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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傅宴华安排的入学时间实在是有点晚了,萧苟没上几天课就赶上学校寒假,收拾收拾小破包带着一大堆寒假作业回了家。
才高二,学也没上几天,抱回来的寒假作业就已经多到吓人的程度,厚厚一坨快有小腿那么高了。
萧苟一边翻着厚厚的卷子,一边头疼道:“好难哦,我都不会。”
傅宴华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到萧苟的试卷上,过去十几分钟了,也就只写了一个名字。
“把你桌上的零食收一收你就会了。”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坏毛病,做作业就做作业,偏偏桌上还摆着一大堆零食,字没写几个零食袋空了三个。
萧苟把零食往自己这边搂了搂,敢怒不敢言,只敢在傅宴华低头的时间抓紧冲他做了个鬼脸。
“都说了我一个人在房间里面做作业就好了,一定要我在书房里做,老师盯着我,给我都盯不会了。”
萧苟低声抱怨道,边抱怨边偷偷拿眼神觑了眼傅宴华,小眼神里满是委屈控诉。
傅宴华勾了勾嘴角,全当没有听到。
一直磨到晚饭时间,萧苟那几张试卷可以说是未伤分毫,萧苟看着空空急得抓耳挠腮,傅宴华倒是老神在在,早有所料,据他所知萧苟小学和初中都是断断续续读的,不会做也正常,要是会做他倒要怀疑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偷偷上萧苟的身了。
萧苟把脸贴在冰冷的大理石桌面上,小声哀嚎道:“好难哦,好难哦,好难哦,我不想上学了。”
傅宴华放下鼠标,勾手示意,说:“过来。”
萧苟钢笔一扔,和只猴子似的攀上傅宴华的身子,两腿岔开坐在傅宴华的大腿上,柔嫩的颊肉在傅宴华脸上蹭来蹭去。
“哎呀,真的好难好难啊。”
“能不能不去上学。”
“不能,有点出息好吗?”
萧苟怒道:“你根本就不了解我,你只是把自己觉得好的给我,你都不问我想要什么。你的爱让我感到窒息。”
“我们不合适,我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傅宴华气笑了,伸手捏住萧苟的脸颊,恶狠狠道:“都让你不要看短剧了,读点书吧,萧苟。”
萧苟垂头丧气,默默不语,给了傅宴华胸口一拳。
“你根本就不爱我,你只是嘴上说着好听。”萧苟嘟囔,“果然双双说的没错,男人都是骗到手里就不珍惜了。”
“我要和你分手。”
傅宴华冷笑:“做梦,我怎么和你说的,亲了嘴不负责,走到外面路边的浪流狗都看不起你。”
萧苟辩解:“你也没和我说和你亲了嘴就要在一起啊。”
傅宴华勾住萧苟的项圈,拍了拍萧苟的脸颊肉,语气阴寒:“亲了嘴不和我在一起,你打算和谁在一起?”
萧苟没话说,闷闷憋出来一句:“讨厌死你了。”
如果换做以前,给萧苟十个胆子萧苟都不敢,但是现在不一样,现在傅宴华爱他,并且他知道傅宴华爱他,被爱的人总是大胆又热烈。
傅宴华:……
傅宴华拍了拍萧苟的屁股,让他从自己身上下来,从抽屉里面取出来一根针管,递到萧苟手里,道:“帮我打一下。”
针管里的绿色液体发着淡淡荧光,看着邪恶又危险。
这是从医院拿的稳定剂,为了让腺体短暂失活,增加手术成功率特意开的,一共四针,到今天为止刚好是最后一针。
傅宴华私心希望最后一针是萧苟亲自打进去的,于是他把针管递给了萧苟,又重复了一遍:“帮我打进去,轻点。”
萧苟打心底里抗拒:“我不要。”
傅宴华强硬地把手里的针管塞到萧苟手里,诱哄道:“帮我打打吧,我自己不行。”
萧苟心里十万个不乐意,但是架不住傅宴华强势,接过针管的手指头都在发颤,眼圈也跟着红起来了。
“傅宴华……我们还是分手好了,你太霸道了。”
“这样的爱是不会长久的。”
“萧苟,你是不是还没咬过我。”
傅宴华打断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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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宴华神色淡淡,好像不觉得自己说出口的话有多么惊天地泣鬼神,语气像是在问晚上吃什么一样平静。
萧苟嚎到一半,有些没反应过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啊了一声,眼圈要红不红的,看着有几分呆在身上。
傅宴华指了指自己腺体的位置,手指抚上萧苟的脸颊,移到萧苟嘴角,稍一用力,指尖挑开萧苟唇瓣,触上萧苟莹白的贝齿,黏腻湿滑。
傅宴华放了一点信息素出来,玫瑰味挑逗着萧苟本来就不是很理智的脑袋瓜。
“萧苟,你要咬我吗?”
“感觉你现在不咬,以后咬不到,还蛮亏的。”
傅宴华扯开脖子上的蕾丝项圈,把脖子伸到萧苟面前,脖子修长,皮肉紧实,不知道是不是长期带着抑制环的原因,有几根青筋格外明显,在雪白的肌肤上犹如潜藏的青龙,颈肩带动着坚实的肩胛骨,像是俯首的巨兽。
傅宴华手搭在萧苟脑后,稍一用力,萧苟的嘴唇便触上傅宴华腺体处的肌肤。
“咬。”
傅宴华发号施令,手指在萧苟金色的发间来回穿梭,像是安抚又是压迫。
萧苟心一狠,闭着眼睛用力咬下。
是犬牙刺破肌肤的痛感,酸酸麻麻的,腺体跳了跳。
作为一个Alpha,腺体被咬本应是件很耻辱的事情,但是傅宴华觉得很满足,好像身体缺失一块被补了回来,什么都没有,没有信息素的注入,没有信息素交缠时那种神魂颠倒的快活感,有的只有踏实感。
傅宴华发出一声轻笑,说:“萧苟,做得好。”
萧苟闭着眼睛,牙嵌到傅宴华肉里,嘴里尝到血腥味也不肯撒嘴。
很幼稚的报复方法。
傅宴华不断摸着萧苟后背安抚着,安抚着他气性有点过于大了的小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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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最后还是萧苟亲自推到傅宴华身体里的,看着针管里的液体越来越少,萧苟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傅宴华指尖擦干净萧苟嘴边残留的血和唾液,挑了挑眉:“在想什么?”
萧苟摇了摇头,低着脑袋思考的样子好像很乖巧的样子,完全让人联系不出来刚刚那个死命咬自己的人和眼前这个乖顺的小孩是同一个人。
傅宴华也不催促,稳定剂进入身体后,带来短暂的倦怠感,以至于他现在已经觉得有些困了。
萧苟张嘴,像是下定了什么主意:“你去做手术吧,我支持你。”
萧苟的态度转变的有点过于快了,快到傅宴华怀疑自己是不是在腺体周围抹了药,怎么才咬一口,十几秒的功夫,萧苟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萧苟靠在傅宴华身上,闭上眼睛,有些难过:“萧老师说,要尊重每一个人的选择。”
萧苟没有明说是哪个萧老师,但是傅宴华已经心领神会,他拍了拍萧苟的后背。
萧苟闭着眼睛回忆:“其实我和双双都想留萧老师下来,但是萧老师不愿意,她说她很痛苦,她不想治疗了,她说这辈子已经知足了。”
“她说每个人对于自己的人生都要自己的路要走,走下去还是停住,其他人说的都不算,只有自己说的才算。”
“她说比起后半辈子都只能躺在床上,她更想好好出去走走。”
“双双骂萧老师蠢,明明钱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最困难的时候已经过了,明明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就没事了。”
“双双不愿意就这么让萧老师去死,我也不愿意,但是萧老师还是走了,很坚定。”
谁都想不到,明明清醒的时候都很少,体弱多病的萧老师,会在一个夜晚醒来,然后毅然决然拔掉了自己的输氧管。
等护士发现的时候,萧老师脸上还带着微笑,好像没有离开过一样。
杨双双疯了似的抱着萧老师哭,她一边哭一边骂自己自私,巴掌扇在里面没几下就打的脸颊高高肿起,明明知道萧老师活的已经很痛苦了,但是却仍然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霸道又不讲理地想要把人留下来,明明萧老师的愿望只是想在还走得动的时候出来走走,但是就连这个杨双双也没有满足她。
萧苟的眼泪顺着脸颊留下来,流到傅宴华的脖子上,淌过刚刚的咬痕上,腺体周围一阵阵的发烫。
他衣衫不整地从酒店跑回来,刚好只看到萧老师最后一眼,时间短到他还有好多话没来得及和萧老师说。
……
萧老师死,傅宴华是知道,早在萧老师死后的第二天,傅宴华就收到剩余医疗费退回的消息。
彼时他只觉得可惜,如今却是镇痛。
萧苟闭着眼睛:“傅宴华我怕你死。”
“但是我不想……我不想……”
“我不想,我不想,傅宴华,我好后悔,我应该带着萧老师出去走走。”
他这些日子纠结过,犹豫过,爱人和爱己的那股**来回撕扯,终于在牙齿落下的那一刻做出了选择。
傅宴华抱着身体已经开始颤抖的萧苟,耐心地拍着萧苟后背,一下又一下。
“萧苟,对不起。”
书房里响起小兽般的呜咽声,是属于萧苟的生长痛。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萧苟内心其实是一个有点自我的人,他看到傅宴华带新的抑制环第一时间不是关心,只是觉得好看,他可以毫无顾忌地离开一个地方,去到另一个地方除此之外还有其他零零散散。(如果没有觉得的话,就是我笔力有问题。[爆哭])
所以让我们恭喜两个人都在爱情这个课题里学到了低头和妥协。
(PS:除夕快乐!除夕快乐!除夕快乐!除夕快乐!除夕快乐!希望每一个宝宝事业有成,学业有成[墨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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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 6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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