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仪听了,噗嗤一声笑下了。史琼也笑下了,翻了郑仁一眼睛,又推了他一把,笑着说兄弟:“你不要听你的姐夫的话,有天上没地下,原也有些影影子,教这个人再一夸张,越就悬乎了!”郑仁听了大笑,“照你说,我还说错了?”史琼也忍不住笑,“你再不要胡说了!我就是知知道道的:早先郑四当了队长的时候,油路边里要下了一个宅基地。老院子在城里头,谁也知道位置好,房子是现成的,老四想下就要端这个便宜碗,所以宅基地是要下了,实际自己不想出,弟兄们才打了捶的!”史仪笑得前俯后仰,不能自己,稍一停,眼泪擦掉问:“郑三是阿伯子,老四的婆娘是弟妻,怎么能干这个事?一点点顾忌也没有吗?”郑仁见问,当时就挖了他一眼睛,“嚷仗打捶的事情,谁能说上?再一个,现在的人私心重,只要对自己有利,谁管你是大、还是小?你就清楚,老三的身体子本生就单薄,手上也没有多大的劲,我就说是野地里扎下的麦草人人子,禁不住一场大风吹!”史琼嘴角上扬,点头补充:“最主要,还是跟人的性格有关系,郑三是胆子也小,身体也单薄,人也软弱!”听郑仁又说:“明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个没办法,因为被孤立了,都跟他过不去,三天两头子找茬儿,打捶打不过,嚷仗也骂不过,总之被欺负极了,就想往出搬!”
史琼插了一句话,“你没有宅基地?有就赶紧盖出去,哪怕没钱担下个棚,只要能把人的头藏住就行!”史仪一听就摇开头了,“大哥的运气好,最后一批赶上了,之后再没有给过。”史琼一听,眼睛眯成了一个缝,“亲戚远了香,邻居高筑墙!弟兄们大了也一样,最好是早些分开,谁的日子谁过,谁也不讨厌谁!再不要一搭里混了,我们的不是样子吗?你看现在臭成啥了?一个见不上一个!”话还没有说完,听锅里的水滚了,忙忙把锅端下来,打了四个蛋,稍微一等,原把锅搭到火上了。郑仁的嘴没有停:“老四乘机骗老三:你出去,我的宅基地你盖去,我另外再给你给一千八百块钱。郑三听了就老老实实把东西全搬出来了,就连土块也脱下了,啥也准备好了,结果到了盖房子的时候,手里又没钱了。问郑四要,耿四说:没钱!郑四不给钱,郑三就没办法盖。再问害怕挨打哩,个人不敢去。”史琼听见,朝兄弟点了一下头,扑闪着眼睛,说:“这是实话!当时你的姐夫已经走了外头了。郑三哭眼抹泪的,给我说来了:‘大嫂子,你给我出个主意,现在我到了这个地方,东西也拉下来了,盖房子没钱,不盖又没地方去,你说怎么办?’我还特意问了:出之前他们给你怎么说下的?说:给钱的这个话,还是出的时候,郑四亲口儿说下的!问:到底给了没有?说没有。我说:‘既然没有给,原车推到原辙里,干脆照这么说:我没钱,我盖不起来,你不给钱,大不了我原把东西拉上来!’结果又不敢把东西往回拉,怕老爹收拾他,又就喊上的**:二哥,你给我说一下走,不行我把东西往回拉,我没本事盖!郑二跑上去,给老爹也说了:‘既然你们已经给老三许下了,就把钱给掉教盖去,你们又不给,不给教把东西往回拉,你叫那个地方住下,现在是热日子还好说,随便哪些就爬下了,天爷再一冷,你教往哪里睡去?’结果谁也不说话。那一年郑二当的队长,急了又喊了两个证人给说话去了。老妈一听,蹦子跳上哭下了:你们把我的郑四往死里逼,你们都活下,叫我的郑四死去!你听一下,当妈妈的人,心偏下的厉害不厉害!”
这一下说到郑仁的痛处了,“我们大的几个,苦把苦力把钱挣下,结果一个一个都被撵出来了。郑四一天苦都没有受过,一年把四轮子抱上,仅仅给人家犁地、拉运、打场,松松活活就把钱挣上了,挨上我们三个哥哥,力气费上才搞副业去哩!你的郑四好得很,你偏向,偏向下的啥?指住郑四养老哩,郑四屁股一拍,翻起来走了外头了,到现在多少年了,来都没有来过,你连屁也闻不上!你的郑三不好,坏得很,我看这会子指望的还就是郑三,干啥都离不开郑三!你看那阵子,又是打,又是骂,啥刑法没有上给?总算是赶出来了,结果又离不开!”史仪不信:“不至于打着赶出来吧?”史琼一听,眼睛当时就立起来了,说:“千真万确!郑智两口子,还有两个老汉,四个人合起来连打带骂撵出来的郑礼,你说干下的绝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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