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春夺推孔祯不过,他已经耗掉了全部的力气,孔祯固执的贴近他,一个吻弄的两人俱是气喘吁吁。
“你嫌我了。”孔祯泪眼婆娑,只道闫春夺对他已是再无情意,欲把他休了另觅良缘。孔祯内心不住懊悔,千不该万不该,他就不该在平日里对闫春夺拿乔,让闫春夺占了,也好过给什么王满江闫秋礼占了便宜的好。说不定…说不定这时候闫春夺还能念着昔日情分疼疼他,而不是像这般对他疏远冷淡。
闫春夺道:“你吻技是差点儿。”
孔祯闻言直哭花了眼,闫春夺手仍不住的颤,一点一点擦干他凄湿的芙蓉面,说:“叫声亲哥哥,亲哥去给你出气。”
孔祯不叫,只是抓着他衣袖不肯松手。他缓一会儿,待四肢不再颤抖,先是给孔祯倒了杯水,哄着孔祯睡着,人方拄起拐杖,朝前院走去。
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闫秋礼那点酒早醒了,他不知道闫春夺能走路了,这件事情给他的冲击比被当场抓包还要剧烈。他想要不出去几日避避风头,等事态稳定下来再回府。不成想,太太差人让他上前院。
他到时闫春夺已经在了,只见面容平和,毫无愠色,四平八稳的令闫秋礼心生疑窦。
闫春夺呷了口碧螺春,不言语,太太先发制人道:“老三,跪下!”
闫秋礼迟疑一番,不肯下跪的样子。
茶笠滑着杯沿,碰出清脆的一声呱嗒。闫春夺放下杯盏,清了清嗓子道:“太太不用做戏给我看。闫府谁人不知我一个瘫子娶他一个窄门窄户的,注定双双要遭白眼,被欺辱不也是惯有的事吗。连亲兄弟都能做这般举止来。”说罢重重的叹了口气。
太太剜了眼闫秋礼,也嫌他这事做的不漂亮。闫秋礼难堪的立在堂前,脱口而出道:“是嫂嫂…勾引我。他好端端的凑到我跟前来。”
闫春夺冷笑一声,打断他道:“三弟说这话好大的脸,你几分姿色,我们祯祯什么人物,他勾引你?你也配。”
此话一出,太太同闫秋礼面面相觑,他接连道:“祯祯若是勾引你,那他连月来在我床前衣不解带的擦褥疮端茶倒水按跷喂药又是什么?要真当我和他都是软柿子,不如将我二人逐出去,做街上的花子,也好过被你空口白牙的泼脏水。”
他话说得重,听到这里,太太斥闫秋礼不跪就拿藤条来,闫秋礼登时下跪,俯首做小。
“太太,三弟性子烈,有道是男儿膝下有黄金,我今日也不要他跪,他跪不出黄金来。”闫春夺意有所指,端起茶碗,又慢条斯理的饮一口。太太了然,定是孔祯那个市侩的,指着老二要钱来了。
她打圆场道:“都好说都好说。”一听便知话里是偏袒谁。
闫春夺猛地搁下茶碗,沉着脸道:“还有什么好说的,这事传出去不过是叫人看笑话,我看三弟这个年纪也该出去历练历练长长本事,好过他在家惹事生非。”
这话正中太太心扉,太太恼秋礼近日来跟戏子走得近,活像胸无点墨之人,说他也不听。她思忖道,何不借此将人撵上京去,找他父亲,煞煞他那儿女情长。
闫春夺见太太听进去了,最后说道:“太太,我要求分家。”
她眼神一凛,不容置喙道:“家不能散,你先回去吧,过段时候我去看看孔祯。”
闫春夺见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也就不再执着,他走前不忘拐弯抹角的提醒太太送些黄金来。太太摆摆手示意知道了。
闫秋礼似乎真要上京去找闫昌鼎了,闫春夺将这个消息告诉孔祯,孔祯看上去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唯唯诺诺的蜷缩在榻上,无精打采极了。
孔祯自闫秋礼一事后夜里总做噩梦,不是梦见王满江就是梦见闫秋礼。王满江人生的粗壮,站在孔祯面前就像一堵肉墙,孔祯大腿还没王满江胳膊粗,就是这么一个人,见着孔祯眼睛就发直。王满江硬中又带软,他巴不得孔祯用那狐媚子的眼睛嗔他,他堵孔祯两回,先是叫孔祯怕他,后又开始对孔祯说软话,成箱的金银财宝往孔祯家抬。孔祯气的,这辈子头一次这么恨钱!一分也不肯要。王满江陪他玩玩欲拒还迎的把戏,等到实在忍不住,对孔祯下最后通牒,说爷爷要定你了。孔祯想死的心都有。
孔祯走投无路,心生一计,假意迎合王满江,说要月上柳梢头,两人在自己家中相会。王满江趁着夜色进屋,朦朦胧胧看见一个人影,他搓手说美人儿,孔祯躲在床幔后,紧张的说:“别急,先摸摸。”
王满江听不真切,只觉热血沸腾,爬上床就着月色往人身上摸。先是摸到滑腻腻又凉飕飕地一条,色迷心窍,都不想为什么是凉的,就朝人脸上亲。孔祯趁着王满江在床上乱拱,人偷溜出去,给门上了锁。
王满江亲了一嘴毛,吓一跳!定睛一看,床上穿衣服的哪是人,分明是三只叠罗汉的猴儿在吃香蕉!一霎时萎靡的再也没有贼心了。
孔祯作弄王满江,按说就不能在藤镇待了,怕王满江恶意报复。紧跟着闫府就来提亲,他在梦中不得安宁,从王满江到那个口出狂言的闫春夺,再到杀千刀的闫秋礼,他呓语着惊醒,一头撞进闫春夺怀中。
闫春夺摸了把他额头的冷汗,擦擦,说:“做梦了?”
孔祯惊魂未定的往他怀里钻,憋闷的哼出一个嗯。他身上温凉,孔祯像拱硕玉,抱着他不撒手。他拍拍孔祯后背,说闫秋礼下个月就要走了,别怕。
孔祯对他不肯碰自己心存芥蒂,这时刻孔祯再也记不起以前自己的那份扭捏了,似乎只想要他做点什么以求心安。可他偏偏意识不到似的,孔祯烦躁的咬他,怕咬坏他,于是叼着他前襟,齿列闭合狠狠挫那块儿死布。
闫春夺察觉到以后轻笑出声。孔祯不满的松口,欲言又止间被他食指抬起下巴,热气渡到孔祯的嘴唇,他道:“夫人,闭上嘴巴。”
孔祯听话的闭嘴,哪料他骤然下压,柔软双唇在贴合间变得格外有力,孔祯攥着他衣襟,扬起的头带弯修长颈子,分明是追逐他。他停顿道:“闭上,敢张嘴就亲烂你。”
孔祯莫名打了个哆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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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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