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还没有吃罢,陈瑰原跟的赵五回来了,这一次两个人都喝大了,似睡非醒,醉醺醺的。问吃了没有,赵五说没有吃。武德和解达意赶紧站起来让座。史芳把饺子端过来。陈瑰捣了几筷头就推到边里不吃了,一次一次把筷子抓起来,又摔到桌子上。郑仁一见,眉头先皱住了,心里便不喜欢,“这个人怎么这个样子?”陈瑰是真的喝多了,心思想老子天下第一,再没有能吃住我的人。所以当时就想把郑仁也压制住。史琼嫌他恶心,使眼色叫枝子和叶子过去,把娃们领到炕上。陈瑰借酒卖醉,大呼小叫:“我不吃,今个还没有喝好,我就想喝酒!”话说了一半,朝地上啐了一痰,睨斜着眼,远远儿指着郑仁,“赵五是你的啥?过来给老子倒酒!”郑仁向来见不得人耍酒疯,结果还被恶心到了,眼睛一睁,当时就要发作,奈何又在人家的屋里,想一想,原又坐下了,只能是忍住:“也不知是赵五的啥亲戚?想我的鼻子上坐苍蝇?你娃的算盘就打错了!”因尽可能压制着自己,客客气气地说自己不喝酒。陈瑰站也站不稳,摇摇摆摆过来,立着两个欺软怕硬的势利眼,揪住郑仁的衣领,就差指头戳到眼窝里了,问:“说,你是男人还是女人?你为什么不喝酒?”手丢开又咋咋呼呼地喊:“不喝不行!”非要和他喝酒。郑仁最见不得醉汉胡来,有心一个缠手把他摔倒,又怕赵五的面子上过不去,只能是忍住,用手把脸上的吐沫星子擦掉了。至此有五分不喜欢。赵五就跟个霜打掉的茄子一样,勉勉强强搛了几个,再就头低下丢开盹了。陈瑰一看没人理睬他,顿时气急败坏,扇了赵五一巴掌,张嘴就骂:“妈的□□,不喝算了。没人喝,我们两个继续!”屋里的人一听,头皮子麻掉了,娃娃大人都不敢说话了。恰在这时,小娃子嚷着要撒尿,枝子领上出了院子门。屋里的人都厌恶开醉汉了,赵五还笑脸儿陪上没大没小胡说。
说起这个陈瑰,没事就要生事,但是又好捡软柿子捏。才和赵五喝了一杯子酒,感觉一阵一阵酒往头上涌,忽然又想起来撒尿了,只见他尽力子站起来,踉踉跄跄出了门,也不往前走,也不管院子里有人没人,面对着院子门,掏出来就尿,心里认定这一家子人好欺负。结果枝子和娃娃进来,瞅见有人当院子尿尿,吓得“哎哟”一声,把娃娃拉上避出去了。郑仁一听,还以为丫头怎么了,赶紧出来看,才说是陈家娃子站在门口耍流氓,此时就有八分厌烦,气呼呼地问他:“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坏?大小你也长的个眼睛,你不会前走上几步,出到门外面头厕所里去吗?拉屎你也不看一下圈道,非要站到门口!屋里这么多的娃们,看见了像啥?你这是眼睛里没有人娃娃,故意儿耍流氓,故意儿欺负人,是不是?”陈瑰不知羞耻,头也不抬说:“啊,她不要看,谁叫她看见了?”就这一句话,把郑仁的怒火点燃了。其实他就不知道,郑仁小小就好打个捶,练就了一身好功夫,只是这些年老成了,经常克制自己,但天生下的火气还是那么旺。人说艺高人胆大,郑仁感觉这个家伙个子也大,人也结实,是个活靶子。“我说就我!”郑仁大吼一声,再也没有忍住,跳过来,轮圆一个嘴巴,打的陈瑰像陀螺一样转了一圈子,当时就打愣了,栽倒爬起来,里翻面正又是两下。感觉这个家伙手上有股子力气,心里今个遇上茬茬了,赶紧把裤子提起来,再没有敢犟嘴,就是嘴巴子还不软,“你、你、你,你给我等着!”说完转身,跌跌撞撞跑掉了。郑仁还要追出去打,结果被众人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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