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偷笑,转而又震惊的看向姿势怪异的两个男人。
“呀,王爷,实在对不住。
“民女没把握好力道。”
她急急忙忙起身直接把男人扛在肩上,小手在他屁股上有意无意的滑了一下。
宋毅的喉结都不会动了,一口气堵在那,老脸通红。
被放在床榻上时,整个身子软的不像话。
刘二倒是见怪不怪,只是觉得这一幕莫名的熟悉。
沈三将人放下后,一只手撑在他脑袋旁边,另一只在他身后垫了个软枕。
她的脸贴在男人耳朵边,身上香香的,呼吸声烫烫的,声音软软的:
“王爷,陈大家的事,你管不管。”
宋毅连连点头,语气坚定:“管!”
沈三对他露出好看的笑,眉眼弯弯:“那民女就先替小樱谢谢王爷。
“我会把你的腿治好,就当小樱一家报还你的恩情了。”
宋毅只会机械的点头,什么都好,只要是沈三说的都好。
陈大得了九王爷的话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咚咚的声音磕的宋毅心烦意乱,连摆手赶人:
“刘二,带陈大下去好好安置,再出事,拿你是问!”
熟悉的感觉袭满全身,和他那个不知好歹投河自尽的老大太像了!
宋毅鼻子热热痒痒的,到嘴边的喷嚏憋了又憋,生怕沈三嫌弃他。
室内终于静下来,沈三坐在床上,手边就是宋毅残废的腿。
她在上面又捏又摸,拿出针袋刷拉铺开。
宋毅太阳穴突突跳的厉害:
“三,沈三娘子,这是......”
“哦,你的腿要早点治,晚了就会影响恢复。
“你也不想宋国以后有个跛脚王爷吧。
“岂不是让其他几国笑掉大牙。”
沈三的话音刚落,宋毅就听见“刺啦”一声。
凉意袭来,肌肉下意识缩紧。
沈三徒手撕开男人的锦裤,威武强悍,不容拒绝。
那双线条流畅,白花花的腿就这样摊在沈三眼前,和那晚记忆中的样子重叠。
沈三忍住摸上去的冲动,端来烈酒和蜡烛,再次给针消毒。
宋毅深吸几口气安慰自己,皇叔那关都过了,三娘这个指定没问题。
酸麻胀疼混着针尖刺进皮肤的“滋啦”声,绕着宋毅的头皮转了一圈后,又传来一阵同样的感觉。
他面上还得挂着笑,不能露出丝毫破绽。
“沈三娘子,这是......”
“火针,通经脉,见效快,最最适合王爷现在的身体情况。”
宋毅嘿嘿笑着:
“有劳,沈三,娘子了。”
幸好他衣袖宽大,藏在里面的手紧紧抓握这床单,试图分担一些痛感。
足足半个时辰,沈三终于结束对“负心汉”宋毅的虐待。
贴心的给他盖上厚被子,端了杯热茶盯着他喝下去。
接过茶碗,沈三又道:
“明日一早我来给你按摩帮助恢复经脉。”
能和沈三见面宋毅求都求不来,根本不可能拒绝,点点头目送小姑娘离开。
话说回另一头被苏商言捉住后脖颈的陈宴。
苏商言把男人牵制在身前带回兰雨阁。
陈宴力气不如他的大,只能乖乖被束,小北有心保护自家柔弱的小少爷。
可是看到和前些日子完全不一样的苏商言又放弃了。
他初来乍到时,病病歪歪,对谁都是一副恭恭敬敬谦卑有礼的样子,还答应夫人会为奴为仆的照顾少爷。
呸,说话不算话!
瞧瞧如今,自打王爷来了,狐假虎威,都敢踩在少爷头上拉屎了!
苏商言皱着眉,鼻子痒痒的,回头间,没有刻意藏起自己的眼神,小北抬头正对上一道凌厉的视线。
他立刻缩着脑袋看脚尖:少爷啊,小北对不起你。
陈宴被苏商言一路带进他的卧房门口。
开门,推进去,关门,一气呵成。
小北摸摸鼻子上的门灰,转头一屁股坐在门口,在心里给自家可怜的少爷默哀。
神仙保佑,列祖列宗保佑,夫人保佑,少爷一定不能在下面。
关门声灭,陈宴挣脱苏商言的手,转身质问:
“你作甚!”
“为什么躲我。”
“元宵那日我和三娘就要成亲了。
“需要准备的东西很多,哪里有什么时间再去躲你。”
那日在陈宴的书房里,苏商言悟出一个道理。
他这个人,自小锦衣玉食,同情心泛滥,被人捧着哄着长大。
在他眼里所有人都是好的,事情都是可以商量的,甚至感情也是。
若是不强势些,逼得紧一些,这条滑不留手的美人鱼能溜得影都找不到!
“哼。”
苏商言不屑冷哼:
“成亲?”
“这亲,恐怕成不了了。”
“你什么意思。”
陈宴很生气,甩开男人摸在他耳垂上的手:
“我和三娘感情甚笃,你莫要胡说!”
“是吗?
“既然如此,那日你为何还要撩拨我。
“嗯?”
苏商言的话一字一字钻进陈宴耳朵里,在整个脑袋里面转了一圈又一圈。
耳边又响起沈三交代的话:
放长线,钓大鱼。
他要做的是钓鱼的人,而不是苏商言手里的鱼!
陈宴眯起狐狸眼,情意绵绵的抬头和苏商言对视,换了个灵魂似得。
修长白皙的食指挑着他的下巴,踮起脚尖凑在他耳朵边吹了口热气:
“爷没玩过男人,试试都不行?”
陈宴强忍着紧张到要窒息的心脏,面上皆是玩味,缓缓吐出沈三教他的句。
温热的嘴唇印在苏商言红透的耳根上,轻蔑嘲讽:
“哼,这就不行了?”
说完抽身转头就走,苏商言背着身直接拉住陈宴的手将人转了一圈压在椅子上。
他托着陈宴的脖子防止撞到头,嘴唇直接压在他的嘴上。
这张嘴既然不会说话那就索性别说了!
小北等的实在无聊,在外面数星星,数到第一千六百二十八颗的时候,房间门终于打开了。
只见陈宴气愤推门,可怜兮兮的抬头和小北对视,眼尾通红,嘴唇微肿,被蹂躏狠的模样。
小北震惊之余赶紧捂住嘴,把尖叫声堵在里面。
娘哎,倒反天罡!
“少爷 ~ ”
小北扑上去,哽哽咽咽:
“少爷,走,咱们去找夫人!”
陈宴被小北拉着袖子一路来到杏雨阁。
沈三正在根据每只兔子的恢复情况,精确计算解药的药量。
听到声音朝门口望过去,小北泪眼婆娑的牵着神游在外的陈宴。
陈宴像是被凶狠阴戾的头狼蹂躏后惨遭遗弃的娇弱小狗。
“夫人。”
小北带着颤音。
“怎么了?”
“少爷,少爷被苏商言侵犯了!”
沈三手里拎着兔子耳朵,险些以为自己的耳朵坏掉了。
侵犯?
什么鬼。
小北吸了吸鼻子,把刚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沈三听。
除了房间里那段不为人知。
可是小北根据自己的所听所见,还是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番。
沈三把活泼蹬腿的兔子往地上一扔:
“老娘的人也敢欺负,明日我就扎死他!”
陈宴终于舍得把自己从那个令他沉醉的吻里抽离。
红红的狐狸眼委屈巴巴,小心翼翼扯了扯沈三的衣袖:
“三娘,你别怪他。”
恋爱脑的陈宴,完全是被驯服的娇羞小媳妇样。
如果不及时帮她悬崖勒马,岂不是要被苏商言那头阴险的步步为营的狡猾的狼,死死拿捏。
沈三现在还拿不准苏商言,是不可能把陈宴交到他手上的。
她拉着陈宴坐在软榻上,两个人叽叽咕咕咬耳朵。
小北凑近又凑近,什么也没听到。
但是只要有夫人在,少爷就是安全的,他坚定的相信这一点。
第二日,宋毅带着人去了县尉衙门。
赵宽被叫醒的时候正在小妾身上开始新一天的耕耘。
李强把门拍的当当响:
“姐,姐夫,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王,王爷带着陈大他们到衙门门口了!”
赵宽身子突然就软了,身上的冷汗一层一层往外冒。
穿衣服的时候腿软的站不直,最后还是李强背着他一路疾跑到了衙门口。
沈三打着哈欠,吃着陈宴手里捧着的粥。
宋毅面上红一阵白一阵。
红的是早上沈三在他腿上胡作非为的手。
白的是沈三现在和陈宴离的太近。
苏商言早上也没能幸免,沈三给宋毅捏完腿后,将他上半身的衣服扒的干干净净,寒风瑟瑟的在院子里蹲着马步扎针。
美曰其名,兔子解毒都是露天扎的,效果好!
大夫的话,他不敢违逆。
只能当着满院子围观的人脱光上半身衣服,扎着满背的针活像游街的刺猬。
王爷那张脸阴翳的吓人,他扎着马步,心里又慌又羞。
陈宴更是气人,和沈三你侬我侬,旁若无人,热火朝天的讨论婚礼上的事儿。
赵宽跪在轮椅前磕头:
“王爷,臣有罪,臣愿意领罚。”
“哦?你犯了什么罪。”
京城杀人如麻,肃清官场的九阎王当街审县尉的事情不胫而走。
口口相传下,不大会儿衙门口就聚集了许多围观的百姓。
赵宽臊的老脸通红:
“王爷,可否移步到内厅?”
陈大急了站出来大吼:
“不成!”
虽然九王爷出手相助,但是这两个月经历的一切太可怕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父母官包庇罪犯,他伸冤无门,险些一家人命丧黄泉路。
万一九王爷被请进去后......
他不敢赌这万一的可能性。
宋毅撩了陈大一眼没说什么,淡淡的说了句:
“赵大人身为临城父母官,兢兢业业,百姓爱戴。
“若不是什么不可饶恕的罪,本王可以既往不咎。”
人潮里窃窃私语,对宋毅最多的评价就是:
“瞎眼王爷,狗屁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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