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社会主义和谐
等到夜过天半,窗外将明,从凌乱的床上,徐长风再醒来睁眼的时候,率先看到的就是满屋的混乱不堪。
屋里已是空无一人,只剩下令人难堪的事实与不忍回顾的回忆。
他颤颤的支撑着手臂从床里坐起来,再把衣物一件件的裹紧,自欺欺人的遮住了衣下无数的吻痕指印。
他抱膝呆呆的坐在凌乱的床铺里,怔怔的睁着眼,像是在想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想,脑子里空空的,似乎此时此刻只剩下了一具空壳。
许久之后,抱膝呆坐的他忽然噗嗤一声就笑了。
低哑的笑声里满是心灰意冷。
与绝望。
她怎么会说喜欢他?
怎么会有人喜欢他?
他又怎配有人喜欢?
明明是最可笑最假意的骗话,可吸了香的他偏偏轻而易举的信了,不仅信了,为此还热情的迎合□□自己的人,现在回忆起来简直□□下贱的不堪入目。
到底是因为那香迷惑了他的心智,还是因为他卑劣的想得到‘她’的心意,即便明知是假的呢?
他究竟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难道他要自己骗自己一辈子么?
骗自己终究有一日会得到明知不可得的东西,为此无论会付出多少代价,他都是心甘情愿的?
那他还要配合这种下贱之事多少次?
他还能有多少时间,多少灵力来白白浪费,他几乎被掏空殆尽的身体还能被消耗多久?
他还能坚持多久啊?
他会不会直到死的那一刻都还在心心念念着求而不得的珍宝?
这么多年他累了,真的太累了,他想求得个干脆的解脱,想安安静静的待着,想什么都不做了,什么都不管了。
他只想好好的,安静的,休息会儿,不必受一次又一次的欺弄与威胁。
哪怕只有一会儿呢?
对面的窗外适时送来了一阵清荡的风,吹动的风声里送来了潮潮水声,依稀像是一种悠远沉静的呼唤。
床上抱膝出神太久的徐长风闻声缓缓的扭过头,麻木的眼神往窗外怔怔的飘去。
接着他恍恍惚惚的下了床,径直无视了一屋的混乱不堪,出屋子时还不忘顺手把门悄悄的关上
走出了小楼,他便循着那道呼唤的方向踉踉跄跄的往山下走。
不知因何缘故,今日依旧闭关专心修炼时心里却一直不太安宁,总有种坏事将至的直觉。
花百岁实在静不下心,更怕强求之后适得其反,只得提早离开识海静悄悄的出了关。
一出山洞就心烧火撩的往青竹小楼赶。
能让花百岁心里不安的源头除了师父徐长风,自是再无其他。
果然花百岁的直觉不错,刚进入小楼就觉不对,她慌忙跑到师父的屋子,刚一推开房门便是脸色大变。
满屋混乱,衣袍散地,空无一人。
自从她搬回小楼后,师父的屋中便再少出现这种状况。
估计是那些人也担心会被眼皮下的她发现端倪,即便召唤师父外出也是悄悄的,次数也减少许多,且能召唤他的人越来越少,最近师父的笑容都多了起来。
但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只是短短的闭了个关,那些人就迫不及待了。
师父一向善于隐忍和善于伪装,这幅状况在以前可从未出现过。
不知这一次那些人又是对师父做了什么,竟让师父心慌意乱之下不顾收拾满屋的残局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因而证明师父这一次受到的打击怕是极大的。
她的眼神从四处倒塌的屋中仓促掠了一圈,刚要收回目光,扫过某处角落的余光忽然瞥见了什么。
她大步走上前,蹲下身从倒塌的柜下手忙脚乱的拽出了一个物什。
是一个荷包。
小巧的浅绿荷包绣着三根墨竹,和一枝海棠的花样,下面挂着绿色的穗子,荷包边缘还有金色的勾边线,看起来精致又漂亮的很。
花百岁愣愣的盯着手里的荷包,心里大感震惊,这不就是掌门当初说的……
这个荷包她从未看到师父佩戴过,说明是师父特意的小心收藏着,若非今日的这桩意外发生,她怕是不知何时才能看到了。
回想起掌门当初说的那些话,再联想到她得知的那些旧事,往事的前因后果她基本都能摸索出个**不离十了。
花百岁拿着这个荷包,站在原地愣了很久很久,脑子像是清楚了,又像是糊涂了。
这时的她心头混乱的厉害,却暂时抽不出空理清思绪,师父安危的重要性更让她在意,便只得随便收拾一下心绪,把荷包随手揣入怀里就再次站了起来。
她的眼神在屋里再次粗略转了一圈,果然没寻到其他的线索,便抬手甩出一张寻人符。
寻人符在屋中残留的气息里转了一圈,便直直往窗外东边的方向飘去。
目光跟随符咒飘去的方向远眺望去,想到那方向的尽头,花百岁的心里顿时一沉,忙跃身飞窗而去。
扶摇门山脚下的东边百米之外有一片水域辽阔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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