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有戏吗?”
气息划过耳垂下轻薄的皮肤,稀碎的吻落在侧颈上,那阵酥感一路从发根到背脊,裴应秋的手落到大腿内侧,挑逗般地用指腹缓缓摩擦过裤子面料,时季主动仰起脖子接受对方的亲吻,不停地在小幅度呼吸。
“……没有,两天后才有我的戏份,拍完……拍完就能回去了。”
裴应秋笑了下,“那就好。”
他伸手去够时季送的小蓝瓶,身下的时季也能感受得到他的心在砰砰直跳,遂小声补了句:“刚刚是谁说要正经的,请问这位老公你现在在干嘛?”
裴应秋明眸渐沉,染上了几分邪逆,“我们的正经事谈完了,不得再好好探讨探讨全人类的正经事,这礼物总不能让你白送吧。”
“我那是为了上你的,现在怎么有种千里送炮的既视感。”
裴应秋听到这话,莫名笑出了声,“谁叫你缺心眼,哈,好好享受吧,时老师。”
“宝贝,唔……”
***
**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就连裴应秋那么标准的生物钟,都一觉睡到了大中午。
时季光在身子靠在床头打游戏。
折腾了一整夜,连他都有些吃不消了,裴应秋居然还能继续处理昨晚没处理完的工作,背部挺直,姿态端庄。
坐在同一张床上却被分割成了两个不同的画风。
要不说人家是男主呢,别看这狗男人平时懒得一批,整天跟个大爷似的喝茶遛鸟养花,就连跟别人多说两个字都像要他老命一样,在床上却总有着使不完的牛劲儿。
嗐,羡慕,嫉妒,但是爽。
时季问:“你准备在这待几天啊,要不等我杀青了咋俩一块儿回去吧,顺道还可以去沿途的景点玩一玩。”
裴应秋略显失落地摇了摇头,“我也想,但没办法,明天李秀红手术,我得回去看着。”
“怎么还要你去啊,她老公跟她儿子呢?”
“陈辉一直联系不上,至于她小儿子现在还在念小学,来了也不顶用,保不齐还要给我惹麻烦,想想还是算了,反正只要等她顺利做完手术,我就不欠她什么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他们家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
裴应秋关上电脑后伸了个懒腰,看得出来今天心情不错。
时季顺势一头扎进他怀里,把玩着他浴袍上的腰带,满眼心疼道:“住一晚上你就别跑了呗,多累啊。”
“没事,我想你了。”
时季听之挑起了他的下巴,“裴总今天嘴怎么这么甜啊,喜欢死了。”
裴应秋又紧了紧搂时季的胳膊,忽地一转话锋,“再说我又不亏。”
“可我亏啊,跟你好以前,小爷可是南城猛一诶,向来只有我艹别人的哪轮得到别人来走后门,让丫捡这么大一个便宜,你不庆幸就算了,还一直说风凉话!”
时季越说越激动,裴应秋讪讪一笑,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张卡,pia到了时季嘴上,似乎在说:“男人,拿着我的钱闭嘴。”
时季将那张卡夹在指间晃了晃,语气有些不正经,“这是什么,嫖资啊,金主爸爸终于想通要用钱来收买我了吗?”
“想得美,我睡你还要给钱?”
“那你给我卡是什么意思?”
半晌,裴应秋才开口道:“把你那张卡拿回来,换这张给他。”
他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裴总,怎么还吃醋呢。”
“我没有,我就是觉着……”
裴应秋还没想好怎么说比较合适。
时季立刻开口接他的话:“我懂,因为那张卡,陈安阳到现在都追着我不放,但应秋,咱们已经仁至义尽了,如果他敢做什么,我不会轻易放过他,你季哥好歹也做过纨绔子弟的人,不会圣母心泛滥到去普度众生。”
时季横躺在裴应秋腿上,一脸戏谑,将卡夹在两指之间转了转,“还有啊,裴总有钱的话捧我就好了,干嘛上赶着给别人当金主,他有我帅吗?有我会说话吗?”
时季这张脸确实不是谁都可以比的,卷曲的短发,棱角分明的五官,既有东方人的谦和蕴秀,又有西方人的傲慢洒脱。
至于会说话……这“抹了蜜”的小嘴有时候也挺招人稀罕的。
“时老师,其实早在十年前,我就开始庆幸了。”裴应秋声音不大。
时季没听清楚,抬头问:“什么?”
“没什么,骂你呢。”
***
动手术那天早上,裴应秋早早就来了医院。
手术很成功,李秀红表现得也相对配合。
麻醉劲儿过了之后还非要让裴应秋她读报纸,母子俩总算是迎来了短暂的和谐。
只不过,到了晚上,李秀红的状态就开始不对劲了。
起先是问裴应秋他现在几岁,毕业了没,有没有钱吃饭,像是突然间忘记了许多东西。
接着就莫名其妙地流眼泪。
只见她嘴唇微微颤动着,似乎想要说点什么。
裴应秋弯腰将耳朵凑过去,术后她的声音还很微弱,李秀红几乎用尽了力气,才勉强能让人听清她的声音。
“应秋,你相信报应吗?”
裴应秋内心没什么波澜,只是静静看着她,“你想说什么?”
“妈妈有个秘密一直没告诉你,其实你爸爸那男朋友,当年我去偷偷找过他,后来我们发生了争吵,他突然倒在地上,让我给他拿药……”
……
……
“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呢,裴袁他有老婆还有儿子,你怎么会想到去勾引他啊?!”
“我和裴大哥是在你们离婚后才走到一起的,我并没有插足你的家庭,他也从来没有背叛过你,你自己过得不顺遂,就想把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也难怪裴大哥要跟你离婚。”
“你胡说!!!”
李秀红到现在都还记得那天的场景。
男人皮肤煞白,个子很高却又很瘦,他那弹钢琴的手指又细又长,却都是凸起的关节,看着就像随时能被风吹倒一样,“呃——药……快给我……求你……”
他被推倒的那一刻,钢琴的几个低音键被撞击出了厚重的响声,回荡在整个房间里,那些音符就像一个个梦魇,折磨了李秀红整整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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