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陈静说:“和离是肯定要和离的,我看你是十分要强的男人,你妻主也是个大女子主义的女人,你们在一起就会争,过不好的。
你们强势,你们的女儿要是也强势就家也不成家,要反目成仇了。所以她弱势,会躲出去,也会想找个自己喜欢的夫郎。”
看客乃至妻夫俩都没听过这样的论断,一时听了,只觉得头脑十分清醒。原本怒上心头说的和离,好像也是要来真的了。
苏屏对危平国说:“你写一份放夫书吧,过几天写。现在写,那就是冲动了。到时候你们又在一起,分分合合地折腾,不如这几天想明白。”
妻夫俩互相看了看,想到真要和离,心里都有波澜。两个都冷静下来了,考虑着和离。
妻夫俩这样的状态,旁人自然看得分明。亲戚们把手松开,妻夫俩也不见打架,都好端端站着。
过了一会儿,做夫郎的就来驱散人了。看热闹的的赶走了,乡老族老也送走了。只剩下苏屏被留着。
她们的女儿也回来了。
一家三口和苏屏这个外人站在院子里。妻夫俩虽然感情不合,但有亲情,她们郑重向苏屏道谢。
苏屏没想到第一次调解,这一家人就这么听劝。看样子是真的会和离,再也不打架了。
她高兴道:“陈静大哥,听说你很能干,看着果然是。如果以后我家夫郎要做生意,一定请你来帮忙。”
妻夫俩互相看了看,都笑了,做妻主的说:“别看他老了,能干着呢,不然我们也攒不下这样大的一份家业。”
苏屏点点头,“那我走了?我还有茶点没吃完呢。”
“等等。”
男人叫住苏屏,转身进屋,拿了一小块银子出来。“多谢苏秀才,这一两银子,你就拿着吧,算我们妻夫两个谢谢你了。”
“是啊,拿着吧。”男人的女儿也说。
苏屏看这一家三口是真心感谢自己,于是收下了。
“让你们破费了,放夫书要去县里官衙办才行,以后有事尽管来找我,能帮的我就帮。”
于是又得到一番感谢,苏屏才出了危家门,回到了自己的茶桌上。茶已经冷了,茶点也凉了。
苏屏喝了剩茶,又自己添了热水。才就着热茶慢慢吃茶点,吃完就走了。
这个大八卦比苏屏更早到家。
“你去危家劝他们妻夫俩离婚了?你也不怕挨打!”苏秀道。
“挺怕的,她们被制住了。我一直离她们两米远,就是为了方便逃跑。我才不傻,站在那里等着挨打。”苏屏才不在乎什么读书人的面子。
不挨打才有面子。
“娘,我看她们是不合适,这两次不知怎么回事打得格外重格外狠。
就是以前在府城,听说也是隔三差五就要打架,只是没这么狠,还是分开得好。”苏屏说。
安许在铺子里,公爹告诉了他这个八卦。
他感叹说:“还是我们家好,家里和睦,从来没人打架,女人都有担当。”
“那是。”杨轻说。
“我也去看了热闹,她们妻夫俩打得是真狠啊。”杨轻心里挺害怕,觉得她们妻夫俩指不定哪次火气上来了,手一用力就出人命了。
“爹,你也去了?”
“是啊。”杨轻觉得女儿做得挺对的。
苏秀却觉得女儿多管闲事:“平国心里有数的,我看是不会打出事。
她们在府城待了二十年,总是打架,也没打断手打断脚啊。还是她夫郎不懂事。”
苏秀是女尊女人,向着危平国:“是要和离,平国自己有好大一份家业,什么男人找不到。她那女儿,也有的是人要把好儿郎嫁给她。”
“娘,你这话就不对了。她心里有数?她知道她夫郎打不过她,还打,太过分了。
反正她们是要和离了。以后分开了,两边可以好好过日子。他感谢我,还给了我一两银子呢。”苏屏掏出银子递给爹。
杨轻把银子拿在手里掂量,“好像是银子。竟然给你一两银子做谢礼?是陈静?还是危平国?”
“是陈静。”苏屏点点头。
“陈静竟然这么舍得,他手上的钱是谁也抠不走的。”杨轻啧啧称奇。
苏秀的想法也变了:“竟然是他给你的银子,看起来你是做对了,还是分开的好,省得整天打架。”
苏家报纸铺,一年几百两银子进账。娘爹竟然会因为这一两银子态度大变,还会有手上的钱谁也拿不走的男人?
安许大受震撼。
“爹,这一两银子你拿着买些肉吧。之前吃的都是豆油菜籽油,炒肉可以。青菜用猪油炒更好吃。”
杨轻捏着银子,“省着点吃,之前的猪油够吃半年的了。”
“我们家不穷,我这额外赚了钱,也过过好日子吧。多吃点猪油,吃完再买嘛。”苏屏说。
“好,明天我去买肉来,自己炼油。”杨轻笑得很开心,但日子还是要精细过的。
“猪油渣你爱吃吗?明天你有猪油渣吃了,我倒是不爱吃。”苏屏对安许说。
猪油渣对安许来说,就是无上美味。听到猪油渣三个字,他都要流口水,“我爱吃。”
“爱吃就好,你把我那份吃了吧,我只吃一个就好。吃多了就难吃了。”苏屏只愿意尝一颗猪油渣。
安许自然愿意多吃猪油渣。
小妻夫俩这样说话,叫苏秀妻夫俩都看不下去了。“你们俩啊,感情是真好,有点吃的都忘不了一起吃。”
苏屏笑了笑,“娘,我去院子里躺着了,有事再叫我啊。”
杨轻也拿着银子去屋里藏了。
剩下苏秀和女婿安许在铺子里。
客人都是熟客,先前来铺子里说八卦的时候,要买的都买了。现在没人,可以坐下喝水歇息。
苏屏躺在躺椅上,继续自己的躺平大业。她一边躺一边看书,还给自己泡了一壶茶,好不惬意。
躺着躺在,苏屏就睡着了。睡到了中午,饭做好了。家里人都吃完了,她肚子饿了才醒了。
今天中午的菜是辣椒炒豆子,蒸蛋,炒豆角干,还有一道菜汤。
可能是马上可以有新猪油吃了,杨轻大方了,让刘夫人多给了些猪油。炒豆子和豆角干明显是油汪汪的,好吃不少。
菜汤也看不出是刷锅水,飘着油花,像个正经汤。蒸蛋上也加了酱油,靠近了能闻到酱香蛋香。
苏屏没有不爱吃的,倒了豆子在碗里,又夹了两筷子豆角干,菜油把饭浸透了,十分好味。
没有人催,一个人在厨房吃温热的饭菜,也是十分享受。
吃了一碗,苏屏还要去盛一碗,安许进来了。
“你不是吃完了吗?”苏屏以为安许还要吃饭,她放慢了把蒸蛋拨到碗里的速度。
安许没搭这话,而且指着外面说:“镇上的铺子小摊我和小山都看过了,没有哪家的针线有县里那家那么好的。”
“真的?县里的既好又便宜?”苏屏问。
安许点头,“这是我们的时运来了。我们这里的针更容易断,两根针三文钱。县里的两根针两文钱,也更耐用。”
“那要是贩来了,我们岂不是很容易就能卖出去挣钱了?可是南溪镇才多大,来回能赚多少?”
听到能赚钱,苏屏就不满意只赚那么一点了。安许是商人,当然更不会满意赚这么一点小钱。
“我让小山这几天帮我去别的乡镇问问看看,看看她们那里的针线,是不是也更差。要是也差,我们就能卖给别的镇子赚钱了。”安许兴奋道。
“可是,不是还有卖货女吗?有时卖货女会带一些好针线去村子里卖,这不是和她们抢生意吗?”苏屏担心道。
“不怕,我们放铺子里卖的,还怕走街串巷的。这生意要是好,以后苏家报纸铺,都多一个货了。”安许说。
“挺好。我不懂,你自己做吧。陈小山路上来回应该没什么危险吧?”
“没事,他家人挺多,各个镇上,各个村都有亲戚的。不怕什么,出不了的事的。”安许有这个自信。
“那就好,你钱够不够?当时你钱几乎全存了,不够吧?”
“是不够,要借妻主十两银子。”安许不好意思地说。
“什么借不借的。我们可是一家人,你做这针线生意,我半分力不出,照样分你一半钱,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苏屏笑着说。
安许无语,“那就谢过妻主了。”
“不用谢,哈哈哈哈哈。”
“我怕这生意被别人抢了先,这几天阵势就要先摆起来。我打算让婆婆公公,告诉那些老顾客,再上针线去卖。
妻主可要帮我啊,不然公公肯定不愿意收拾出卖针线的地方,到时候针线没地方放。”安许说。
“你赚钱就是我赚钱,我当然帮你。好了,你午睡去吧,需要我的时候叫我一声就是。”苏屏挥挥手。
躺着赚钱的感觉真好,让爹爹空出放针线的地方,基本没出力。安许去县里贩来了针线,自己却能拿到将近一半的利润。
安许却不走,而是亲了苏屏一口:“妻主真好。”
“以后她们再也不会被人看热闹了。”
“妻主分一半钱给我,以后等我赚到银子也要分一半给妻主。”想到以后有分钱给妻主的一天,安许就很高兴很高兴。
“好,我等着,咱们有钱干什么?”苏屏问。
“买田种地,买地盖房,存起来!也许还能开铺子。”安许说。
“很好啊,你心里有数就好,别忘了哦。你肯定不会忘的,你又贤惠又能干。”苏屏说。
啊,限免没申请上,快一周没收益了。限免真难申,但一直没放弃。至于收益,不提也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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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得了一两感谢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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