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情伤

“你是谁?查旬人呢?他的手机怎么会在你这里?”

唐尧朝对方一连串发问,他怕是查旬翻窗出去跑步,把手机搞丢,被人捡到。

“我靠!我他妈还没问你谁嘞?我兄弟的手机不在我这儿,难道在你那儿?哎!……你、你声音有点熟悉呀,你是不是那个…那个,谁来着?你快说你谁来着?”对方说话颠三倒四,像是醉了。

“兄弟?看来手机没丢。”唐尧在心里想。

“我是查旬他哥,请你把电话给查旬。”唐尧迫切想知道查旬当前的情况,他急切说。

“哦~”张扬意味深长的拖长了尾音,“是你哦!那个…前、前妻的儿子。”

这个声音好像听过,还有那句“我靠”口头禅,唐尧飞速在大脑里搜索是在那里听过呢?

忽地,唐尧想起来了,这是之前和查旬打电话的那个男生。

“查旬回去深圳了?”唐尧立马大声问对方。

“对,昨晚回来的。”对方答,“现在正抱着马桶吐呢!哈哈哈!”

这个答案让唐尧悬着的心猛地找到了着落,但随即又有点空空的。

不是要呆了半年吗?还有两个月零七天,怎么突然就提前回去了?

“怎么会吐呢?他喝酒了?为什么要喝酒?”查旬平时连饮料都不喝,竟然喝酒,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唐尧担心,连珠炮追问。

“嗯,受情伤啦!借酒消愁!”

唐尧顿时一怔,查旬有女朋友?难怪连夜跑去深圳,难怪昨晚无缘无故冲他发脾气,原来是女朋友受不了异地恋,闹分手,他拿他发气!

戴雅如也起来了,见唐尧进去查旬的房间半晌不出来,煮面的水已经烧得很开,她提醒唐尧,“尧,水开了,妈妈给你们煮面吗?”

“可以。但煮一碗就行了,妈。”听到他妈的话,唐尧回答。

“好。小旬的你来煮。”

“不用煮他的,他没在家。”唐尧挂断了电话,出来了房间,站在厨房门口和戴雅如说。

戴雅如正往锅里放面的手滞在半空,“小旬昨天去同学家玩,没回来?”

“不是。他……昨晚回深圳了。”

“这么突然。”

“是啊!很突然。”

“可能是有什么急事。”

“嗯!确实有很急的事。”唐尧接着在心里说:“忙着借酒浇愁,忙着挽回女朋友。”

“快点来吃吧!尧。一会儿坨了。”戴雅如把煮好的面给唐尧端去餐桌,转身去厨房时,又问了一句,“那小旬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尧。”

“没有,我打电话是别人接的。我晚上再打去问他。”

“小旬昨天去的时候,你不知道?”

“不知道!”唐尧摇了摇头,夹了一筷子面塞进嘴里,在心里嘟哝:我怎么可能会知道,人家忙着去挽回女朋友,急得连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深圳那边,装潢高档考究的酒吧包间里,地上扔满了乱七八糟的空酒瓶,张扬一副醉生梦死的样子躺在真皮沙发。

查旬揉着太阳穴,摇摇显晃晃地从洗手间出来,那张英俊的脸沉郁惨白。

他走到沙发边,见张扬那副醉生梦死的死样,他踢了张扬的小腿一脚。

张扬发出一声夸张的叫喊。

“少装啦!”查旬语气不耐,“我问你,唐尧是不是call我了?”

回来深圳,查旬说话会习惯性带点深圳腔,但不是粤语。

“是啦是啦,call了!”张扬死气活样的翻身坐起来,揉着被查旬踢的地方,“靠!大佬,你下次别踢我腿行不行?自己力气多大心里没数啊?痛死啦!”

张扬比查旬大一岁,是个五官硬朗,身材高大的英俊男生,他妈和查妍妍是闺蜜,因而他和查旬是穿着开裆裤玩大的好兄弟。

“他说什么了?”查旬不答理张扬的诉苦,只管问他想知道的。

“他问你在哪儿?干嘛喝这么多酒啊?”

“你怎么回他的?”查旬追问。

“哇!我还能怎么说啊?”张扬嚷道,“当然是照实讲啦!说你回深圳了,受情伤嘛,借酒消愁咯!”

“情伤?!”查旬眼神带着质疑。

“喂!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行不行?难道不是啊?”张扬不忿。

查旬垂下了眼眸,他不敢否认。

片刻后。

“他怎么回你?”查旬在张扬对面的沙发坐下,服务员给他送了半杯温水和解酒药,查旬吃了药,一口喝完玻璃杯中的水,握着空杯等张扬的回答。

“我想想...”张扬眼珠子向上转了一下,猛地一拍茶几,“他说:喝—死—你—算—了—!”张扬一字一顿。

“啪”

张扬话音才落,查旬已捏碎了手里的玻璃杯,有碎片扎进他掌心,血“滴答”流出。

“我顶!我开玩笑的,他没这样说。”张扬酒都吓醒,急得赶忙抽纸给查旬捂住伤口,把人攥去医院。

半小时后,查旬的手包扎了雪白的纱布,伤口不严重,但医生建议包扎,避免碰到伤口,二次受伤。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出来医院后,俩人站在医院门口,张扬问查旬。

“去集团,找我妈,出国留学。”查旬语气坚定,因为这个决定在他连夜来深圳时就已经做好了。

“你不回去了?”张扬惊讶。

“不回了。”查旬干脆。

“兄弟,讲句真心话啦,”张扬一脸认真无比,“你真对你那个...…动真心了?”

查旬没答话,他只抬眼,冷冷的看着张扬。

“我简直问了句废话!”张扬说:“要不是,你也不会连夜跑回深圳,现在还打算跑国外去。说真的,我服你,兄弟,知道跑,证明你还没昏头,还有理智,知道他是你哥。换做是我?看上了就看上了呗,反正又不生孩子,管他妈是谁呢,哈哈哈!”

查旬沉默,他也想不计后果,可他怕唐尧恨他!

在查妍妍面前,查旬不能失丁点礼数。

因此在去集团前,查旬先去了他一个人住的海景别墅,洗了澡,换下那身臭酒味的衣服后,才去集团找查妍妍。

出国这事对他来说刻不容缓。

从查旬一踏入正妍集团,就被一双又一双的眼睛注目。

集团那些小姑娘不知道眼前这位矜贵的贵公子是她们少东家,当是新员工,盯查旬的眼神大胆又放肆。

查旬不闻不视,直径去总裁办公室。

周特助是个戴眼镜的年轻姑娘,但一副不苟严笑之样,她正在接电话,忽见查旬来,她惊诧,赶忙起身,带着职业假笑,让查旬先稍等,容她先通知查董。

少顷,得到许可,周特助亲引查旬进去了查妍妍办公室。

总裁办公室占据顶层一角,三面落地,钢灰色玻璃将整座城市压成脚下的微缩沙盘。空气里没有香氛,只有中央空调低沉的嗡鸣,以及一种近乎金属的冷冽气息。

以致进入这间办公室的人都会不自觉屏息。

查旬也不例外。

此时查妍妍正坐在办公椅上,她面前的深色红木办公桌上,唯有一台纤薄终端、一支签字笔、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和一个纤尘不染的纯黑水晶烟灰缸,再无他物。

查妍妍四十三四岁,但本人比实际年龄年轻至少十岁,因而那张己到中年的脸仍姣好胜花,不过,这花儿般的漂亮脸上却有着让人不敢忽视的威严。

查旬有五六分相似她。

望着将近四个月不见的儿子突然出现在眼前,查妍妍脸上没惊喜,只有平静。

“怎么突然回来了?”她问。目前凌厉地扫过查旬包扎了纱布的手。

“抱歉!没提前告诉您!妈,我想去国外留学,越快越好!”查旬直言了当。

他想用距离斩断悖逆的妄念。

“为什么突然要去?给我一个合理理由。”查妍妍看着查旬的眼睛问。

凭那双洞察人心的眼睛,查旬知道,他什么都瞒不过查妍妍,在她面前,他宛如透明。

所以查旬选择沉默。

“不答。看来这个理由让你难以齿。”查妍妍不慌不慌,她像一位经验老到的心理侧写师,剥洋葱似的,层层剖析儿子内心最深处的秘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感情问题。你这个年纪,正是最容易被情所困的时候。”

“但自从被绑架过后,你的性格就变得沉郁寡言,拒人千里之外,根本不会主动追求别人,甚至厌烦别人来打扰你——

所以,这个能走进你心里、让你为之动摇的人,一定极其了解你,熟知你所有的喜好和习惯,对你无条件迁就、包容,用润物细无声的方式,一点点瓦解你的心防。你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动心的,等察觉时,早已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据我所知,能同时满足所有这些条件的人,只有一个——”

查妍妍停顿,没有马上说出名字,她把犀利的目光紧盯在儿子身上,直到查旬不自在了,她才波澜不惊说出这个名字:

“唐尧。”

“你没有异议,证明我推测正确。这个理由足够合理。小周。”

查旬全程没说过一句话。

查妍妍即刻吩咐周特助,立马给查旬办出国留学,刻不容缓。至于查旬留在林城的行李,无须让人收回,就当是给唐尧母子的酬劳。

对于查妍妍的安排,查旬没有任何意见,唐尧比戴雅如还倔,明着给补偿,他绝不会要。因此他刻意留下所有东西,包括他最喜欢的那块滑板。

他想等到哪一天,唐尧觉得这些东西占地方了、碍事了,总会转手卖掉。到那时候,他就能顺理成章拿到一笔可观的收入。别的东西不说,单单那块限量滑板,就算唐尧再不懂行,五六十万总是值的。

周特助正听得怔住,嘴巴微微张开,一时没管理住表情。但她迅速敛起失态,几乎是下一秒就恢复了专业神色,低声应了句“是”,转身退了出去。

现在办公室里就只有查旬和查妍妍母子二人。

“妈,您会为难唐尧吗?”查旬不是试探,是确切问。查妍妍排除障碍的手段,他略知一二。

“他搭理你了?”查妍妍端起旁边的半杯咖啡,抿了一口,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

“他什么都不知道。”

查旬的话让查妍妍姣好且威严的眉间闪过一抹少见的欣慰,但似乎又夹杂着某种复杂,“你暗恋。”

查旬神色羞愧,但仍再次确认地问查妍妍是否会为难唐尧。

“如果会呢?”查妍妍不答反问。

“那您……将会失去唯一的儿子。”这是查旬第一次悖逆查妍妍。

他敬重母亲,但在唐尧这件事情上,查旬寸步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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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规没说不能追哥
连载中浅描三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