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我说小姑娘这么眼熟嘛,原来是三愿神的小跟班啊。”大爷兴高采烈。
“你瞎说什么大实话?!那是领主,领主不要面子的?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另一个大爷捅了捅他。
瑟瑟这下完全想起来了,他就是太初的长老啊。
瑟瑟的加冕,她完全是抱着打酱油的心态去的,完全没留意那几个长老什么样子,长老们也见惯了这种场面,主打一个重在参与。
结果相互敷衍下来,他们谁也不认识谁。
“拜见长老。”
瑟瑟简单施以一礼。
“嘘,既然没什么热闹可看了,我们打麻将去了。”大爷们挥一挥衣袖,欢欢乐乐的走掉了。
怪不得,太初以麻将为尊,三愿神自不必说,妖王刚来太初,硬是找了个麻将先生来教课。
原来根源在这里。这几位大爷,一个赛一个的潇洒,都是纵横麻坛的老手。
“走喽,打几圈去啊。”
瑟瑟目送几个大爷离去。
真是深藏功与名。
跟着,众人都欢呼起来。
“领主万岁。”
“我只是又一次的躺赢啊。”瑟瑟干笑着。
“这份悠然的气质,这种处变不惊的定力,躺赢也有躺赢的道理!”
“更何况她还那么美丽啊啊啊!!”
“晚上,我要主持庆典哦,大家一定要来啊。”瑟瑟突然话锋一转,接受了这个设定,并融入了这个快乐的氛围。
“哦!一定一定!”
热闹过后,霆月问。“如果他们几个没出现,你准备怎么办?”
“拉一个弹簧绳,找个大力士,抛过去咯。”
“……”霆月脸上僵硬了。“你说真的吗?”
“不可以吗?”
果然是没谱的笨蛋领主。
“不过,我还有一招。”她笑了笑,“你知道天界有个失传已久的混沌之术吗?”
“就像那天你使出的地面消失之术吗?”
“比那个凶险一些,它可以将很多东西放到宇宙苍穹之中,只不过它是个禁术。”
“我知道……”
“你也听过?”
“是,我的师父给我讲过,它之所以是禁术,是因为一旦它用来藏起一个人,那么三界都找不到他,但是它的代价是,要将施术者困在混沌阵法中,不得动弹,稍有不慎,就会尸骨无存。”霆月淡淡道。
“没错,为守护一人,而牺牲一人。”瑟瑟道。
“真的会有人牺牲自己,只为了守护别人吗?”霆月突然发问。
“可多了,可能有人觉得,如果不守护住这个人,自己曾经拥有的一切,都不复存在,所做的所有事,都在对方消散那一刻,失去了意义。”瑟瑟缓缓说。
“是么……”霆月默默思索着什么。
为守护一族,而囚一人。
为了魔族,而上天界,成神。
十年前,魔界。
“我拦不住他,他冲破了结界,执意要离开魔界!”魔族打扮的女孩大喊着。
霆月从天而降,纯白的一身,与周围的景象格格不入,带着一丝圣洁的光芒,他眼中露出难得的温柔,伸手抚摸那只怪兽。
魔兽,傲狠。
“哥哥,是哥哥回来啦。”魔族女孩捉住他的手臂,兴奋的说。
怪兽仿佛有灵性一般,大颗大颗的眼泪涌了出来,发出了凄惨的悲鸣声。
“二哥说什么也不听,非得跑到这里,原来是大哥回来了。”
霆月对妹妹笑笑,又对怪兽语重心长的说。
“在魔界等我,我又不是再也回不来了。”
怪兽吐出几个字,“锁链,拴着”。
妹妹赌气不见他,跟着又跑出来。“为什么要离开魔界,拜天界的什么神仙为师,难道二哥还不够强吗?你又不欠他们的。你这一生,就困在天界这个囚笼里了。”
“我修习的是仙法,不是注定走这条路吗。”他平静的有一点冷冽。“看好你二哥,他是魔界的希望。”
妹妹不再说话,她只知道魔界自从他去了天界,便一直将他像个外人一般的防着,若不是这次二哥突然暴走,只怕今世都难以再见。
霆月看着妹妹失落的脸庞,低声说,“回去吧。我会再来看你们。”
妹妹恋恋不舍的带走了二哥。
他只知道,天魔大战,随着魔王的死去,魔界败了。
他必须成为天界的主人,这样魔界才会一直存在着。
与其让整个魔族成为阶下囚,倒不如只囚禁他自己,便足够了。
霆月回过神,瑟瑟依旧得意的说。“碰巧我会这个术。”
“你永远也别用在我身上”他矜贵不失骄傲的说。
“你怎么想的这么远,你又怎么知道我会用在你身上。”她笑笑。
“你的想法飘忽不定,难以预料。也许一时兴起,为陌生人去死,也像是你能做出来的事。”
瑟瑟想来也是,这几次出生入死,她也曾不顾一切的救过霆月几次,却是因为霆月也曾经舍身救过她几次。
这么看来,霆月并不像他表面看上去那样无情。
“只是,就算你这样做,我也不会领这个情。”霆月看向别处,低声说。
“我答应你。我会为了陌生人去死,但唯独对你,我会看你去死,不阻止。”她笑的阳光灿烂,“怎么样?”
“不怎么样,随便你。”他听了,脸色一沉,拂袖离去。
“怎么了嘛?”她追上去。“我开玩笑的!!你走慢点!”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人的心思真难猜。
※※※
祭典开始前,瑟瑟困在花精的摊子前挑耳环,选择困难的瑟瑟陷入了耳环地狱。
“我这一身,会不会太夸张了?”她一身艳丽的羽毛,带着羽毛制成的耳环,见惯了天界清丽的霆月有点不自然,但觉得她只是稍显活泼,这一身,对于别人就是灾难,却出奇的很适合她。
她拎着两个夸张的羽毛耳环,甩来甩去。
街上,花精的摊子周围络绎不绝的都是人,瑟瑟的收货也不小。
“看啊,那是什么?黑色的羽毛?”花精盯着远处的异常天气。
霆月径直看着前方一处黑色羽毛漫天,大家都在看。
“乌鸦精吗?”
“那是月中女朋友青鸢给他留下的传讯羽毛,看来出事了。”
“这么有个性?黑色羽毛?”
“他太久不回信,她的白色羽毛全部变作墨染,气炸了。只有一个可能,他出事了。”
“你看那是什么?”她指了指供奉的台子,赫然摆着法器——一念生。
“摆明了要引我们上钩。”他皱紧眉头,观察着周围,发现有几个妖界的面孔,正不怀好意的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糟了,有人想他们死。
“大家,快点帮我找找耳环!”她双手围了个喇叭朝着台子跑上去。
“就是这个,有一支不见了。”她拼命的晃她的羽毛。“快点快点,动起来!我堂堂领主的形象还要不要了?只有一只怎么上台啊!今天晚上的祭典就不要开了!”她大喊大叫,果然惊动了所有人。
大家纷纷趴在地上找耳环,那个被她别再后腰上的耳环。
她对霆月使了个眼色,他迅疾冲上台,拿到了一念生。
跟着,瑟瑟见他得手,慢悠悠的上台,祭典就要开始了。
有惊无险,瑟瑟松了一口气,等待其他人上台。
而霆月隐匿在疯狂的观众之中,看起来低调又华丽。
众人大气不敢喘,静候新城主的莅临。
新城主是从天而降的,果然是妖王!!
众人惊呼道:“原来是他!”
瑟瑟冷笑一声,原来个头。
妖王从威望、号召力、法力,怎么看,也就只能是他了好不!
而且,月中如此离奇消失,百分之百跟他脱不了干系。
妖王想要弄死霆月已经很久了好么。
妖王一身玄色的大氅,这件大氅的制作工艺不简单,主要是它的原材料,来自妖界最凶的几个地界,至少也有几千年修为了。看起来无比骚包。
“在就任城主之前,我必须要为民除害!”他说的很是慷慨激昂。
让众人一片欢呼。
瑟瑟心说,有没有必要这么正气凛然的,跟演讲似的啊。
不料,突然一阵强光突现,一个人被推了出来。
是月中,脸上和身上有血污,想必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而且还输了。
“主上……对方很强。”月中朝台下喊道。
妖王继续说,“天界对太初图谋不轨,而罪魁祸首,还在城中!”
霆月转瞬间,已经冲到台上,站在妖王面前。
“去死……”他此刻平静的脸上,锐利的杀意浮现。
“终于让我找到你了,霆月,今日你必须死在我手上。”妖王咬牙切齿的说。“你的神力呢?”
霆月被问到痛处,默默无语。
“怎么了?突然变成个废物,看来你今日注定像蝼蚁一样被我踩死。”妖王露出狰狞的表情。
众人听不到他的低语,只看见三人的这种架势纷纷猜测。
“今日祭典是妖王和领主一起主持?还有特邀嘉宾!”
“我比较关心的是,领主的耳环找到啦?”
“哎?领主呢?!”
“领主去哪了?!”
瑟瑟本来在台上,是想说点什么的,被圣泉愁女带走了。
“你为什么跟天界的擅闯者在一起?你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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