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二人皆着紫衣劲装,男的唇红齿白,倒像是个富贵公子哥,一双桃花眼微微弯起,而女的凤眸轻敛,神色冰冷似雪。
稚愉已经知晓这二人正是她的表哥与表妹,在来前厅的途中,稚庸简单地跟她说明了一番。
“果然……”生就一双多情桃花眼的表哥一看到稚愉,便低喃着。
稚愉哪里听得懂他的言下之意,她不过是冲二人眉眼一弯,唤道:“表哥,表妹,初次见面,我是稚愉。”
“没错,我是你表哥,叫姜不肆。”姜不肆笑吟吟地眱着稚愉,口吻颇显熟稔。
“表姐,我是苍素回。”苍素回的表情依旧冷冷淡淡,仿佛整个人由冰雪化成,感受不到一丝烟火气。
稚愉对于表现迥异的表兄及表妹,并未显得太过瞿然。
至于二人为何不同姓氏,稚庸提过,姜不肆和苍素回都是家族继承人,苍素回随父姓,姜不肆则随母姓。
“这位是我收的徒儿,名为楼尚水。”稚庸紧接着介绍了楼尚水。
楼尚水笑得纯良无害,状若乖巧地巡睃了一遍那两人。
苍素回面不改色,仍然冷漠如霜。而姜不肆睨了眼楼尚水,还朝对方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旋即,他才瞥向稚愉,再度开了口。
“表妹,我爹从未见过你,不如你随我们一起回淮州罢。”
闻言,稚愉这当事人还未及反应,稚庸与楼尚水已然脸色一沉。
“姜公子,我本念你是佩儿的侄子,方允你二人进我扶摇山庄,现今你竟敢诱我爱女离家,那扶摇山庄不欢迎你们。”稚庸生疏冷淡地说着,又下了逐客令,“小楼,送客。”
“是,师傅。”楼尚水倒是答得极快,迅即上前来。
苍素回不动如山,只眼角轻扫了扫姜不肆。
姜不肆则依然笑得一派灿烂,嘴上连忙致歉,“姑父,您误会了,我并非要让表妹离家不归,其中缘由,我可和你细说。”
稚庸敛目沉吟片刻,姜不肆虽是笑嘻嘻的,但稚庸混迹江湖多年,又岂会察觉不到他的莫测。
“爹爹,有话好说。”稚愉终于出了声,她略为无奈地道。
稚庸爱女深切,自然对姜不肆这要求感到不爽快,而姜不肆那话却也言之有理,即使稚愉总觉着颇奇怪。倘使那位舅舅真待“稚愉”有感情,又为何时隔多年才寻来。
“愉儿,你放心,爹不会胡来。”稚庸安抚着稚愉,姜不肆跟苍素回毕竟是苍佩之的侄儿,他怎会轻易伤害二人。
可二人若真想带走他的女儿,他绝不可能叫其得逞。
楼尚水行走江湖数年,他瞧不出姜不肆的深浅,却直觉对方不简单。而结合姜不肆刚刚的话语,他以为姜不肆的要求定是同稚愉有关,那么,便不妨听对方一言。
“姜公子想必情有可原,师傅就听他说说缘由。”楼尚水劝说着稚庸,他亦不愿稚愉离开扶摇山庄,然而,他更不想稚愉有一星半点受伤害的可能。
“那老夫便洗耳恭听。”稚庸抬手示意姜不肆进内堂,“请。”
姜不肆夷然自若,朝苍素回使了个眼色,就随稚庸而去。
稚愉及楼尚水还有苍素回仍留在前厅,楼尚水对苍素回视若无睹,稚愉望向她,率先打破了这安静的氛围。
“表妹可以与我讲一下舅舅吗?”
苍素回抬眸睇着稚愉,目光平淡无波,却微微启唇。
“无甚可讲,你可亲去见他。”
楼尚水只觉对方毫不客气,待稚愉根本无血缘亲情。
而稚愉听得这话,一点都不气恼,反倒失笑。
她这么一笑,苍素回的眉梢浅浅地一扬,楼尚水则心道果然如此,稚愉这性子,他当然清楚。恐怕在稚愉心中,确实将苍素回视作小辈般,一如有时对他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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