女人发现后急忙推着他躲避但还她自己还是被从后背砍了一刀。
这时前面开路的侍卫回头一剑刺穿了那名官兵的心脏,
宁沛然伸手接过就要倒地的女人,与侍卫一起扶着她逃跑。
走至后院的荷池边上时,女人由于失血过多走不动了。
侍卫把她背起继续往跑。
走到院门的时候遇到了前来接应的侍卫,他们从外面来时已经解决了守在后门的官兵。
他们逃出宅子往巷子里窜,到了接近城门的巷子时打开一处民居的门,走进去后搬开一个大箱子,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地道。
他们逐一下去,然后从里拉上箱子盖好。
地道只有一条路,他们摸黑走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到尽头。
打开遮掩的木门后到了一间小木屋里面,这里暂时是安全的。
侍卫放下半昏迷,面容苍白的女人,宁沛然马上过去心急如焚地唤她。
她的背上全是血,逃命的时候为了不把血滴到地上,暴露行踪,就一直用外袍包住,现在浅色的外袍已经被血侵染得鲜红。
她眼神涣散得叫着他的名字:“沛然...去幽州找你父亲。”
“宋严将军是你父亲信得过的人,他会保护好你的。”
“我是不行了,但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不要让我失望……”
说着就睡了过去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母亲!!!”他在梦里失声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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