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了一夜,邱婉茹终究放不下覃枫。
他们确定关系后,一直聚少离多,她思量再三,决定辞去报社工作,有更多的时间陪着覃枫,他出差的时候,她可以随时陪在身边照顾他,厮守时间多了,感情自然就会培养出来。
邱婉茹和家里的阿姨学习做饭煲汤烘焙等技能。
“一个女人想要征服男人,就要先征服他的胃。”她的闺中密友,看她十指不沾阳春水,曾劝过她,当时邱婉茹很不以为然,现在想想闺蜜的话还是挺有道理的。
邱婉茹有了时间,经常到覃枫的住处给变着花样给他做饭,知道他胃不好,经常给他煲汤,熬粥。
邱婉茹终日围着自己转,连出差也要跟着,覃枫劝她:“宛茹,你要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有时间多陪陪父母,不要把心思全部放在我身上。”邱婉茹听后,置若罔闻,依旧乐此不疲。
邱婉茹像影子似的跟在覃枫身边,乔震霆、元亓经常拿他取笑:“覃总,你这个未婚妻,这么护你、爱你、照顾你,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手里怕飞了,真让我们羡慕嫉妒恨呐。”
听着他们的调侃,气得覃枫要把他们分配到非洲开发新客户。
覃枫知道邱婉茹天天粘着他是想和他培养感情,苦恼的是,交往这么久了,她依旧不了解他!
覃枫下班回到家,看到餐厅又是满满一桌菜,邱婉茹还在厨房忙碌着,那一刻,他既感动又有些心烦意乱。
看到覃枫,邱婉茹赶紧招呼他:“枫,今天我刚学的一道新菜,粉蒸排骨,你尝尝合不合你胃口?”说着,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裹满米粉的肉送往他嘴边。
“婉茹,辛苦你了,我自己来。”覃枫伸手接过筷子,把肉放在嘴里,“想吃什么可以告诉阿姨,不用自己动手的。”
“可我还是喜欢亲手做给你吃。”邱婉茹满脸期待地看着他“好吃吗?”
“好吃,”覃枫拉着邱婉茹的手,看着曾经码字的手变得有些粗糙,他的心也变得柔软起来,“婉茹,我还是希望你做回自己,不要让我成为你生活的全部,这样你累,我也累。”
覃枫的爱情观是举案齐眉,平等的爱情,在意的心心相印,他不需要保姆型的贤妻良母,没有共同语言的夫妻,在漫长的日子里,总有一天会相看两生厌。
听了覃枫的话,邱婉茹低头不语,心里有些委屈,暗想:“都说爱情是甜美的,自己掏心掏肺对他,怎么换不来他的热情呢?面对什么样的她,他都是那么冷静。”
她以为放低姿态,把覃枫照顾得无微不至,就会让他离不开她,到如今,该做的她都做了,该努力的也都努力了,总是有一道鸿沟横亘在他们面前。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所谓日久生情,立足于两情相悦和相互欣赏,可惜邱婉茹作为知识女性始终不明白这点。覃枫在管理中杀伐决断,在对待邱婉茹的感情,有些力不从心,束手无策。
闲聊中,闺蜜问过邱婉茹:“你们都订婚两个月了,关系进展到哪一步了?什么时候举办婚礼?”邱婉茹支吾了半天,没好意思说他们还是一对纯洁的恋人。
邱婉茹的迟疑,闺蜜有些惊讶:“覃枫,该不是——不行吧?”
邱婉茹差点惊得掉了下巴:“不会吧?看他挺健康的!”
闺蜜哑然失笑,凑近她,耳语着给她出了一个主意。
覃枫周末有一个很重要的应酬,喝得有点多,司机把他送回家,已经将近11点了,司机走后,覃枫踉踉跄跄走进卧室,没有洗漱,脱掉外衣就倒在床上睡去。
过了不知多久,覃枫听见有人喊他,努力睁开眼睛,发现是邱婉茹,醉眼惺忪地问:“你怎么在这?我好像告诉你我今天不回来吃饭?”
邱婉茹穿了一件粉红色露肩吊带裙,头发很随意挽了一个发髻,耳边垂下来两缕碎发,她画着精致的妆,风情又魅惑,和平日里覃枫看到的小鸟依人的邱婉茹大相径庭。
“我今晚没做饭,怕你喝多了,没敢走,你胃不好,我给熬了醒酒汤,你喝下去养养胃。”邱婉茹柔声道。
覃枫正有些口渴,说了声“谢谢”,接过碗,一饮而尽。
覃枫喝下“醒酒汤”,又迷迷糊糊躺下了,邱婉茹把碗洗了,有些紧张地客厅沙发上坐了一会,又折回覃枫的卧室。
邱婉茹走到他跟前,坐在床边,出神地看着他,然后慢慢替他脱去衣衫,邱婉茹的动作惊醒了覃枫,他迷离着醉眼,看见一个穿着红色吊带睡衣的女子,正替他宽衣解带,激动得一把抱住她,带着惊喜喊了一声:“筱丹,你回来了?这次别再走了好吗”
邱婉茹身体瞬间僵住,眼泪扑簌簌往下掉,那一刻,她心如死灰,她满心欢喜等了他一晚,给他熬制醒酒汤,处心积虑,本想着和他生米做成熟饭,而他,即便在意乱情迷中,怀里抱着她,心心念念的是另一个女人!
“我是邱婉茹,覃枫,是不是无论我怎么做,你心里就只有一个苏筱丹?”邱婉茹失去了往日的温婉,歇斯底里地向他哭喊着。
邱婉茹突然爆发,惊吓到覃枫,酒意也散了一些,带着愧疚对她说:“对不起!”
说完,起身去卫生间冲澡,混混沌沌,忘了开热水,洗了个冷水澡。
覃枫再回到卧室,邱婉茹已经走了,他感觉头脑昏沉,强撑着等了半小时,打电话得知她已经安全到家,才重新躺回床上。
醉酒加上冷水冲洗,夜里覃枫发起了高烧,第二天司机按时去接他,见他老不下来,打电话也没人接,只得亲自上楼喊他,进屋后,才发现覃枫烧得不省人事,急忙把他送到医院。
覃枫迷迷糊糊感到有人给他量体温、抽血、打点滴,就是睁不开眼。
晚上,覃枫才清醒过来,看见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凌海坐在床边,见他醒来,笑着打趣他:“覃总昨天晚上做什么了?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
覃枫悻悻然,答非所问道:“醉酒可真是误事!”
凌海见他面露尴尬之色,便不再问。
两天后,覃枫出院,此后一个月一直在南美出差,两人再没联系。
南美回国后,覃枫主动约邱婉茹到一家西餐厅见面。
见面落座后,好半天,覃枫开门见山:“婉茹,我很抱歉,我想了很久,感情是勉强不来的,我尽力了,但我对你确实爱不起来,即便有一天我们结了婚,最终还是要离婚,没有爱的婚姻是不长久的,我们,分开吧!”
“我知道,你不爱我,你心里爱的人一直都是苏筱丹,总是有意无意拿我和她比较,觉得我做什么都是错的!”
邱婉茹有些心酸,心想:“人生若只如初见,该有多好,时至今日,他们除了一别两宽,再无牵手的可能。那晚,她把自己置于尴尬境地,无地自容的,又何尝不是自己!”
“你并没有做错什么!是你爱错了人!今后,你要做自己,不要为了任何男人改变自己、委屈自己!”他真诚地对她说。
邱婉茹没有说话,她拿出一个雕有精美图案的红木首饰盒子,递给覃枫,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低声说道:“这是你给我买的订婚首饰,还有平时给我的礼物,都在这里了,现在全都还给你!”
说完,邱婉茹哭着起身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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