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真相大白

常顺耳朵灵,掏干净那些钻进耳朵里的闲话,恶狠狠的瞪向围观百姓。

百姓们被宋毅身边这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吓的噤声,安安静静看戏。

赵宽哆嗦着嘴唇:

“前,前日王爷吩咐关在大牢的那个婆子,守卫看护不力,上吊自杀了。”

宋毅狠狠拍了新的轮椅把手:

“放肆,既然出事,为何不立刻上报?”

“臣,臣以为,那婆子贱命一条,怕污了王爷的耳目。”

赵宽的声音越来越低,头越来越低,恨不能挖个坑将头埋进去。

“爹,救我,爹!”

赵宽猛地抬头看见赵浩川被一个宽肩、蜂腰、螳螂腿的健硕男子反压着双手推搡着朝他走过来。

常顺对着威风凛凛的常青直翻白眼:

每次这种场合就会把自己打扮的像个雄赳赳的大公鸡。

献世。

不还是讨不到老婆!

赵浩川鼻涕眼泪糊了一脸,身上散发出阵阵劣质唇脂香粉的靡靡味道。

沈三揉着鼻子连打三个喷嚏,宋毅皱眉看了眼常青:

“把他丢远点。”

常青将人压在赵宽旁边,踹向赵浩川的腿窝,膝盖和青石砖撞在一起的声音格外响亮。

围观的人群里连连发出倒吸气的声音。

“爹,爹。”

赵浩川膝行到赵宽身边,扯着他的衣袖瑟瑟发抖。

他本躺在章台路的美人榻上,温温软软好不惬意。

这大汉突然闯进来,只丢给他一件里衣,刚刚穿好就被带到衙门口了。

陈大看到赵浩川的时候,目眦欲裂,冲过去就想打,被沈三眼疾手快的拽住裤腰带:

“大伯,当众行凶是要关进大牢的。”

陈大挣扎着指着赵浩川:

“是他,就是他,那日在马场隔壁的小院子里和张少羽一起吃酒的就是他。

“那日还是我老婆子给他们送的酒水!”

宋毅敲着轮椅把手悠悠吐出两个字:

“是吗?”

赵浩川紧紧抓着赵宽衣袖,不回答。

赵宽拂开他:

“那日我儿喝的不省人事,还是被李强背回去的。”

李强膝盖一软跪在地上,一张脸紧紧贴着地面,声音闷闷的:

“没,没错,是小的,将公子背回府的。”

“放屁,你那晚不是在老子家里偷看我媳妇洗澡吗!

“怎么,被我揍了一顿,这么快就忘了?”

人群里的大汉吼了声,李强彻底把自己的整张脸压在地上一声不吭。

宋毅只抬了一下手,常青揪起李强的头发上去就是一巴掌:

“再敢撒谎割了你的舌头!”

李强被打的七荤八素,晕头转向,刚刚那个大汉在人群里大叫一声:

“打得好!”

“那,那日,我,我没见过。”

李强嘴里的血水趁着说话时往外冒,血糊糊的一片,甚是吓人。

“没见过什么。”

常青问。

“小的,小的没见过赵浩川。”

李强精明奸猾,事情都到这个份儿上了,再包庇下去就不能全身而退了!

“说说吧,赵大人,那日你家公子到底身在何处,都做了什么?”

赵浩川早就被常青扇在李强脸上的那一巴掌吓掉了魂。

那巴掌看似打在李强脸上,其实就是在警告他。

赵宽沉默,不知在想什么。

宋毅看了眼常青,心领神会的常青刚揪起赵浩川的头发,他哇的一声哭出来:

“不是我,不是我,是张少羽,是他,是他先动手的!”

宋毅吩咐常青:

“把人给本王带来。”

陈府。

张少羽扑在莲娘腿边哭着喊着叫姑母,常青拽着张少羽的后衣领子纹丝不动。

莲娘声音尖利:

“来人,快,快去叫老爷!”

常青眯眼,看来陈家的水不是面上这么平静的。

他稍微使力就把张少羽拽趴在地上,张少羽双手被他反钳在背后直接从地上提溜起来:

“王爷查案,误了时辰也得罚,我劝你老实点。”

张少羽扯着嗓子喊冤枉,常青听烦了一拳捶在他胸口上。

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莲娘被满目的红色吓的后退几步跌坐在地上,急忙赶来的陈瑶宁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常青带着老实的张少羽扬长而去,留下一室的狼藉。

衙门外面日头高悬,甚至来了几个卖茶点云吞的小摊贩,支起桌子做起生意来了。

沈三找了个人少的桌子要了碗云吞吸吸呼呼吃了起来,还不忘招呼陈宴:

“华予,你要不要来一碗暖暖身子。”

陈宴坐在沈三旁边,两个人卿卿我我,旁若无人的吃起云吞来。

对两道望眼欲穿,恨不能杀人的视线选择视而不见。

直到常青带着张少羽回来,两个人才从热络的聊天中回到正轨。

张少羽被常青压在赵浩川旁边跪着。

“赵浩川都已经招了,你说说吧。”

宋毅高高在上,看都不看张少羽一眼。

自觉受辱的张少羽呸了一声:

“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姐姐在宫里可是怀了皇上的第一个孩子!”

宋毅皱眉,常青直接一巴掌打在口不择言的张少羽脸上。

赵宽的肠子都快悔青了,本以为陈家和上面有点关系,回京叙职时好说话,没想到他家竟然养出张少羽这个蠢货!

折了这一个儿子他家里还有两个,不够的话他还能再生!

想清楚一切赵宽在地上深深跪拜行礼:

“王爷,我念及父子情分做了糊涂事,臣有罪。”

赵浩川不敢相信的看向养了自己二十多年的爹,带着最后一丝希望喊道:

“爹!”

赵宽恍若未闻,继续说道:

“那日,赵浩川受张少羽之约在陈家吃酒。

“我儿喜欢战马,张少羽给他说过陈老爷那有几匹退下来的,他一直想去看看。

“凌晨时,我儿满身酒气慌慌张张回到府上,直说自己闯祸了。”

赵宽说着给了自己一巴掌,拳拳爱子之心:

“是我爱子心切,更遑论那姑娘还活着,并没有闹出人命。”

陈大双眼充血,他越听越气:

“畜牲,你们都是畜牲,呸,不要脸!

“什么叫没闹出人命,若是人死了你当如何!”

围观的百姓在看到张少羽的那一刻就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在整个临城强抢民女放荡形骸是出了名的,欺软怕硬专门挑着家里孤寡的姑娘下手。

人群里有受过他迫害的姑娘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低低啜泣。

有的想起自己不堪受辱自尽而亡的可怜女儿恨不能上去把他乱棍打死才好。

赵宽的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若是全招还能保住一条命,赵浩川深深的叹出一口气,下定决心开口说道:

“那日我和张少羽在马厩旁边的小院吃酒。

“养马的陈大中午就出门儿了,临走前还嘱咐我俩可以另寻一个日子来看马。

“吃了酒的张少羽非说带我去马厩看样好东西。

“我就跟着去了。

“他敲着陈大家的房间门,是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开的门。

“张少羽对那小姑娘说他要看马,小姑娘不敢耽搁随便披了一件披风就带着我们两个人去了马厩。

“那夜我,我们喝的有点多,那小姑娘身上实在,又实在太香了。

“就在我们路过一个空马厩的时候,张少羽直接将人扑了进去......”

陈大听赵浩川描述当天发生的一切,心跟着又碎了一遍,那个时候的小樱心里该有多害怕,多无助。

“畜牲!”

“不要脸!”

“有妈生没爹教的贱东西。”

“脑子长在腿中间!”

“呸”

......

各种各样辱骂的声音传进张少羽耳中。

他被张莲捧着长大,虽然家道中落,但是从来没受过苦。

张莲一直告诉他,以后的陈家就是他的,他和陈宴没什么区别。

对啊,我和陈宴没什么区别,凭什么,凭什么我要被他们这些贱民骂。

凭什么陈宴高高在上的站在那里,看着他被审判。

陈宴在张少羽眼中的样子越发狰狞,他才不是畜牲,他才不是没爹教,他不是!

张少羽突然发出一阵低沉的狂笑,转而声音又变的高亢,他指着陈宴,双目充血,鲜红一片:

“哈哈哈,哈哈哈。

“他,陈宴,才是有娘生没爹养的奸生子!

“你们凭什么说我,你们怎么不说他!

“没想到吧,哈哈哈哈。

“咱们临城谪仙一样的陈小少爷是个奸生子!”

张少羽的话如同滚油见水,噼里啪啦溅了陈宴满身。

把茫茫然站在那里吃瓜的陈燕兜头烫的神志不清。

张少羽话落的一瞬间,沈三就看向陈宴。

双眼充血浑身颤抖,面色煞白,身形晃了晃,险些站不稳。

苏商言赶紧上前扶住他的腰,他才没有狼狈的跌坐在地上。

上回宋毅打趣陈宴不是他娘亲生的时候,是沈三第一次见他发火。

奸生子三个字远比从谁肚子里生出来的狠多了。

围观的百姓们指指点点。

陈有财坐着轿子慌慌张张赶到的时候,张少羽口中的奸生子正好落进他的耳朵里。

他甩着肥胖的身体从轿子上跳下来,直冲张少羽,在他脸上落下一个响亮的耳光。

“老夫想尽办法护你,你却在这儿诬陷我夫人,今日我就打死你,也算是报还我对你多年的养育之恩。”

陈有财说完,又在张少羽脸上接二连三的落下好几个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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