癸丑年果蔬类农作物销售量为606570个。其中水果销售量为357585个,同比增长75.8%;蔬菜销售量为248985个,同比增长32%。问:癸丑年果蔬类农作物销售量同比增长率的区间?
拾春根据混合增长率的运算法则进行笔头分析:
壹混合增长率位于高值和低值之间。即:
蔬菜增长率<果蔬类农作物增长率<水果增长率
贰水果销售量>蔬菜销售量
∴水果销售量贡献率大于蔬菜销售量,混合增长率区间偏向水果增长率
叁 水果增长率为高值,混合增长率偏向高值
∴混合增长率>增长率平均值=53.9%
拾春遂答:“百分之五十三点九到百分之七十五点八。”
虚庭点点头,“记上吧。”
拾春把结果记录在账本和排版精美的报表上。
他的工位桌角还刻着两个公式:
隔年增长率=r1 r2 r1*r2
比重差=(A/B)×(a%-b%)/(1 a%)
“我们写这个到底要干什么?”拾春还是忍不住问。
虚庭把精致的表文审核好,挨个地排起来,边说着,“岛主要建设岛屿,这些数据是留下来复盘的。”
拾春听不懂这些。
虚庭用通俗的话又解释了一遍。
“哦。”拾春涮着笔,感觉有些无趣。“我什么时候能学仙法?”
虚庭回头,“你根基还不稳,就想学仙法?”
“我知道我根基差,可是……”耕烟公子教他冰心诀,他按时练了,**之苦虽然偶尔相伴,也不至于那么难捱。缀月公子也曾说过,他的灵根有机会修复成长,他也跟着学习了很多道法原理。成长的未知性固然值得关注,可是他不明白的还有一件事,“就算有稳定的一天,我真的能学到仙法吗?”
他不知道岛主是怎么想的,也不晓得虚庭公子在其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他记得缀月公子曾说过,岛上只有一个自己一个“水修”,那么他又该向谁去求学?
“你担心的未免太多了。”虚庭低身拾起一粒火星,在手里捻灭。他心里想着,以拾春这样奇特的体质,未来怎么样还不确定呢。
“像虚庭公子这样厉害的人,肯定不会把我这种小人物的忧虑放在心上。”拾春从椅子上转身,下巴靠在椅背上,“因为公子您站得太高太高了,我只能瞻仰您而已。可是我也很好奇,在您这样的人眼里,我究竟能走多远?或者说,我还要走多久,才能到达我想要去的地方?”
“我说了,你就相信?”
“您总得说了,我才能掂量掂量啊。在迷途中前行,真的太黑暗太黑暗了,哪怕已经决定要走到底了,还是希望看到一点点光。”
虚庭沉吟片刻,“如果说……”炼丹炉的火倏地旺了起来,“你要走的路,和岛主想要你走的路相反呢?”
拾春不解,“您说什么?”
虚庭站了起来。岛主安排拾春到自己这里,本想让自己修复他的灵根。可是这些天越了解他越发现……这孩子体质太特殊了。本性与潜能相互压制,任何一方都没能得到完全的发展,在纠结和挣扎之中才觉醒了对世界的惊人的感知——透视颜色的能力。这种能力在拾春灵性觉醒的过程中逐渐发展,可是……
一旦拾春做出选择并放弃了另一种秉性,这种能力就会消失也说不定。
成为一个驾驭水能力的修士,对拾春这样资质的人来说,要经历一个尤其漫长的过程,最终的结果甚至可能是泯然众人。
“对平庸者来说,梦想代价是很大的。”虚庭从炼丹炉的玄火中取出炼废的丹药,毫不留情地碾成灰烬。“甚至可能牺牲原有的稳定的人生。”成长的选择有时就像炼丹炉的火候一样,容不得分毫差错,尤其是那些决定方向的岔路。
须得小心又慎重。
“我能失去什么?难道我学了仙法,岛主还会把我丢出去吗?”
拾春到底是想不明白。
岛主看不上自己的炉鼎之躯,不正是为了给岛上添一个水修。
什么都不干,才更可能被丢出去。今日他还能侥幸寄住在缀月公子的屋檐下,他日恐怕就要面对暗无天日的篮子或者无边无际的云海。
“我说不准。”虚庭把残渣收拾了,“你的事我没法断定。你只管慢慢修行,其余事且行且看。”没必要提前说了,徒增压力。
但也不代表,拾春真的有机会选择自己的道路。
虚庭敲了敲丹炉。
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
拾春从虚庭那里得不到答案,傍晚带着重重心事回了竹屋。
缀月正在整理近来收到的信件,岛主不擅交游,大多回信都由他代笔,其中也有一些需要核实的订单。借着这个机会,他也顺便托人打探着外面的消息,免得与岛外彻底绝缘。
拾春于落款处又看到熟悉的“令海尘”三个字,才打起一点精神。
“那位令公子要来岛上了?”
缀月穿着寝衣,乌发散开,柔顺地漫过肩头披下,错落的发丝犹如情丝。
他偏过头,见拾春扶着屏风站在一旁,便澹然一笑。
“玉竹公子不日便来参观。他似乎对经营之道不甚熟稔,想要与岛主探讨一番心得。”
“难道他也要在岛上放一个篮子……”
拾春不禁忧心,和那个大恶人能讨论出什么心得?
缀月失笑,“难道在你眼里,滕修士就只和篮子挂钩么?虽然这也是一种手段,只是玉竹公子创岛之初,人手没准还招揽不足,想来也用不上篮子。”
“那倒是。”
拾春点点头。
“如今我也算占有了这间屋子……”缀月爱惜地抚摸着构成屋墙的青翠的竹节,目光无遗漏地扫过屋内的每一道陈设,微微勾起几分笑来,“虽然不晓得滕修士的承诺能有几时的效用,至少不必再因能力不足而担惊受怕。岛主他……究竟还是仁慈的。”
这算是仁慈吗?对于无家可归的人来说,的确是的。
在拾春眼里,能够以一个正常人的身份收留自己,而不责打辱骂,也已经是莫大的仁慈了。
如果、如果再多满足一点心愿,如果能让他抬头挺胸,让他以自己的力量立足于这世间。
拾春便会真正敬重滕光。
“接下来就是小春你了。”缀月拉过拾春的手,“你什么时候才能脱离苦海呢?虚庭公子这些天也不曾为你治愈灵根吗?”
治愈灵根,虚庭公子压根就没提起过这种事。
拾春摇头,“或许没那么容易治愈吧。”
他从来没有感受过灵根的存在,治愈与否好像都没有什么区别。可是他知道,仙法赖以施展的灵力,就是从灵根处生发出来的。
他做梦都想要那种东西。
“那倒怪了。”缀月带拾春坐到软榻上,“虚庭公子对古怪的灵根最有研究了。何况,他的灵力主金,按说是利水的。”
“还有这一说?”拾春乖乖依过去,“我来这么久了,还不知道诸位公子的五行。”
“知道一下也好。”缀月揽着拾春,在手心聚起一点淡黄的灵气,又轻轻收起,“我的五行属土,而耕烟属木,鸑鷟属火。每个人的灵力其实与职责相对应,如果在岛外与他人或妖物争斗,还牵扯到五行相克的道理。不过在云岛上,我们的灵力只需用来供应五行灵台的生产。例外的是,虚庭公子虽然主金,但其实五行俱全。岛主之所以没有让他承担其他职务,一是考虑到五行灵台每个台位都要对应一人,二则岛上无人能胜任金修的位置。”
也就是说,虚庭公子其实可以取代任何一个人。
天赋这东西,真不公平啊。
可是拾春又想到,“那宜明呢?”为什么缀月公子没有提到宜明呢?“我看见他用仙术的样子,我猜他也是土修对不对?”
缀月怔了一瞬,拍拍拾春的肩膀,不露痕迹地接过了话,“宜明……确实是土修没错。”
“宜明是土修……”拾春想了想,“岛主当时用藤蔓抓我,岛主一定和耕烟公子一样,是木修了。”
缀月一时难言,迟疑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嗯了一声。
“岛主……是木修。”
岛主是木修,宜明是土修。
但岛主也是土修,宜明也是木修。
岛主一定是以两个身份使用了两种仙法,才让拾春猜不到他们是同一个人。
岛主究竟还要隐瞒多久呢?他又想从拾春身上得到什么?做一个监视者——好像又并非如此。抑或是单纯只为了好玩。
他是这样的人吗?
“真好啊。”拾春说,“真希望有一天,我也能施展出属于我的法术。然后我也可以说我是一名水修了。”
他的眼光里透露着某种渴慕,可是很快转化为单纯的依赖,小脑袋轻轻地贴了过来。
“不用担心。”缀月抬手摸了摸拾春的发顶,“慢慢成长起来就好了。等你身体再好一点,我就到岛主面前去说,让他帮你修复灵根,许你学习仙法。”
“真的?”
拾春眼里闪着盈盈的光,勾起缀月心中柔软一角。
“当然,说话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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