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又见面了

方抚月去找陈贾的第二天京兆府就传来了好消息,方怀云是清白的,被无罪释放了。

吕辛虽然觉得事情有些奇怪,但是出于对方怀云的关心,来不及多想就赶到了京兆府把方怀云接回了郑府。

看到方怀云的一瞬间吕辛就觉得更不对了,按理说在京兆府的大牢里关了些日子,方怀云多多少少应该吃了些苦头才对,怎么除了有些睡眠不足的样子就没有其他的问题了呢?

吕辛想了又想,最终只能归功于方抚月。

毕竟方抚月跟在霍安瑾身边那么多年,又有着救命之恩,想来京兆尹一定是知道方抚月跟方怀云的关系,也知道方抚月跟霍安瑾的过去,所以才没有对方怀云多加为难吧。

只是话虽然这么说,吕辛的心底还是隐隐的有些不安,所以安顿好了方怀云后她就跑去了方抚月的宅子,这才知道方抚月去找了陈贾后就没有回来。

一直没有回来。

这种情况下吕辛根本不敢跟方怀云提起方抚月,只能叮嘱方怀云养好了身子再去见方抚月,不然方抚月难免伤心难过,然后就频频前往方抚月的宅子,帮着姐弟俩传递所谓的消息。

可是又过去了一天,方抚月依旧没有回来。

这下子吕辛心里的不安就更重了,只是她到底跟陈贾没有交情,不好上门拜访,只能在陈贾的私宅外守着。

也是吕辛运气好,蹲了不过两天就蹲到了出宫办事的陈贾。

“陈公公!”

陈贾顺着声音看去,有些疑惑的说道:“你是…?”

“我是方…弦月的义姐。”

陈贾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表情。

“原来是姑姑的义姐啊,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吕辛从袖子里掏出个小金锁塞到了陈贾的手里,边塞边看着他脸上的神情说道:“怀云前些日子牵扯进了科举舞弊,月牙跟我说她来找您了,可是过去几天了她都没有回来,公公您方便告诉我她在哪儿吗?”

方抚月在哪里?当然是在霍安瑾为她打造的‘金屋’里,但是这话陈贾不能说。

现在方抚月可还没有怀上,要是吕辛知道方抚月被霍安瑾困在了宫里,愤怒之下闹出来怎么办?

虽说再嫁入宫的妇人古往今来也不是没有,比皇帝年纪大的妃嫔也比比皆是,但是比皇帝大了十岁,身份相当于是皇帝长辈的人再嫁入宫伺候就很少见了。

这种情况一旦被朝臣们知道,是肯定会逼着霍安瑾把方抚月给‘处理’了的,至于是怎么处理,没有发生的事陈贾猜不到,但想也知道这不会是霍安瑾想要见到的结果,不然霍安瑾怎么会一门心思的想着让方抚月赶紧怀上,一方面可以将方抚月牢牢的拴在宫里,另一方面还可以赌上大臣们的嘴。

赶走或者除掉一个不该出现在宫里的女人,可以,但是赶走或者除掉皇嗣的生母,大臣们是疯了吗?毕竟皇嗣们的前途可是个说不准的事。

陈贾想了想,把金锁收了下来。

“姑姑她在宫里,说来也巧,姑姑来找我那天圣上恰巧遇到了个烦心事无法解决,姑姑又对圣上有所求,就只能接下来了。”

“原来是这样…”吕辛松了口气:“那月牙她什么时候能够回来公公您能跟我说说吗?或者帮我跟她传传给信。”

说完,吕辛又塞给陈贾一个纯金的小物件。

陈贾依旧收了下来。

“姑姑什么时候能出宫啊…这可就说不准了,毕竟能让圣上为难的肯定不是小事,既然不是小事那谁又说得准呢?至于传信…这个怕是不行,不过您不用担心,姑姑是圣上心尖尖上的人,是绝对不会出事的。”

吕辛觉得这个说法有些怪,但是看到陈贾收下了她准备的东西,到底安心多了。

为了安抚方怀云,吕辛回到郑府后便撒了个谎,说方抚月之所以不在是因为她在护国寺发了愿,如果方怀云可以平安归来,她就要在护国寺礼佛百日,所以跑去护国寺还愿去了,还让方怀云不要去打扰。

对于方抚月的话方怀云从来都是不会违背的,所以他只能乖乖的待在郑府等着不会回来的方抚月。

看着方怀云数着日子等待方抚月归来的样子,吕辛心虚得不行,于是借口说铺子里的事太多,晚上回郑府不方便,搬到了距离铺子更近的方抚月的宅子里去住。

*****

吕辛才搬进去没几天就迎来了访客,她还以为是方抚月回来了,兴冲冲的跑过去开门,却只看到了一张前不久才见过的脸。

“陈公公?”吕辛疑惑道:“您怎么来了?是月牙让你来的吗?她…她是不是出事了?!”

陈贾陪着笑脸道:“吕姑娘这说的什么话,姑姑她怎么会出事呢,我不是跟您说了嘛,有圣上在,姑姑是不会出事的,您就放心吧。”

“我是奉圣上的命令带您进宫一趟的,姑姑想见您,只是您的身份毕竟…只能委屈您扮成小太监的样子跟我进宫了。”

吕辛的户籍是郑晚溪出手改的,所以对于陈贾知道她真实身份这件事她毫不意外,更不介意为了见到方抚月扮成小太监,毫不犹豫的就换上了小太监的衣服跟在陈贾身后进了宫。

到了乾清宫的偏殿后,吕辛看到方抚月的身影就动作迅速的扑了过去,方抚月却退后了两步,不动声色理了理衣服才靠近了吕辛,生怕被吕辛看出来她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万幸吕辛并没有想要扒方抚月的衣服,加上方抚月又是个经历过的妇人,所以吕辛并没有看出来什么不对,浑然不知的拉着方抚月的手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说话。

“月牙,你这丫头可吓死我了,说好的找陈公公试试,结果这一试就试了半个月,还什么消息都没有,可把我吓坏了。还有怀云,要不是我机敏编了个还愿的事哄骗他,那孩子怕是刚从牢里出来就得因为擅闯宫门又被关进去了。”

“吕辛姐,我也不想吓你的,我只是…”方抚月低下头心虚道:“只是遇到了些意外,才没给你传消息的。”

“意外?什么意外?圣上因为你不经许可擅自入宫生气了,然后责罚你了是不是?你这么久才见我就是因为你一直在养伤是不是?我就知道!圣上身边那么多人,什么事非得你来不可。”

吕辛说着说着就伸出手来,试图撩开方抚月的衣服,吓了一跳的方抚月赶紧制止了她。

“吕辛姐,你不要着急,我没事,我说的意外是…”方抚月顿了顿:“总之你不用担心我,我可是在宫里生活了十几年的人,是不会有事的。”

眼看吕辛还想追问,方抚月连忙转移了话题。

“对了吕辛姐,你刚刚说起了怀云?怀云他被放出来了吗?他的罪名洗清了吗?他身体还好吗?在牢里有吃苦吗?”

方抚月这一连串的问题砸下来,吕辛果然放过了刚刚的事,转而提起了方怀云。

“怀云他早就被放出来了,京兆府的人没跟我们细说,就说调查清楚了怀云是清白的让我们带他走了,他的身体没有大碍,只是有点没精神,看起来在牢里并没有吃什么苦。”

“那就好…”方抚月突然记起昨天晚上霍安瑾跟她说的话:“吕辛姐,你回去后记得跟怀云还有郑大人说,三个月后会再次举行恩科会试,让怀云休息好了别忘了看书。”

“消息准确吗?”

方抚月点了点头。

虽然这话是霍安瑾在床笫之间跟她说的,但是现在的她不过是霍安瑾的玩物,霍安瑾没有欺骗她的必要,应该是真的吧。

“好,那我回去告诉他们一声,话说回来你呢?你什么时候出宫?”

“我?”方抚月的声音有些飘忽:“这可说不好。”

“月牙,你说什么?”

“我说,这可说不好,你也知道我是在为圣上办事,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哪里是我能决定的事。”

“那你能赶上怀云的会试吗?”

方抚月垂头丧气道:“我也不知道…”

吕辛叹了口气。

“怀云知道颜淮江的事后就黏你黏得不成样子,要是知道你又要消失一段时间怕是又得闹了,我担心他会试的时候心不稳。”

“我知道,”方抚月从一旁拿出她当着霍安瑾的面给方怀云写的信:“所以我准备了这个,吕辛姐你每十天给怀云一封就好了,我在信里说我是去寻访有名的寺庙为他求平安去了,他知道了也就不会闹了。”

吕辛点了点头将信接了过来放在怀里收好,小声的嘟囔着:“圣上也真是的,身边伺候的人那么多,怎么还要你一个已经出宫的宫人来办事,还一连几个月都没法出宫这么严重。”

“是后宫里的事,吕辛姐你是知道的,当年我是在东宫为圣上管事的,如今后宫里皇后娘娘有些忙不过来,恰好我回京了,又对圣上有事相求,这不就只能担下来了么。”

“可是你都出宫几年了,圣上身边难道就一个能担起事的都没有?怀云是你唯一的亲人,可是他都十八岁了,跟你在一起的时间满打满算都不到一年,圣上怎么能那么狠心呢,他可是你带大的孩子,怎么就不能体谅体谅你呢…”

听了这话,方抚月脸上笑意险些维持不住。

孩子。

是啊,霍安瑾是她带大的孩子。

可是霍安瑾这些日子对她做的事哪里是一个孩子会做的呢?

她紧了紧衣领轻声道:“吕辛姐,圣上可不是什么孩子,圣上是天子,是天下万民的君父,我更不是什么带大他的人,我只是他身边一个普普通通的奴婢罢了,这样不敬的话你以后不要说了。”

吕辛只能重重的叹了口气。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有的没的陈贾就前来提醒了,说是关闭宫门的时间快到了,吕辛可不比方抚月,是不能留在宫里的。

*****

吕辛离开后不久霍安瑾就到了。

用过晚膳后霍安瑾按照惯例,拉着方抚月在乾清宫里散步,消了消食就回到了偏殿,然后方抚月就不出意外的又被霍安瑾给按在了身下。

按照以往的情况,方抚月这会儿应该乖乖的任由霍安瑾施为,可是想到白天吕辛的话,她没忍住生出了一些不太舒服的感觉。

她推了推霍安瑾小声道:“圣上,就到此为止好不好?我知道您不是这样的人,您从小受赵大儒的教导长大,是风光霁月的人物,您心疼公主们的艰难也能体会女子的不易,您不是会做出这样的事的人。”

“我知道您是被我一出宫就跑去永顺的行为伤到了,担心我又会不辞而别,但是我跟您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了,我会留在京城里,再也不会未经您许可离开了,不管您以后有什么吩咐我都随叫随到,我们就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好不好?”

霍安瑾有些懵,他没想到吕辛才来了半天方抚月的心就又飞了出去,有些后悔答应让方抚月见到吕辛了,并且在心里暗暗下定了决心,在方抚月有孕前再也不会让她见到宫外那些人了。

这天晚上方抚月又是在几乎失去意识的情况下被霍安瑾抱去浴房收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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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月照西厢
连载中书半夏画深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