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公鱼发出愤怒的叫声,身体被火苗触碰的地方焦了一大片,但很快又复生出新的皮肉。
拾春吸了一口气。
这恢复力也太强了!
看着横公鱼跳跃的姿态,拾春也想到一个方法,遂召唤二人云云。
原是要一人将横公鱼慢慢引到不昼木的地方,然后剩下两个拿着乌梅夹击它。
这样就能把它困在不昼木火中。
二人一蛇当即行动,经过一番巧妙而耗费精力的努力,终于把其中一只逼到了不昼木处。
围攻者慢慢地收紧包围圈。
横公鱼生气地跳脚,围绕着不昼木胡乱拍打着地面,用诡异的怪叫威慑围攻者,不让它们继续逼近。
它还想伺机穿越三人夹击的缝隙。
可惜烛树的防守范围过于宽广,剩下二人只需要守住很小的空间,就能把它围困在中间。
拾春心想,不昼木火,快烤吧、烤吧。
横公鱼最后甚至愤怒地拍打着不昼木,把那些满是孔洞的粗砺的树干敲得粉碎,用不断灼伤又复原的胸鳍将燃烧着火星的碎木末甩向围攻者,使他们不得不权衡利弊、惊恐退散。
拾春额头冒出紧张的汗水。
他既不敢靠近也不敢退却。
他以为现在面临着关键的选择。
但是不昼木的愤怒比他的恐惧来得更快。
火鼠嘶叫着冲向了横公鱼,用双唇几乎兜不住的长板牙恶狠狠地咬向捣乱者。
拾春的脑海一片空白,几乎下意识地施展水咒。
不察间,将乌梅甩落了一颗。
鼠和鱼皆发出惊恐的叫声,软在地上瑟瑟发抖。
那颗乌梅滚落到水里,渗出红色的汤汁。
横公鱼:《呐喊》.jpg
它渐渐地缩成了原始的尺寸,散发出阵阵鱼香味。
拾春:?
……是说,要和乌梅一起煮吗?
再瞧那火鼠,已经冻得不省人事。
翟昌留赶紧找容器去盛鱼汤,还顺便用小刀在鱼身上切了个花。
拾春看着水中的火鼠,忽然心生犹豫。
刚刚情急之下,一心只想捕获火鼠,便施展了水咒。
可是仔细想来,这火鼠为了保护不昼木挺身而出,与横公鱼作对,客观上也是在帮自己。
就要这么杀了它吗?
拾春叫来烛树,费力地把火鼠挪得离不昼木远了一些,不让它醒来后趁机逃跑。
“我看,还是等蝇若出来,再问问他吧。”
要是实在没办法,也只能对它下手了。
有了水煮横公鱼的经验,后续的捕捉就没那么费劲了。熟练度提高之后,拾春甚至能将加热沸腾的水直接混着乌梅浇在横公鱼身上,且愈发精准。
翟昌留观战之余,暗暗惊奇:拾春何时也能使用灵力了?他的体质……不是不能修行吗?
蝇若再次出现时,他们已经用凿好的木碗盛了一盆割成块的鱼肉。
拾春怀里抱着昏迷的火鼠。
蝇若惊讶道,“你竟然把火鼠抱出来了,怎么做到的?”
拾春讲述了经过,顺便问出先前的问题。
蝇若“唔”了一声,“火鼠皮毛,我只要一点就够了。毕竟,拿来御寒嘛。”
他从火鼠身上剪下一小块毛发,施法用针线织起来,穿在身上。
“好看吧,脏了的时候拿到火上烧一烧,就又变白了。”
拾春庆幸他的要求并不严苛,转头又把火鼠放回不昼木旁边。
火鼠感受到温暖清醒过来,急匆匆窜回了树洞中。
翟昌留在旁边看着,才知道怎么回事,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拾春,你真善良。”
拾春激灵了一下,感觉怪怪的,随后想起什么,回头强调道,“我叫三月。”
翟昌留扭过头问,“鱼肉有什么用吗?”
“当然是吃啦,这玩意儿能防止邪祟入侵。”
“秘境中有邪祟吗?”
“这可难说。”
“你还说要獏?的脑子和龙齿?”
“当然。”
“怎么拿到它们?”
拾春连忙打断,“你还没告诉我和烛树有关的事。”
蝇若笑了笑,“到了落龙洞,你就知道了。”
拾春云里雾里,“什么意思?”
蝇若指指西方,“龙齿在落龙洞里,拿到龙齿,你们就可以出去了。只不过獏?会拦住洞口,不打败獏?,就别想进去。”
“那好吧,那你就先说,怎么打败獏?好了。”
“这个简单。”
蝇若说的简单,只是原理上的简单。
他们要先渡过横公鱼所在的河,去取对面的大石,然后用火点燃大石,去攻击獏?的舌头。
獏?的舌头,最长的时候可以垂到地上盘起来。
如果攻击它不成,便有可能被舌头反击,失去自己的脑子。
唔。
他们晚上聚在不昼木前讨论对策。
渡河容易,运石头可难。
此中力气最大的是烛树,但也不能让它驮着石头游泳。
拾春倒是可以用缩小术将石头变小,只是重量不会改变,便是拿得起来,怎么去扔獏?呢?
他们决定用先木笼圈住石头,然后用绳子拉到对岸。
说干就干。
他们连夜准备好工具。次日由一人渡河,将工具套在石头上,烛树和另一人则在岸边拉绳子。
不幸的是,绳子无法承受力道,没多久就开裂了。
烛树只感觉尾巴上重量一轻,不受控制地向后甩了过去。
拾春知道不行,也叹了口气,忙向对岸呼道,“快回来吧。”
结果听到的却是一个恐怖的叫声。
他心中一凛,大声喊,“怎么了?”
拾春远远望去,只见正要御风而回的翟昌留,刚刚渡河时,好似被什么咬住一般,上身向前扑到了河里。拾春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他吃力地向前游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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